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清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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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塔左手并指如刀，对着被束缚的雷斯文凌空一划！
一道无声无息、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灰白色寒流，如同来自冥界的叹息，瞬间跨越空间，狠狠撞在雷斯文仓促间凝聚的暗影护盾上！
“咔嚓！”
雷斯文的暗影护盾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布满裂痕！刺骨的寒意穿透护盾，狠狠侵入他的身体！他只觉得血液仿佛都要被冻结，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迟缓！
“不！莉塔！住手！”
雷斯文发出绝望的嘶吼！他彻底慌了！
然而，莉塔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毫不停歇！
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雷斯文身侧！她的指尖萦绕着高度压缩、闪烁着幽暗光泽的暗影能量，如同暴雨般点向雷斯文周身各大魔力节点和关节要害！
噗！噗！噗！噗！
密集如雨点般的穿透声响起！雷斯文身上的昂贵法袍瞬间被洞穿出无数细小的孔洞！他只觉得一股股阴冷刺骨、带着强烈麻痹和破坏效果的能量如同毒针般狠狠刺入体内！他凝聚的魔力瞬间被打散！剧痛和麻痹感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哇——！”
雷斯文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般软倒下去，却被那些暗影触手死死吊在半空，狼狈不堪！
战斗结束得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快！仅仅几个呼吸之间，这位格蕾芙的终身教授、魔法协会的高级理事，就在莉塔那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恐怖攻势下彻底溃败！毫无还手之力！
莉塔面无表情地走到瘫软如泥、口鼻溢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的雷斯文面前。她伸出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如同铁钳般，精准而冷酷地扼住了雷斯文的咽喉！
冰冷的触感让雷斯文浑身一颤！窒息感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呃……莉塔……饶……饶命……”
雷斯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眼中充满了哀求。
莉塔的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没有丝毫波动。她凑近雷斯文耳边，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只有两人能听见：
“克罗镇的伏击……法卫部的构陷……还有那些被你当成‘材料’毁掉的生命……雷斯文，你的债……该还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击碎了雷斯文心中仅存的侥幸！他知道，莉塔是认真的！她绝不会放过他！过去那些肮脏的交易、那些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的“资源利用”，此刻都成了索命的绞索！
绝望！彻底的绝望！
一股被逼到绝境的、混合着极度恐惧和扭曲怨恨的疯狂怒火，如同火山般在雷斯文胸腔里轰然爆发！他不再哀求，不再试图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如同困兽般的恶毒咆哮！
“呃啊啊啊——！！！”
雷斯文猛地昂起头，不顾咽喉被扼住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他的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莉塔，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不甘和一种扭曲的、想要同归于尽的疯狂！
“莉塔·葛尔温！你这个该死的死灵婊子！！！”
雷斯文的声音因为咽喉被扼而变得嘶哑尖锐，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刻骨的恶毒，“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你能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你以为你披上这身导师的人皮，就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吗？！！”
“你他妈骨子里就是脏的！就是个烂货！”
他剧烈地挣扎着，被暗影触手捆缚的身体如同蛆虫般扭动，口水混合着血沫从嘴角溢出，状若癫狂：
“别忘了！！是谁需要那些新鲜的尸体？！是谁需要那些还带着体温的血液？！是谁需要那些充满怨念的灵魂碎片来做你那该死的实验？！！”
雷斯文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恶意，疯狂地撕扯着莉塔最不愿面对的黑暗过往！
“是我！是我雷斯文·阿加雷斯！是我用钱！用权！用尽一切手段！把那些‘材料’送到你手上的！！”
他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意和彻底的疯狂，“没有我！你当初也不可能得到死灵教会的青睐。而你那些所谓的‘研究成果’！都是用一条条人命堆出来的！！！”
“你以为你手上沾的血！比我少吗？！你灵魂里的罪孽！比我轻吗？！！”雷斯文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声音刺耳欲聋，回荡在空旷奢华的办公室里，“我们都是同一种货色！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他妈现在装什么道貌岸然？！装什么正义凛然的导师？！！”
这恶毒的咆哮，如同最肮脏的污水，劈头盖脸地泼向莉塔！每一个字都在试图将她重新拖回那段不堪回首、充满血腥与亵渎的黑暗岁月！每一个指控都在撕扯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作为导师的尊严！
莉塔的身体，在雷斯文这疯狂的咆哮声中，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扼住雷斯文咽喉的手指，似乎也瞬间收紧了一分！
雷斯文感受到了！他看到了莉塔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如同被毒针刺中的痛楚和动摇！这让他更加疯狂，更加得意！他以为自己戳中了莉塔的软肋！
“哈哈哈……咳咳……”
雷斯文一边咳血，一边发出扭曲的笑声，“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虚伪的……”
然而，他的话没能说完。
莉塔那双原本因为雷斯文的恶毒指控而闪过一丝波动的紫色眼眸，瞬间重新冻结！那冻结的冰层之下，不再是动摇，而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决绝、仿佛能焚毁一切过往的……冰冷火焰！
她看着雷斯文那张因为疯狂和得意而扭曲的脸，眼神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情绪也彻底消失，只剩下纯粹的、如同看待将死之物的漠然。
“说完了？”莉塔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比刚才更加冰冷，仿佛来自绝对零度的深渊。
雷斯文扭曲的笑容僵在脸上。
莉塔扼住他咽喉的手指，如同精密的液压钳般，再次缓缓收紧！力量之大，让雷斯文的颈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咯”声！他所有的声音都被瞬间掐断在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他的眼球因为缺氧而暴突出来，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濒死老鼠的哀嚎，”莉塔的声音如同寒冰凝结，“总是格外刺耳。”
说完，她不再理会雷斯文那濒死的挣扎和绝望的眼神，拖死狗般将他从地上提起。那些暗影触手如同活物般收缩，将雷斯文捆成了一个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微弱呜咽的黑色茧蛹。
莉塔拖着这个耻辱的、仍在微微抽搐的“战利品”，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口。她的背影，在雷斯文那恶毒的指控之后，似乎变得更加挺拔，也更加……冰冷决绝。
当她拉开那扇沉重的橡木门时，门外走廊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被刚才巨大动静惊动的格蕾芙教授和工作人员。
他们看着莉塔手中那个被暗影触手包裹、只露出一个惊恐绝望脑袋的雷斯文，再看看莉塔那冰冷肃杀、如同女战神般的身影，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充满了震惊、畏惧……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没有人上前阻拦。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或许是慑于莉塔此刻爆发出的恐怖实力和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或许是雷斯文平日里在学院内仗着权势和财富作威作福、排除异己，早已不得人心；又或许……是格蕾芙这座古老的暗影学院本身，就对这种强者为尊的清算，保持着一种近乎冷漠的默认。
莉塔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人群，无人敢与之对视。她拖着如同死狗般的雷斯文，在众人敬畏、恐惧、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如同凯旋的复仇者，穿过幽暗的回廊，走出了格蕾芙暗影学院那沉重的大门。
她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法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