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比序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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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法堂风波，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扩散后，表面似乎恢复了平静。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外面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和微妙。张莽一系的人马活动愈发频繁，而更多的人则选择了明哲保身，静待即将到来的外门大比。

这场三年一度的大比，不仅是外门弟子晋升内门的最重要途径，更是各方势力重新洗牌、展现肌肉的舞台。奖励之丰厚，也足以让任何外门弟子为之疯狂。

凌尘对外界的暗流心知肚明，却毫不在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显得苍白可笑。他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最后的冲刺修炼之中。

丙字柒号院的独立房间内，凌尘盘膝而坐，周身气息内敛。他并未直接冲击更高的修为境界，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凝练”与“掌控”之上。

丹田内，那团混沌色的太初之气缓缓旋转，核心处，金色锋芒与赤红星点交相辉映，更有一丝无形的青霄剑意如同经络般贯穿其中，赋予其灵动的锐气。随着他的意念微动，太初之气时而化作绵绵细流，温养经脉；时而凝聚成针，演练着剑庸老人所授的“一点破面”之妙；时而又散于四肢百骸，引动外界稀薄灵气，淬炼肉身。

他对力量的掌控，已然达到了一种入微的境界。每一分力量都如臂指使，没有丝毫浪费。这是前世神尊的境界底蕴，加上今生《太初吞天诀》的霸道与《青霄剑诀》的极致凝练，共同作用的结果。

“炼气五层巅峰……足够了。”凌尘睁开双眼，眸中混沌之色一闪而逝，气息沉静如水。他并未刻意冲击六层，并非不能，而是不愿。剑庸老人曾隐晦提点，根基越是扎实，日后突破大境界时获得的好处便越大。他追求的是同阶无敌，乃至越阶而战的绝对实力，而非徒有其表的境界。

他摊开手掌，一缕三寸长的混沌剑罡自指尖探出，凝实无比，不再吞吐不定，反而有种返璞归真的质感。剑罡周围，空气自然扭曲，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

“张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凌尘散去剑罡，眼中寒芒一闪。他需要一块足够分量的磨刀石，来验证自己的锋芒，也借此彻底立威，扫清外门的聒噪。

七日之期又至，凌尘再次夜赴西山。

这一次，剑庸老人没有过多指点剑意，而是着重于加固封印。地底那幽冥邪灵似乎因为上次受创和凌尘这个“美味猎物”的出现，变得愈发躁动不安。封印所需的能量远超以往。

凌尘全力运转《太初吞天诀》，以自身为媒介，将邪灵散逸出的精纯死寂能量炼化磨灭，再将净化后的能量反哺封印。过程依旧凶险痛苦，但他已然适应了许多，甚至能从中汲取到一丝丝对神魂有益的奇异能量（被太初之气磨灭掉暴虐属性后残留的精纯魂力）。

剑庸老人看着凌尘那愈发娴熟沉稳的动作，以及那在邪灵侵蚀下依旧稳固如磐石的神魂，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封印稳固后，剑庸老人难得地多说了几句：“大比在即，宗门之内，鱼龙混杂。有些老家伙的目光，或许会落到你身上。不必畏惧，也不必张扬，一切凭实力说话。记住，青霄剑意，宁折不弯，但过刚易折，分寸在你自身把握。”

“晚辈谨记。”凌尘躬身。他知道，剑庸老人这番话，既是提醒，也是一种无形的认可。

……

翌日，朝阳初升，霞光万道。

青岚宗外门最大的中央演武场，人声鼎沸，旌旗招展！数十座高大的擂台呈环形分布，中央则是一座最为宏伟的主擂台，专供最后的排名决战之用。

数以万计的外门弟子聚集于此，人头攒动，喧哗声直冲云霄。高台之上，宗门长老、内门执事端坐，气息渊深，俯瞰全场。甚至连一些平日难得一见的内门天才弟子，也出现在旁观席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下方的外门师弟师妹们。

外门大比，正式拉开序幕！

一名金丹期的长老飞临主擂台上空，声若洪钟，宣布大比规则。规则简单直接：抽签决定对手，单场淘汰制，直至决出前百名。前百可获得丰厚灵石、丹药奖励，并拥有挑战内门弟子（守关）的资格。若能挑战成功，便可直接晋升内门！而前十名，更有资格进入宗门秘地“悟道崖”参悟三日！

奖励一出，全场沸腾！悟道崖！那可是连内门弟子都梦寐以求的机缘之地！

凌尘站在人群中，一身青衣，毫不起眼。他平静地听着规则，目光扫过高台，能感受到几道隐晦而强大的神念在场中扫过，其中一道，似乎在他身上略微停顿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心中冷笑。看来，自己果然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抽签开始。

凌尘抽到的签号是“丙区，七十六”。他默默走到丙区对应的擂台附近，闭目养神，等待叫号。

比赛进行得很快，擂台之上，灵力碰撞，光芒闪烁，呼喝声、惨叫声、欢呼声不绝于耳。有人一招制敌，意气风发；有人苦战落败，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