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墓秘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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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处阴冷潮湿,钟乳石垂挂在嶙峋的洞壁上,每一滴水珠坠落都回荡在寂静中,仿佛时间凝滞。沧溟在前方引路,火折子的青光将她的侧脸映出几分凌厉。祝炎紧跟其后,掌心托着太初镜,镜面不时泛起幽蓝纹路,像是有生命在呼吸。
"这是哪位前辈的洞府?"祝炎低声道,声音在洞穴中荡起回音。
"青要山鬼谷子一脉的遗迹。"沧溟简短回答,脚步忽地一顿,"小心!"
她话音未落,一条赤色锁链从黑暗中激射而出,链头毒蛇般昂首嘶鸣。祝炎本能挥镜抵挡,太初镜发出震颤的嗡鸣,镜面爆出一道金芒。赤链撞上金光,竟如融雪般消融,滋滋作响地缩回黑暗。
"锁魂链!"沧溟眸光一凝,"这洞府竟有镇魔大阵守护。"
老者摸着胡须叹气:"千年前鬼谷子封印了什么东西在此,看来今日要重见天日了。"
三人小心前行,石壁上偶现古老壁画。祝炎借着微光细看,竟是上古先民祭拜的图腾,为首一人手持火焰法器,眉心有赤色花纹——正是传说中祝融的形象。
"那壁画上的人..."祝炎正要询问,脚下忽地踩空。他踉跄间向后跌去,幸而被沧溟及时拽住。两人悬于半空,下方岩层裂开如巨口,黑气翻涌。
"抓紧!"沧溟掌心凝聚寒霜附上石壁,冰蓝纹路如蜘蛛网蔓延。祝炎将太初镜横在胸前,竟见镜面映出下方便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隐约有血色雾气盘旋。
"退!"老者厉喝。几乎同时,深渊中伸出无数苍白骨爪,尖锐啸声震得岩石簌簌剥落。沧溟甩出三枚冰魄镖,炸出白色焰火。冷光中,祝炎看清那些骨爪末端系着锈蚀的青铜锁链,每根锁链上都刻满扭曲符文。
"是冥河宫的九幽缚灵阵..."老者神色凝重,"这下面镇着的不止是魔物。"
太初镜突然剧烈颤动,镜框纹路转为血色。祝炎胸口灼痛,恍惚间看见镜中浮现戴玉冠的身影——那人抬手轻点,万千火雨从天而降。这一幕与昨夜看到的祭坛幻象重合,祝炎呼吸急促起来。
"祝融...天火..."他无意识呢喃,掌心的火纹已蔓延至手腕。太初镜迸发刺目光芒,照彻整个洞穴。黑暗中如有利刃相击,惨叫声此起彼伏。待光芒散去,只见黑雾中坠落数十具干尸,胸口皆有焦痕,像是被烈焰贯穿。
"太初镜的第一重'照见真形'?"沧溟惊讶道,"不对,他明明还没...
话未说完,洞顶轰然塌陷。碎石如雨,祝炎挥镜格挡,镜光扫过之处岩石尽数气化。他猛然惊觉——这神器竟可随心而动,无需念咒!
待尘埃落定,一道玄色身影立在塌方处。那人全身笼罩黑袍,面容被兜帽阴影遮掩,袖口绣银线饕餮纹。当他抬起手,祝炎看清掌心悬浮的玉牌刻着"幽"字。
"终于现身了。"黑袍人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交出太初镜,饶你全尸。"
沧溟横剑而立:"夜无双没告诉你们,冥河宫的新规矩连自己人都杀?"
黑袍人冷笑:"那丫头太心软。把东西留下,我亲自送你去见她。"手中玉牌突然发烫,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祝炎瞥见缝中伸出白骨手掌,指甲暴长三寸!
"小心地脉!"老者暴喝,甩出捆仙索缠住祝炎腰身。同一刻,黑袍人袖中飞出数十枚骨钉,寒光闪烁。
祝炎只觉天旋地转,腰间古玉突然发烫。那是被冥河宫人打碎的玉佩残片,此刻竟发出清鸣!太初镜应声飞起,悬浮在祝炎上方。镜面映出沧溟惊愕的脸和黑袍人骤然收缩的瞳孔。
"祝融血裔..."黑袍人声音颤抖,手中玉牌"咔吧"碎裂。他猛地扯开斗篷,露出半边焦黑的左脸,"果然是你!三千年前就该斩尽杀绝..."
沧溟突然抓住祝炎的手腕,冰霜顺着经脉蔓延:"别看他眼睛!那是摄魂术!"
但为时已晚——祝炎的意识被拉入一片火海。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看见自己被钉在祭坛上,青铜钉贯穿肩胛。周围跪着黑压压的人群,为首之人额生双角,手中长戟正滴落他温热的血。
"祝...融..."黑袍人贴着他耳畔低语,呼出的气带着腐肉气息,"我要让你亲眼看族人一个个死去,看你的血脉如何断绝..."
灼烧般的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祝炎在极痛中爆发出一声长啸。太初镜骤然降下万道金光,黑袍人尖啸着化为黑烟。当祝炎昏倒在地时,镜面映出他自己染血的手掌——掌纹中央浮现出火焰纹路,如沸腾的岩浆流动。
"他在说梦话。"沧溟蘸着药膏轻触祝炎额头的烫伤,眉心微蹙。山洞内篝火噼啪作响,映出少年苍白面容上密布汗珠。
老者捋着山羊胡凑近:"听见没?'开天戒'...这小子昏迷都在念叨。该不会是梦见媳妇了吧?"
"再胡说八道把你扔进寒潭!"沧溟手中银针寒光一闪,老者识趣地闭嘴。篝火映在他闪躲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更深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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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祝炎被碎石滚动声惊醒。他悄悄挪动发麻的四肢,看见沧溟正在石壁前研究某种机关图。月光从洞顶缝隙漏下,在她侧脸镀了层银边。
"醒了?"沧溟头也不回,玉指轻点石壁某处。机关转动声响起,露出暗格里半卷泛黄的绢帛。
"《神幽志残卷》?"老者凑近去看,"上面说青要山底下是上古战场遗址...嘶——"
祝炎接过绢帛细看,那些蝌蚪文竟自动浮现金光,在石壁上投射出立体影像。画面里冥河滔天,黑甲武士抬着青铜棺椁,棺盖缝隙渗出黏稠黑血。有个身披白袍的修士持镜而立,镜光所照之处,黑血竟凝成冰晶!
"开天戒!"祝炎指着持镜者食指金环惊呼。金环泛着月华,纹路竟与自己梦中那枚戒指分毫不差。
"看来你是真身..."低沉笑声从身后传来。祝炎迅速转身,却见黑袍人完好无损地站着。他的左脸已恢复正常肤色,唯独眼窝处有两簇幽蓝火焰跳动。
"你修的是《神幽炼魂诀》?"沧溟拔剑出鞘,剑气在岩壁上划出深深沟壑。
黑袍人抚掌轻笑:"不错,正是本座。不过更正一点——是《神幽炼魂大圆满》。"他弹指间,三十根骨钉破空袭来,寒芒如霜。
祝炎本能挥镜格挡,太初镜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气浪。骨钉撞上镜光纷纷炸裂,碎屑在石壁上烙下焦痕。黑袍人却趁机逼近,掌心凝聚黑雾拍向祝炎天灵盖!
千钧一发之际,沧溟的剑突然脱手飞出,精准刺入黑袍人肩胛。妖异男子闷哼后退,剑柄上浮现"沧溟"二字在黑暗中幽幽发亮。
"这剑..."黑袍人眯起眼睛,突然暴怒,"你竟敢盗取幽冥殿的信物?!"
剑光暴涨,沧溟借力凌空而起,素白衣袂染上血色:"信物?我七岁就被迫在锁魂链上刻铭文,算得上半个幽冥宫主了吧?"她声音突然森冷,"倒是你,区区分魂也敢自称本座?"
地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黑袍人身形摇晃后退:"糟了...封印松动了!"他狞笑着抛出枚血色珠子,"既然祝融血脉已觉醒,那就别怪本座提前完成仪式!"珠子落地即化作黑烟,腐蚀得石板滋滋作响。
沧溟正要追击,却被祝炎拉住手腕。青年额头渗血,太初镜光芒越来越强:"别追!地宫要塌了!"
"哼,跑得倒快。"沧溟甩开祝炎的手,最后看了黑袍人的背影一眼,转身时已经换上一副冷静的表情,"往左走,第三条岔道。"
三人且战且退,在洞穴崩塌的轰鸣中,终于找到一条隐秘通道。当他们脱身回到先前的山洞时,沧溟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祝炎这才发现她左肩被骨钉所伤,黑雾正在侵蚀伤口。
"别碰我!"沧溟避开祝炎伸来的手,咬破舌尖强撑着结印,一道金光暂时封住伤处,"追兵很快会到,我们得马上离开。"
老者忧心忡忡:"小姑娘,那毒不简单,得尽快找解药。"
沧溟冷冷道:"不必了,回玄天宗找药长老。"她顿了顿,瞥了一眼祝炎手中的太初镜,"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再催动一次太初镜。"
"为什么?"
"那黑袍人提到了幽冥殿的信物。"沧溟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我要确认一件事。"
祝炎将信将疑,再次托起太初镜。这一次,镜面没有泛起金光,而是泛起诡异的黑雾。镜中倒映出的不再是三人的身影,而是一座恢宏的宫殿,殿顶盘踞着巨大的恶龙雕像,龙眼镶嵌着猩红的宝石。
"那是...幽冥殿?"祝炎惊疑不定。
沧溟面色凝重:"不是,这是冥河宫的'蚀心殿',传说中冥河老祖闭关之地。"
镜中殿门突然打开,黑袍人从中走出,但此刻的他,已与先前判若两人——双眼化为两团鬼火,周身萦绕着浓厚的怨气,仿佛蜕变为了另一个人。
"找到你们了..."黑袍人在镜中冷笑,"三千年前的因果,终将有个了断。"
话音刚落,黑袍人突然掐诀,镜面剧烈震颤,一道黑气直袭祝炎眉心!
"小心!"沧溟一把推开祝炎,匕首奋力刺向镜面。匕首与黑气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匕首应声而断。
祝炎顾不得震惊,一把扶住踉跄的沧溟:"你没事吧?"
沧溟摇头,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快走...他们追上来了..."
就在这时,山洞入口传来喊杀声,冥河宫的人追至!老者面色大变,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丢给祝炎:"带着太初镜从秘道走,我来拖住他们!"
"不行!太危险了!"祝炎忙道。
老者目光决然:"听我的!这是命令!"
祝炎还想说什么,沧溟却已支撑不住,软倒在他怀里:"带我走...玉衡星...开天戒..."她喃喃自语,随即昏睡过去。
祝炎咬牙,抱起沧溟朝秘道方向退去。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老者的大喝:"想要神器,先过我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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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道蜿蜒曲折,祝炎抱着沧溟,举着太初镜照亮前路。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地下溶洞,清澈的泉水从洞顶滴落,在地面形成一汪清潭。
"先休息一下。"祝炎将沧溟安置在潭边,自己则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还好吗?"他轻声问道。
沧溟微微睁开眼睛,苦笑道:"我没事...只是刚才那伤...拖累了你。"
"别说傻话。"祝炎递给她一个水囊,"你刚才说'玉衡星'和'开天戒'是什么意思?"
沧溟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该不该说:"玉衡星是玄天宗的秘宝,可以定位开天戒的位置。"
"开天戒在哪里?"祝炎急切地问。
沧溟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的下落和玄天宗有关。我体内...有玄天宗留下的禁制,除非找到开天戒,否则我活不过三年。"
祝炎震惊:"什么禁制这么厉害?"
"我本是玄天宗弃徒的遗孤,被掌门收养。那弃徒是三百年前潜入玄天宗的冥河宫叛徒,他给我下了'三生咒',需找到开天戒才能解开。"沧溟苦笑着摇头,"而我接近你,也是奉掌门之命...监视你。"
祝炎感到一阵荒谬和愤怒:"所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不全是。"沧溟急忙解释,"后来我发现掌门另有所图,想借冥河宫的力量复辟。而那黑袍人,实际上是掌门的秘密弟子..."
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祝炎警觉地握紧太初镜,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弟子走进溶洞。
"果然是祝融血裔。"那男子冷笑道,"沧溟,你做得很好。"
沧溟脸色骤变:"掌门!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直在等你带着神器和祝炎回来。"掌门缓步走近,"太初镜已经苏醒,现在就差开天戒了。"
祝炎怒不可遏:"你们都在骗我!"
"不是骗你,而是这是天命。"掌门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展开后竟在空中投影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祝炎,你可知自己肩负的使命?"
"什么使命?"祝炎警惕地问。
"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祝融以身化剑,斩断冥河通道。但天机显示,千年后将有更大的灾劫。你作为祝融的血脉,必须找到开天戒,完成最后的封印。"掌门语气庄重,但眼神中的贪婪却出卖了他,"而我有预感,那把剑,会选你为主。"
"我拒绝!"祝炎冷冷地说,"我不会帮你们做任何事!"
"由不得你!"掌门冷笑,手中掐诀,一道符箓飞向沧溟,"沧溟,将神器交出来!"
沧溟突然起身,手中多了一把短匕,抵在自己咽喉:"掌门,我沧溟说到做到,若有半句假话,愿受五雷轰顶!"
"你敢威胁我?"掌门脸色阴沉。
沧溟厉声道:"我只说一次,放我们走,否则我现在就自尽!玄天宗的秘密,我会带到地狱!"
剑拔弩张之际,祝炎怀中的太初镜突然剧烈震颤,发出刺目光芒。潭水无风自动,形成旋涡,中央竟缓缓升起一柄青铜古剑——剑身布满星辰纹路,剑柄刻着"玉衡"二字!
"玉衡星!"掌门面色大变,"不可能!怎么会在这里?!"
沧溟也震惊得睁大眼睛:"这...这不是玄天宗的秘宝吗?"
太初镜的光芒与玉衡剑的寒芒交织在一起,竟形成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祝炎感到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与他的血液共鸣。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千军万马奔腾的声音,火焰吞天的景象,还有...一声熟悉的呼唤。
"祝融...天火..."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被金色火焰环绕,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玉衡剑。
"这...这是怎么回事?"祝炎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火焰在他指尖跳动却不烫伤他。
掌门和弟子们惊恐地后退:"守护神剑!他居然能唤醒神剑!"
沧溟也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祝炎环顾四周,在这危急时刻,突然想起了老者的临别嘱托:"带着太初镜走..."
"沧溟,你带着太初镜走。"他沉声道,"这里我来挡。"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
"你要活下去,完成我们的使命。"祝炎不容置疑地说,将玉衡剑插在地上,形成一道屏障,"去玄天宗,寻找开天戒的线索!"
沧溟咬牙,最终点头:"记住,玉衡星的位置是假的,真正的线索在玄天宗藏经阁暗阁中,编号为'天枢'的卷轴内。"
说完,她迅速激活秘道机关,转身离去。祝炎目送她消失在暗道中,转身面对步步逼近的敌人。
掌门阴森一笑:"真是感人啊,师弟。可惜,他逃不掉的。"
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涌出——夜无双带着冥河宫的精锐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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