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名：碧波初演掌翻浪，智斗通判暗藏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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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合庄，还施水阁旁的静室。

陆星痕盘膝而坐，心神沉入系统空间。那本泛着淡蓝色光晕的《碧波掌法》秘籍正悬浮其中。

“系统，学习《碧波掌法》。”

【指令已接收。消耗气运值50点，开始传输《碧波掌法》修炼法门与基础感悟。】

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包含了《碧波掌法》的内力运行路线、十二式掌招变化以及其核心要义——“劲如波涛，连绵不绝；势若湖海，深不见底”。

这掌法确实精妙，并非一味追求刚猛，而是讲究以内力催动，掌力如波浪般层层推进，一浪高过一浪，让对手难以招架。同时掌势圆融，善于卸力化劲，防守亦是不弱。正契合他目前内功特性与战斗风格，与“参合指”的凌厉穿透形成了良好互补。

传输完毕，陆星痕立刻来到水阁外的临水平台，开始演练。

起初，掌法生涩，内力运转与掌招配合时有滞碍，打出的掌风软绵无力，别说波浪了，连点涟漪都欠奉。

但他并不气馁，一边回忆系统传输的感悟，一边细心体会自身内息与掌势的配合。

“系统，开启辅助修炼模式，专注《碧波掌法》。”

【辅助修炼模式开启，每分钟消耗气运值1点。】

清凉气流再次涌现，引导着内息沿着特定的经脉运行，同时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做出最标准、最协调的掌法动作。

一遍，两遍，三遍……

在气运值的持续消耗下，他对《碧波掌法》的领悟飞速提升。掌风渐渐变得有力，挥动之间，隐隐带起了风声，仿佛湖面泛起的微波。

【掌法】：碧波掌法（初学乍练，5%修炼度） 【状态】：掌握基础运劲法门，掌力初具绵长之意。】

当气运值再次消耗掉近百点后，陆星痕终于感到一种水到渠成的顺畅感。他猛地一掌向前拍出，内力涌动，掌风不再是单一的冲击，而是如同真正的波浪般，一重接着一重，撞击在数丈外的一棵柳树上，震得枝条乱颤，树叶簌簌落下。

“呼……”他缓缓收功，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虽然距离大成还远，但总算入门，并且掌握了发力精髓。这掌法威力果然不俗，更重要的是其特性与他的武道理念十分契合。

“公子，您这掌法好生厉害！”阿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端着茶点，眼中异彩连连，“看起来软绵绵的，可感觉比那些硬碰硬的掌法还要难对付呢！”

陆星痕接过茶水，笑道：“武功之道，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这《碧波掌法》正合我目前所需。”

这时，慕容诚快步走来，脸上带着一丝忧色：“公子，苏州府那边有动静了。”

“哦？刘通判有何反应？”陆星痕并不意外。剿灭“翻江龙”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得过地头蛇。

慕容诚道：“刘能那边倒没有明着发作，但他派了师爷前来，说是听闻慕容公子为民除害，特来道贺，顺便……询问剿匪所得‘赃物’下落，言下之意，是想分一杯羹，或者让我们把东西‘上交’府库。”

陆星痕：果然来了。打着官府的旗号想来摘桃子？想得美！

他沉吟片刻，问道：“诚叔，我们之前搜集的，关于蒋雄与刘能勾结的证据，可还充分？”

慕容诚点头：“有他们往来信件的抄本（阿朱顺手牵羊），有黑水货栈的账目副本，还有几个被我们控制的水寇头目的口供。虽然未必能直接扳倒一个通判，但足以让他惹上一身骚，若是捅到按察使甚至更高层面，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很好。”陆星痕嘴角泛起一丝冷意，“那位师爷现在何处？”

“正在前厅用茶。”

“走，我们去会会他。”

前厅中，一位留着山羊胡，穿着绸衫，眼神闪烁的中年师爷，正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看似悠闲，眼角余光却不时扫视着厅内的布置，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贪婪。

见到陆星痕进来，他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这位想必就是慕容公子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在下姓孙，乃苏州府刘通判门下师爷，特奉刘大人之命，前来道贺公子剿灭湖匪，为地方除一大害啊！”

陆星痕在主位坐下，神色平淡：“孙师爷客气了。剿匪安民，分内之事，不敢当刘大人谬赞。”

孙师爷嘿嘿一笑，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道：“公子年纪虽小，却如此明事理，实在难得。不过……这剿匪所得嘛，按朝廷律例，理应收归府库，统一处置。刘大人体恤慕容家出力甚多，特意让在下前来与公子商议，这批财物，不如就由贵庄暂为‘保管’，只需……登记造册，报与府衙备案即可。当然，府衙这边，也会记得慕容家的功劳。”

话说得漂亮，实则就是暗示：东西你们可以留着，但得给我们一份好处（登记造册的过程就是索贿的过程），而且以后这事就算过了明路，谁也别再提。

若是一般江湖世家，或许就忍气吞声，破财消灾了。

但陆星痕只是轻轻笑了笑，端起阿碧新奉上的茶，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说道：“孙师爷，剿匪所得，我已命人清点。其中大部分，我准备用于抚恤被水寇残害的百姓家庭，以及修缮被毁的渔港码头。剩余部分，则充作庄内开销。恐怕……无法交由府库了。”

孙师爷脸上的笑容一僵：“公子，这……这恐怕于律不合吧？若是上面追究下来……”

“哦？追究？”陆星痕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孙师爷，“不知刘通判说的‘上面’，是指按察使大人？还是……那位与‘翻江龙’蒋雄‘三七分账’的‘上面’？”

孙师爷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杯盖“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慕……慕容公子！你……你此话何意？！休得胡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陆星痕从袖中取出一页抄录的信笺，轻轻推到孙师爷面前，上面正是蒋雄与刘能关于分赃的暗语记录。

“孙师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陆星痕语气转冷，“蒋雄已死，但其党羽未尽。有些证据，若是流传出去，恐怕对刘通判的官声……不太好吧？”

孙师爷看着那页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万万没想到，这慕容家的小子如此厉害，不仅武功高强，下手狠辣，连这等隐秘之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公子……公子恕罪！”孙师爷再也坐不住，站起身，连连作揖，“是在下失言！是在下失言！剿匪所得，自然由慕容家全权处置！刘大人……刘大人绝无他意！只是例行询问，例行询问而已！”

“如此最好。”陆星痕神色稍缓，“还请孙师爷回去转告刘通判，太湖安宁，关乎姑苏民生，亦关乎我慕容氏立足之基。望刘大人以后，能与我慕容氏，同心协力，共保地方太平。至于以往之事……”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风平浪静，我慕容复，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孙师爷如蒙大赦，连忙道：“明白！明白！公子深明大义，在下一定将话带到！一定带到！”

他再也不敢多待，几乎是屁滚尿流地告辞离去。

看着孙师爷狼狈的背影，一旁的慕容诚长舒一口气，敬佩道：“公子恩威并施，一番敲打，想必那刘能短期内不敢再打我们的主意了。”

陆星痕却摇了摇头：“威慑只能一时。归根结底，还是要自身足够强大。诚叔，抚恤百姓和修缮码头之事，要尽快落实，银子不够就从缴获里出，务必把事情办得漂亮，让太湖周边的百姓都记住我慕容家的好。”

“是，公子！”慕容诚心悦诚服。

处理完官府方面的麻烦，陆星痕回到静室，继续投入到修炼之中。

《碧波掌法》需要勤练不辍，内力修为更是不能放松。他知道，与刘通判的恩怨只是暂告段落，江湖和朝堂的暗流，永远不会停。

慕容家少主慕容复，率众一夜荡平太湖悍匪“翻江龙”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姑苏城及周边水域。

起初，还有人将信将疑。毕竟慕容复年方十四，虽有名声，但以往多是“世家公子”、“武学奇才”之类，与“剿灭悍匪”这等实绩似乎还有些距离。

然而，当湖西沿岸那些受尽水寇之苦的村庄，真的收到了参合庄派人送来的银钱抚恤，并且开始有慕容家的人协助修缮码头、维护秩序后，所有的怀疑都化为了由衷的感激和惊叹。

“慕容公子真是少年英雄啊！” “多亏了慕容家，咱们以后打渔终于能安心了！” “看看，这才是名门正派该有的样子！比那些光说不练的强多了！”

民间口碑迅速发酵。以往，姑苏百姓提及慕容家，多是带着几分神秘和距离感的仰望，如今却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亲近和敬佩。

这一日，陆星痕正在水阁翻阅一本剑法秘籍，慕容诚满面红光地前来禀报。

“公子，好消息！太湖上几家最大的船帮和渔行，联名递来了拜帖，想择日拜访公子，商议共同维护太湖安宁之事！还有，苏州城里几家原本对我们若即若离的镖局、武馆，也派人送来了贺礼，言语间颇为客气！”

陆星痕放下书卷，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剿匪不仅是除害，更是一次立威和整合太湖势力的绝佳机会。

“诚叔，安排一下，三日后，我在庄内设宴，款待各位江湖同道。”

“是，公子！”慕容诚兴奋地应下，随即又有些犹豫，“不过……公子，如此一来，我们慕容家就算正式走到台前，会不会太过引人注目？树大招风啊……”

陆星痕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烟波浩渺的太湖，淡然道：“诚叔，慕容家何时真正隐于幕后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本就是江湖焦点。以往是孤高，如今是亲民，但本质都是展示力量。既然注定无法低调，那就不如主动掌控局面，将这股‘风’，化为我们扬帆的‘势’。”

慕容诚闻言，若有所思，随即深深一揖：“公子见识深远，属下明白了！”

三日后，参合庄一改往日的清幽，变得热闹非凡。太湖上有头有脸的船帮帮主、渔行东家，以及苏州城内几位颇具声望的镖头、馆主，齐聚一堂。

宴会设在水榭之中，四周湖水环绕，荷叶田田，景致极佳。

陆星痕作为主人，身穿一袭月白锦袍，腰悬玉佩，虽年纪尚轻，但举止从容，气度沉稳，在一众江湖豪客之中，丝毫不显怯场，反而因其年纪与成就之间的反差，更添几分神秘与不凡。

他并未高谈阔论，只是简单陈述了剿匪经过，强调了维护太湖安宁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几家联合，建立信息互通、相互支援的初步构想。言辞恳切，目标明确，既展现了慕容家的实力，又给足了各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