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旧码头的机械潮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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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清晨，我提前半小时来到电脑城，工具箱里除了螺丝刀，还藏着那枚刻满坐标的金属球。赵磊揉着太阳穴进门：“默子，你觉不觉得最近空气特别压抑？我昨晚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冻在冰块里，周围全是火焰在烧。”
“大概是天气太闷了。”我拆开昨天那台“冰之谷”服务器，主板上的冰晶又厚了一层，在晨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彩虹。托雷基亚突然开口：“小心，这冰晶在吸收地球能量！”
我猛地缩回手，冰晶表面果然浮现出细小的蓝色纹路，像无数吸管在抽取主板上的电流。赵磊凑近看：“这颜色……跟研究所那台能量探测器显示的一样！”
话音未落，店门突然被撞开，陈助理带着几个黑衣人闯进来，手里拿着能量武器：“把服务器交出来！”
“你们想干嘛？”赵磊挡在我身前。
“别碰！”我一把推开他，混沌能量瞬间在指尖凝聚。陈助理扣动扳机，幽蓝色的光束擦着我的肩膀划过，在墙上烧出个焦洞。
“林默！”赵磊惊呼。
“带他走！”托雷基亚的声音在脑海炸响。我拽着赵磊闪进里屋，反手锁门，从工具箱底层摸出金属球。陈助理在外边砸门：“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们就……”
“就怎样？”我猛地转身，黑色能量在瞳孔里翻涌，“你们以为炎之谷和冰之谷真的在打架？他们只是在演双簧，想借小行星的能量打开时空裂缝！”
陈助理脸色大变，举枪的手开始发抖：“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是托雷基亚的人间体。”我释放出一丝能量威压，陈助理和黑衣人瞬间被掀翻在地。赵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憋出一句：“默子，你……你会变奥特曼？”
“回头再解释！”我拽着赵磊从后门溜出，直奔旧码头。天空阴云密布，远处传来闷雷，小行星的能量场正在改变天气。
旧码头的铁门挂着生锈的锁链，我抬手就是一道混沌能量，锁链瞬间汽化。赵磊跟在我身后，踩着碎石子路，声音发颤：“默子，你该不会是……拯救地球的英雄吧？”
“英雄？”托雷基亚轻笑，“他现在可是宇宙最危险的‘混沌因子’。”
码头尽头，巨大的金属装置正在运转，炎之谷的红色能量和冰之谷的蓝色能量在装置顶端交织，形成漩涡状的时空裂隙。疤痕男和一个浑身散发寒气的白发男人站在装置旁，正往核心处插入能量源。
“钥匙！”我突然想起主板上的刻字。那台服务器里的金属球，正是启动装置的钥匙！
“来得正好。”疤痕男转身，手里握着另一枚金属球，“把你的钥匙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做梦！”我释放能量冲击，却被白发男人抬手冻结在半空。他的眼睛是纯粹的冰蓝色，瞳孔里跳动着星象图：“托雷基亚，你以为凭你的混沌能量，能阻止我们？”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和托雷基亚同时开口，黑色能量在体内沸腾。赵磊突然冲出来，把我扑倒在地——一道冰锥擦着我的耳边飞过，钉在地上，瞬间结出蔓延的冰刺。
“赵磊！”我看着他被冰刺划伤的手臂，怒火中烧。托雷基亚的声音变得冰冷：“用螺丝刀，刺破他们的能量核心！”
我摸出工具箱里的螺丝刀，混沌能量顺着金属柄涌入，螺丝刀瞬间变成漆黑的利刃。赵磊扯下自己的衬衫，裹住伤口：“默子，我相信你！”
“那就看好了。”我冲向装置，黑色螺丝刀划破空气，在接触能量核心的瞬间，两种能量同时爆发。时空裂隙剧烈震荡，无数光点从中涌出，像倒流的星河流入装置。
“不好！”白发男人惊呼，“能量过载了！”
“这就是你们要的‘钥匙’？”我把螺丝刀插进核心，“混沌可不会听你们的使唤！”
装置发出刺耳的尖啸，能量旋涡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疤痕男和白发男人被吸进裂隙，消失前的惨叫声被电流声淹没。赵磊抓住我的手：“默子，快走！”
我们跌跌撞撞地跑向码头边缘，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轰鸣。回头时，装置已经被混沌能量吞噬，时空裂隙在能量风暴中闭合，只留下漫天飘落的金属雪花。
“结束了？”赵磊瘫坐在地上。
“暂时。”我擦掉额头的冷汗，“但宇宙那么大，总有人会想打开新的裂缝。”
远处传来警笛声，我扶着赵磊往回走。晨光穿透云层，照在他染血的衬衫上，像朵盛开的花。托雷基亚突然说：“赵磊的血，混着冰之谷的能量，说不定能开发出新型冰系技能……”
“闭嘴！”我没好气地说。
赵磊却笑了：“默子，你说要是以后有人问起，我该怎么说？就说我被奥特曼救了？”
“不。”我看着远处初升的太阳，“就说我们修好了整个宇宙的‘主板’。”
赵磊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我们的笑声在空旷的码头回荡，惊起一群海鸥。
工具箱里的螺丝刀还带着混沌能量的余温，像块烧红的烙铁。但我知道，它很快就会冷却，变回那个普通的、帮人修电脑的螺丝刀。
因为生活就是这样，再宏大的宇宙危机，最终都会变成日常的琐碎。而我和托雷基亚，会继续在这琐碎与宏大之间，寻找属于我们的混沌平衡。
至于下次危机什么时候来？
谁知道呢。
至少现在，我要带赵磊去医院包扎伤口，然后回电脑城继续修那些永远修不完的旧电脑。
毕竟，螺丝刀和能量的温差，才是这个荒诞世界最真实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