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新宗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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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走,田甜甜激动得跑过去左右右摆地观察月疏桐,是她本人吗?
月疏桐:“没被夺舍,让孟逸轩当宗主是我的主意。”
甜甜道:“你疯了吧!”
以往淡定的朱颜也提醒一句,“孟逸轩就是个小孩子,这决定未免太过草率,虽然你也留了后手,但……”
“下葬的时候你们都看见啦,我们家已经死绝,孟浮白也远游去了。选长老他们,四个人肯定要打起来,选你们,嗯……也不是那么好的差事,还是我给你们选的药堂执事身份比较自由,想来留就留,想走就走。”
“不不不不!你还想过让我们当宗主!”甜甜吓得嗓音几乎要尖叫出来。
朱颜也惊得眉头紧锁,怎么又成执事了。
“看吧,你们也知道宗主不好当。平衡宗内事务,面对外部质疑,想着我就头疼。小孟已经被失忆的爹娘给抛弃了,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不如从小培养来管理宗门,以防这么好的会计浪费了不是。”月疏桐讨好得拿出些丹药,秘籍给朱颜与甜甜各发了一份,“这些东西你们拿好,以后要是愿意待在万云宗,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顺便教教孟逸轩那小子。要是不想,你们也是自由的,想去哪就去哪,有这些东西傍身,多份保障。”
朱颜道:“无功不受禄,我们会帮你教好孟逸轩的。”
甜甜:“对啊,我们已经沾了你很多光了,是该为你做点什么。”
看来是没明白她的好意,算了,月疏桐苦笑道:“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没必要想太多。”
是夜,月疏桐与孟逸轩说了很多很多,都是自己当领导这段时间的感悟,纵使她也是第一次当领导,但还是会苦口婆心的倾囊相授,怎么说都觉得不够,怎么样都放下不下心。
“奇变偶不变。”为他穿上无上法衣,月疏桐眼中情绪翻涌,“抱歉啊,小轩儿。我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把宗主位置给你,这本该…是我的责任。”
月疏桐享受了小少主的权利,现在却要抛下该承担的责任,把这有点危险的差事丢给一个孩子,罪过罪过。
但孟逸轩有点子气运在身上,甚至说可能继承了他爹的男主光环,月疏桐有预感,二十年后,一定是个稳重的少年。
“月姐姐,你要走了吗?”小孩子对情绪很敏感,他的心先一步察觉到别离。
“是的,姐姐要离开了,也许过些年会回来。也许,再也不回来了。你爹娘现在不知道在哪虐恋情深,恨海情天呢。我有点私心,希望你不要长成你爹的模样,为情所困,却不知爱为何物?宗门里的哥哥姐姐,都很厉害,都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你要多看,多学,好好和他们相处。”
“你走吧,我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孟逸轩说的很硬气,可眼泪骗不过别人,委屈巴巴的大眼睛和刚出水的葡萄似的。
宵禁的钟声敲响,她站起身道别,“小轩儿,照顾好自己,我们有缘再见!”
“月姐姐,你一定要回来看我!”孟逸轩等到看不见人,忍不住对着夜空大哭。
夏日如梦般飘过,带着那段爱恨情仇离开,初秋慢慢靠近,铺满一整个青溪镇。
时至傍晚,如海城的城门有身背大鱼,手搂渔网的渔夫,他们三两成群,聊得热烈;有腰间别着鼓囊囊布袋,满面春风的采珠人;还有抱着满当当的篓子,急急得往药铺跑的小童。
守门的小哥也穿上了鞋,换了新甲盔,噌噌亮得能当镜子照。
城中百姓的衣服逐渐多了色彩,脸上的笑容也多些,怡然自得,悠闲自在。要说着急的,也有,那些忙乎一天,赶着回家吃饭的渔民。
月疏桐走出这城中唯一的藏书阁,衣角沾了灰,眼皮也耷拉下来,但并非一无所获,只是线索断了。
首尾相接的红白鱼纹诅咒,让她一下联想起这里,果不其然,大爷说孤鸿之前带走了一本阁楼上的废书。
她将阁楼搜遍,不见有任何相关的书,但发现很多记载禁术的旧书,心中更加确定,孤鸿在此得到那下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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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孤鸿变得这么极端。细想,从送那坠子的时候就不太对,小小玉坠竟然能为她挡下致命一击,也不是什么法器吧。可惜月疏桐没来得及看清,就毁在那场爆炸中了。
指尖储物戒微微闪动,她强打起精神,眉头舒展,嘴角扬起,将瞳瞳镜拿出,扑面而来的是毛茸茸的小兔子,抱着兔子的人在后面祝贺道:“生日快乐!桐桐。”
今天居然是她的生日,好远好远的记忆,来这里快三年了,也没过一次生日。月疏桐有些恍惚,忘了要笑,忘了自己要往哪走。
小兔子被拿开,月芸香笑眯眯得看她,“你自己都快忘了几号生日吧,还好我记得。”
“嘿嘿,忘记了,最近有点忙。”月疏桐继续逆着人流往前走,笑容又挂上脸了。
“再忙,生日这天也要好好过。这里没条件买到蛋糕,但也要吃一碗长寿面,可惜我赶不过去,没法陪你一起过生日。”月芸香左看看,右看看,试图从月疏桐的背景里找到什么,“诶,孤鸿那个小伙子呢?你可以找他一起过生日。”
犹如一盆冰水泼在身上,凉的人心寒,月疏桐笑不出来,嗓子被堵住一样,“他…他不在。”
“哦,年轻人都挺忙的,能理解。”月芸香敏锐察觉到女儿情绪异样,“过生日,一个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记得照顾好自己,我看你那边天也快黑了,赶紧回家,待在外面不安全。就不打扰你了,我先挂了。”
月芸香那边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镜子的自己,脸色有些憔悴,眼眶微红,唇色泛白,如果不照镜子,她真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城门轰然合上,落了锁,月疏桐恍然回神,正巧边上的面摊还开着,就要了一碗鱼汤面。
面热气腾腾的端过来,纯白的鱼汤透出丝丝鲜气,青嫩的葱花如浮萍在汤上飘着,她用筷子夹起些面条,晾一晾。
透过热气,她下意识的看向桌子对面,空荡荡的,心想:“失去原来这么难过,我命不好,时常遇害,又险些死掉。他一定是怕极了,可我居然没想到。”
面条送入口中,很鲜很香,大娘做的面很好吃,可她怎么吃都不是滋味,泪水滚落,为面添上一丝咸味,她又夹起些,逼着自己吃下去。
大娘心想:“老婆子做了这么多年的面,终于有人懂我的手艺,竟然把人好吃哭了。”
“生死一线时,我好像从未考虑过他的感受。也不怪他会发疯,换做是他时常命悬一线,我也会发疯,极端的想要守护他!我是不是错了?”
月疏桐自责的情绪触底反弹,“这不都是剧情强加给我的苦难,我为什么要反思自己,孤鸿说的对,我真是脑子被虐坏了!”
谈恋爱本来就会分分合合,经常吵架。
他们居然只吵过这一次,也是,戴着面具谈恋爱的两人,怎么会吵架呢?
面具掉了,最严重的问题都爆发出来了。
月疏桐脑子的思绪在反复拉扯,一不留神面都吃完了,重重得放下筷子,结了账,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