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这口锅,我给你焊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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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盗朕的血养龙鳞?"

"不...不是!"李昭阳踉跄撞翻案几,茶盏滚落在王猛脚边。

他脖颈的龙鳞纹突然暴涨,像活物般啃噬着喉结,"是影阁说...说用我的血引先帝残魂,能补全龙气..."

帐外忽有冷风灌入,烛火"啪"地炸开。

李昭阳转头时,看见铜镜里映出影阁主的脸——那张永远覆着银面具的脸,此刻正咧开嘴角,银面下渗出黑血:"你当自己是龙?

不过是装龙血的破罐子。"

"住口!"李昭阳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劈碎铜镜。

青铜碎片飞溅,有一片划开他的脸颊,血珠落进龙鳞纹里,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他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抠进泥土,指甲缝里全是血:"我是李昭阳!

边军儿郎喊我'铁面将军'!

我杀过三十七个北戎狼主,喝过黄河水长大的!"

王猛退到帐角,后背抵着冰冷的牛皮帐篷。

他看见李昭阳的龙鳞纹正在褪成灰白色,像被抽干了生气的蛇皮。

将军的嘶吼声里混着两种音调,一个是他熟悉的粗哑,另一个尖细得像女人——那是昨夜铜镜里的"朕"在说话。

与此同时,祖庙地底祭坛的青砖缝里,柳如烟的脚尖点过最后一道守阵机关。

她仰头望着头顶垂落的青铜灯树,每盏灯里都燃着幽蓝鬼火,照得祭坛中央的血池泛着妖异的光。

阵眼香炉就立在血池边,炉口飘出的青烟正凝成细小的龙形——那是李昭阳的龙气,正被阵法抽离。

"心蛊香,该你上场了。"柳如烟摸出腰间的青瓷瓶,瓶身还带着她体内的余温。

她猫腰贴近香炉,指尖在瓶口轻轻一弹,三粒米大的香丸落进炉灰。

青烟骤然扭曲,龙形烟雾突然张开嘴,露出满嘴利齿,竟朝着上方虚空撕咬起来。

"成了。"柳如烟勾唇一笑,转身欲走,却听见头顶传来沉闷的震动。

祭坛穹顶的汉白玉浮雕开始剥落,碎石砸在她脚边。

她抬头望去,只见穹顶裂缝里渗出幽蓝光芒——是程雪的龙脉反冲到了。

太极殿后的偏殿里,程雪正将山河令残碑按在星盘中央。

残碑上的"山河"二字突然泛起金芒,星盘里的水银地脉图剧烈翻涌,原本指向李昭阳营帐的红色光流,"唰"地掉头扎向祖庙方向。

"反噬吧。"程雪指尖掐诀,星盘边缘的青铜兽首同时喷出白气,"用他自己抽走的龙气,砸烂这破阵。"

地动山摇的瞬间,陈默正踏在祖庙飞檐上。

他望着地底祭坛透出的血色光芒,屈指弹飞掌心的铜钱。

铜钱划破夜空,"叮"地撞在祭坛顶端的镇石上。

他足尖一点,身影如鹤翔落,稳稳站在祭坛中央的血池边。

"李将军,周大人,影阁的各位。"陈默举起手中的木棍——这是他在宰相府扫院时用了三年的槐木杆,此刻却泛着冷冽的光,"你们总说这锅该我背,说赘婿就该替你们顶罪。"他用木棍轻点地面,祭坛的血色阵纹应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今天,我给你们焊死。"

他从怀中取出三枚玉简,第一枚是影阁细作的供词,墨迹未干还带着血味;第二枚是周大人与北戎密使的信笺,火漆印还沾着宗正寺的灰;第三枚最沉,里面封着他用"天子望气术"录下的血诏真相,连先帝临终前的叹息都清晰可闻。

"传天下。"陈默将玉简抛向空中。

三枚玉简便如活物般分裂成千万道流光,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急射而去。

七日后的早朝,苏清漪捧着染血的调查报告站在丹墀前。

当"李昭阳系双重操控血诏系篡改"的结论传遍金殿时,周大人在刑场上的惨叫还未消散,北疆流放的车马已碾过长安街。

陈默站在祖庙前的古柏下,望着新立的"真相碑"。

碑上刻着他亲手写的字:"执刀者不求长生,只求此刀——永不蒙尘。"

当夜,他登上城外的烽燧台。

深秋的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他望着北斗七星的方向,轻声道:"妈,你看,那些想甩锅的,现在都被焊在耻辱柱上了。"

识海深处突然泛起金光,签到提示如晨钟:【第1076日,连续签到奖励触发——获得“民心所向·气运凝丝”】。

他摸着心口,那里有团暖意在生长,像极了小时候母亲给他捂手的温度。

"接下来..."陈默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山脉,眼底闪过寒芒,"该咱们查当年的旧账了。"

祖庙地脉仍在隐隐震颤,镜湖之畔,守湖老丈晨起时惊觉水位骤降三丈。

浑浊的湖水退去,露出大片青石板——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古篆,每个字都泛着幽蓝的光,像在诉说某个被遗忘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