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万道图腾·谁主沉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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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天命执法者，夜寒霜。

林昭的瞳孔，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骤然收缩。

这张脸……他死都不会忘记。

青云宗，那个总爱板着脸教训他，却又会在他受罚时偷偷送来丹药的师姐。

那个在宗门大比前夜，陪他练剑直到天明的师姐。

那个三年前，在一次秘境探索中离奇失踪，被宗门判定为死亡的师姐……夜寒霜！

“寒霜……师姐？”林昭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不易察觉的颤抖。

夜寒霜的脚步停在了他百丈之外，冰冷的目光锁定了他，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人类感情：“天道数据库检索：林昭。你逆天行劫，篡夺天道权柄，已导致青州、云州、漠州三地灵气枯竭，万灵因你而受苦。今日，我代天道，收你道核，拨乱反正。”

万灵因我受苦？

林昭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的荒谬感。

若不是他，此刻这片大地早已生灵涂炭。

天道，果然是颠倒黑白的好手。

他凝视着那双熟悉的、却又无比陌生的眼睛，沉声问道：“你的记忆……被天道洗去了？”

夜寒霜对此置若罔闻，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命律锁链”。

“抗命者，抹杀。”

话音未落，锁链如一条活过来的银色毒龙，破空袭来！

它在空中瞬间延展、分化，编织成一张覆盖天地的巨网，网上每一个节点，都是一道“命律”法则，封锁空间，禁锢灵气，简直就是一张天罗地网，还是带防火墙的那种，专治各种不服。

“囚道之网！”

面对这足以让任何真仙都束手就擒的攻击，林昭却没有后退。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化为一抹深沉的哀伤与决绝。

“既然如此……”

他左手冥戒之上，那条代表着“冻结”与“迟滞”的符链微微一亮。

那张声势浩大的囚道之网，在靠近他周身百丈范围时，其上流转的法则符文，竟像是被泼了一盆液氮，流动速度骤然慢了十倍不止！

原本天衣无缝的法则网络，瞬间露出了无数个因为“卡顿”而产生的破绽。

就是现在！

林昭右手并指如剑，指尖那由剑劫转化而来的“破律之锋”悄然凝聚。

他没有去硬撼锁链的本体，而是精准无比地，点向了那些因为法则冻结而暴露出来的命纹节点！

咔嚓！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接连响起，那张不可一世的囚道之网，竟在半空中寸寸瓦解，化作漫天银光消散。

夜寒霜那冰山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似乎无法理解自己的法则为何会失效。

林昭的身影，却在破网的瞬间，不退反进，欺身而上。

他没有动用任何刚猛霸道的杀招，只是并指为剑，在虚空中轻轻一引。

一股清冷、孤绝，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剑意，油然而生。

他看着夜寒霜，声音低沉而复杂，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

“若天道，非要用故人之身来杀我……”

“那我，便用你曾教我的剑意，来破你此刻的执念。”

一剑虚引，剑意直指本心，正是当年夜寒霜在月下亲手传授给他的，那套剑法的起手式——断情十三式之，一剑断尘。

“师姐，这一剑，是你教的。”剑意如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了夜寒霜那片被天道格式化的精神世界。

她身形猛地一滞，手中的命律锁链发出一声悲鸣，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表面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裂纹。

与此同时，她那双空洞冰冷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一些破碎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血色弥漫的秘境，面目狰狞的魔修，以及一个少年惊恐绝望的呼喊……“师姐！”

她猛然捂住头部，指缝间渗出一缕殷红的鲜血。

那条不可一世的命律锁链，终于不堪重负，“砰”的一声崩断，散落成漫天银屑。

夜寒霜踉跄后退，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我为何要杀你？”

林昭缓缓收剑，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沉声说道：“天道怕的不是我逆命，而是怕……你知道真相。”

就在这时，一道空灵飘渺的声音，如同从九天之外传来，在风中轻轻回荡：“她的记忆，是下一个命锚。”

是命运织女，素问。

夜寒霜踉跄后退，眉心浮现出一道血色命纹，诡异地闪烁着，与天机阁深处那座巨大的命盘遥相呼应。

与此同时，林昭怀中，小雷的破界之眼，映照出一幅更加震撼的画面：天外幽暗的星空中，九颗散发着妖异紫光的星辰，正缓缓移动，围成一个巨大的环状，而在那环状中央，一点金光若隐若现……那是《天命之书》的真正封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