第20章 河姆渡的水稻史诗-秋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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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姆渡的水稻史诗 - 秋收】 – 镰刀与汗水谱写的金色乐章(约公元前5000年,河姆渡聚落,深秋)
(时光在无尽的劳作与等待中悄然滑过。镜头从那在泥泞中倔强补种、重新焕发零星绿意的稻田徐徐拉开:盛夏的浓绿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沉甸甸的金黄! 经历了烈日炙烤、暴雨洗礼、虫鸟侵袭、洪水摧残,那些顽强存活的稻株,终于完成了生命的奇迹。稻秆被饱满的谷穗压弯了腰,在秋日清澈高远的蓝天下,汇成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吹过,稻浪翻滚,沙沙作响,如同大地母亲最深情的低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稻谷清香、泥土气息和淡淡阳光味道的丰收气息,吸一口,仿佛能甜到心坎里。)
整个河姆渡聚落都笼罩在一种近乎神圣的忙碌与期待之中。秋收,这场与时间、天气赛跑的关键战役,正式打响了! 这不是庆典,而是另一场争分夺秒的“抢收”苦战。
第一幕:镰刀下的金色舞蹈
天刚蒙蒙亮,冰冷的露水还挂在草叶尖尖上,聚落里已是人声鼎沸。家家户户的成年男女,甚至半大的孩子,都手持着磨得发亮、绑缚在短木柄上的石镰(或更为锋利的骨镰),肩挎着藤条编织的大筐,像奔赴战场一样涌向金色的田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谁也不知道下一场雨或意外的霜冻会在什么时候降临。
禾妹和阿稻也在其中。禾妹握紧手中的石镰,冰冷的触感让她精神一振。她蹲下身,左手熟练地拢住一丛沉甸甸的稻秆,右手紧握石镰,贴着地面,猛地向上一用力!
“嚓——!”
一声干脆利落的轻响,一束金黄的水稻应声而断,稳稳地躺在她的臂弯里。这声音,在清晨静谧的田野里此起彼伏,汇成了一曲最原始也最动听的丰收交响乐。
“阿妈,看!我这把镰石是新磨的,可快了!”阿稻学着母亲的样子,也尝试着割稻。他虽然年纪小,力气不够大,动作也略显笨拙,但那份专注和认真劲儿丝毫不输大人。“嚓…嚓…”他奋力割下几束,额头上很快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样的!阿稻!记住,割低点,别浪费稻秆,留着有用!手心攥紧稻秆,镰刀要快、要准!”禾妹一边飞快地动作着,一边指点着儿子,手上割稻的动作毫不停歇。她弯腰、拢稻、挥镰、放稻束……动作流畅得如同一种本能的舞蹈。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流下,滴落在金黄的稻穗上。手臂很快就开始酸胀,腰背也隐隐作痛,但看着臂弯里越堆越高的稻束,看着儿子努力的小脸,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力量感支撑着她。
“快看禾妹家那小子,都能下地割稻了!”旁边田里的大叔笑着喊了一句。
“可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这场大水过后,谁家的娃不得多几分力气?”另一个婶子接口道,语气里带着感慨,也带着对禾妹家遭遇洪水后能坚持到收获的钦佩。
田野里充斥着镰刀割断稻秆的嚓嚓声、人们互相鼓励吆喝的声音、孩子们偶尔因割到手而发出的惊呼声,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越来越浓郁的稻谷芳香。每一束被割下的稻穗,都凝结着从春播到夏耘,无数个日夜的血汗与抗争。
第二幕:谷粒的欢腾
收割下的稻束被一捆捆扎好(用稻秆本身或柔韧的草茎),随即被源源不断地运回聚落中央的空地——这里是接下来的主战场:脱粒场。
脱粒场上,早已铺好了一张张巨大的、用芦苇或竹篾编织的席子。男人们赤着脚,高高举起一捆捆稻秆,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地面铺设的厚石板或结实的木墩,狠狠摔打下去!
“嘿——哟!”
“啪!哗啦啦——!”
随着响亮而有节奏的号子和撞击声,金灿灿的谷粒如同金色的雨点,欢快地从稻穗上迸射、跳跃、散落。谷壳、碎秸秆(糠秕)也随之飞扬,在阳光下形成一团团金色的薄雾。
“用力!摔得越狠,谷粒掉得越干净!”泽叔是摔打的好手,强壮的手臂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稻穗撞击石板的声响格外沉闷有力,谷粒喷涌而出。
女人们则手持着短小的木棒(原始的连枷雏形),或者干脆就用双手,对摔打后残余在稻秆上的谷粒进行二次敲打、揉搓。
禾妹蹲在席子旁,双手捧起一捧刚摔打下来的、混着碎糠的稻谷,仔细摩挲着。谷粒饱满坚硬,颗颗金黄,带着阳光的温度和泥土的质朴气味。“好谷子!真是好谷子!”她喃喃自语,疲惫的脸上绽开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眼角甚至有些湿润。这捧谷子,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它们中的一部分,是洪水过后她和儿子在泥泞中抢救回来、补种下去的秧苗结出的果实!看着它们,仿佛看到了那个绝望跪倒在泥泞中的自己,又看到了那个在泽叔的怒吼中重新站起、奋力挖掘的自己。
阿稻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捧起一捧谷子,凑到鼻子底下使劲闻了闻:“唔…好香啊阿妈!比上次吃到的米香多了!”他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仿佛这香气里也有他一份汗水。
脱粒场上尘土飞扬,号子声、摔打声、笑语声、谷粒滚落声交织在一起,喧嚣而热烈。这是汗水与力量换来的、最悦耳的丰收乐章。
第三幕:淤泥中的奇迹与“识种”的智慧
在一次搬运稻束回聚落的路上,阿稻眼尖地发现了一片特殊的区域——那是上次暴雨洪水冲刷最严重、也最早被他们奋力抢救补种的低洼地边缘,靠近一处小水沟的淤泥滩涂。
“阿妈!泽爷爷!你们快来看!”阿稻惊奇地喊道,指着淤泥里几株孤零零、却异常高大的水稻。
禾妹和泽叔闻声走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见几株水稻,扎根在黝黑潮湿的淤泥里,秆子异常粗壮挺拔,比周围田里最高大的稻株还要高出一大截!更令人惊奇的是,它们那沉甸甸的稻穗格外长大,谷粒密密麻麻,颗颗饱满圆润,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近乎琥珀色的光泽!在一大片相对整齐的金黄稻田映衬下,这几株“鹤立鸡群”的水稻显得尤为突出。
“老天爷!”禾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托起其中一支硕大的稻穗,感觉沉甸甸的压手,“这穗子…这谷粒…怎么长得这么好?比最好的田里结的还要大、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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