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龙渊的火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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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烽燧台的青石砖时,陈默正蹲在台角的青铜炉前。
他捏着最后半块浸血的布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是昨夜替苏清漪渡气时,被反噬的龙气灼穿掌心留下的。
火苗舔过布条边缘,焦黑迅速蔓延,他盯着那抹幽蓝的火舌,喉结动了动:“清漪,等我把龙渊的火压下去,你醒过来时,我定要你看看,这双手能捧住怎样的天。”
灰烬打着旋儿飘向空中,他拍了拍裤腿站起身,青衫下摆沾着的炉灰簌簌落下。
怀里的《太医院禁录》被体温焐得温热,他翻到折角的那页,“双龙命格者同处一国,必遭天道反噬”的朱批在晨光里刺得眼睛生疼。
苏清漪的脉象他再熟悉不过,那缕若有若无的生机正被什么东西抽丝剥茧般拽走,像极了三年前母亲咽气时的模样。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陈默指尖微颤。
残缺的龙渊地形图浮现在眼前,三条断裂带如刀疤横亘,唯有最西侧的暗河标记着“可通”。
他伸手触碰虚影,指尖传来灼烧般的刺痛——这是系统在警示危险等级。
“七日...”他默念着地图边缘的血字批注,袖中握拳的手青筋暴起,“足够了。”
西北方向突然传来鹰鸣,陈默抬眼望去,只见一只墨羽信鸽正掠过烽燧台檐角。
他认得那是影阁的传讯鸟,可不等他伸手,鸽爪上的竹筒“啪”地坠地,滚到他脚边。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影阁密室里,柳如烟捏着最新一批梦境密报的手在发抖。
羊皮卷上密密麻麻记着死士们被“金甲天帝”托梦的细节,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脖颈刀痕...从右肩到锁骨,三指宽...”她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颈处若隐若现的鳞片纹路——与陈默臂弯那片金鳞的走向,分毫不差。
“原来如此!”她踉跄着撞翻案几,茶盏碎在地上,“天机阁要的不是伪帝,是能容纳龙气的容器!”她抓起案头的玄铁剑就要往外冲,却被案角压着的信笺绊住脚步。
信是陈默的字迹,墨色未干:“烟儿,龙渊的局我必须自己破。若七日后未归,山河令暂存你处,代我守三年京都烟火。”
柳如烟捏着信笺的手在发抖,玄铁剑“当啷”落地。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砸在信纸上晕开墨痕:“好个陈默...你当我柳如烟是任你安排的棋子?”她弯腰拾起剑,却在触及剑柄时顿住,指尖轻轻抚过剑鞘上的缠枝纹——那是陈默去年替她刻的,说“影阁之主也该有把带温度的剑”。
“罢了。”她将信笺贴在胸口,转身走向密室暗格,“我便信你这一回...但龙渊的暗桩,我早埋了三十六年。”
北冥星台的星盘突然剧烈震颤,程雪猛地睁开眼,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在寒玉案上。
她面前的镜湖寒髓凝成冰晶,映出龙渊地底翻涌的气脉——朔月子时,封印将松弛十二息。
“足够一人潜入...”她刚松口气,耳中突然传来闷雷般的低吼,像是百万甲士同时叩击盾牌。
“战魂!”她踉跄着扶住星盘,指尖掐进青铜纹路里,“龙渊镇压的不是龙脉,是...是前朝的阴兵?”她抓起狼毫就要写密信,笔锋却在半空顿住——宰相府的飞鸽传书到了。
“苏大人昨夜亥时陷入昏迷,手中紧攥刻‘默’字玉佩。”
程雪的笔“啪”地断成两截。
她望着星盘上逐渐消散的冰晶,突然想起陈默说过的话:“这天下最毒的局,是拿你最在意的人做饵。”她抓起案头的玄冰镜,镜面映出京都方向的阴云——那片云里,藏着陈默的命,苏清漪的命,还有整个大周的命。
当陈默背着劈柴棍走出相府后门时,晨雾刚散。
他换了身粗布麻衣,腰间系着程雪送的避毒囊,脚底下是柳如烟亲手纳的千层底。
路过街角的糖画摊时,卖糖画的老张头喊了他一声:“陈姑爷,来个糖龙不?今儿新熬的蜜。”
陈默脚步微顿,回头笑了笑:“下回吧。”
他继续往前,转过三条巷子,冷香宫的断壁残垣便出现在眼前。
宫门前的石狮子缺了半颗脑袋,青苔顺着裂痕爬满狮身。
陈默伸手摸了摸狮子的额头,指尖触到一道浅浅的刻痕——和他掌心的血纹,一模一样。
风突然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碎瓦,撞在残墙上发出“哗啦”一声。
陈默抬头望向西北方,那里的山影在晨光里若隐若现,像头蛰伏的巨兽。
他拍了拍背上的木棍,青金光芒从棍尖渗出,在地上划出一道亮痕。
“该掀锅了。”他低笑一声,脚步轻快地走向城外。
冷香宫废墟的断梁上,一只黑鸦扑棱着翅膀飞起,啼叫声惊散了满地的晨雾。
当陈默的布鞋碾过冷香宫废墟的焦土时,晨露正顺着断梁滴落,在他脚边溅起星点泥渍。
他背在身后的手摸向腰间避毒囊,指尖触到囊上柳如烟绣的并蒂莲针脚,那温度让他喉间发紧——苏清漪还在相府偏院的暖阁里沉眠,脉象弱得像风中残烛;柳如烟的信笺此刻正贴在他心口,墨迹未干的“等你”二字隔着粗布蹭得皮肤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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