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谐事务所的新业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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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的碧水湾社区，雾霭还没完全散透，像一层薄纱裹着灰扑扑的居民楼。

和谐事务所门口的梧桐叶上沾着露水，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落在红底黑字的招牌上

——“和谐事务所” 五个字是社区老教师王大爷用毛笔写的，笔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憨直的喜庆，边缘还沾着没洗干净的红漆，风里混着松节油的味道，又掺了巷口刘春花包子铺飘来的葱花肉香，在晨光里酿成独属于社区的烟火气。

诸葛铁牛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正用块旧抹布擦他那辆半旧的电动车。

车筐里放着个掉漆的保温桶，是刘春花今早塞给他的，里面装着刚熬好的小米粥，桶底用马克笔写着 “喝了有力气调解”。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左手虎口处还沾着昨天帮张屠户写调解协议时蹭到的墨渍，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灰黑色。

“铁牛！开门咯！”

李大芬的大嗓门从巷口传来，像颗炸响的炮仗，惊飞了梧桐树上栖息的麻雀。

老太太踩着双红绸舞鞋，鞋尖沾着点泥点，显然是从晨练的广场直接过来的。

她怀里抱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热气透过篮底的棉布往上冒，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沾湿了她烫得蓬松的羊毛卷。

诸葛铁牛赶紧站起来开门，木门轴早就锈了，推开时发出 “吱呀” 的长鸣，像老物件在伸懒腰。事务所里的景象立刻露了出来

—— 二十平米不到的小屋里，摆着张从废品站淘来的二手办公桌，桌面被砂纸打磨得发亮，还能看到前任主人。

诸葛铁牛后来用红漆在旁边补了个 “和”，凑成 “和谐发财”，昨天还被王翠花笑 “掉进钱眼里还不忘装清高”。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纸箱，里面全是居民送来的 “谢礼”。

王翠花自家腌的咸菜坛子压着张纸条，字歪歪扭扭的，写着 “铁牛收，比你送的外卖干净”。

张大爷的缺角棋盘旁边摆着包没拆封的龙井，据说还是他儿子从杭州寄回来的。

最显眼的是个铁皮饼干盒，里面装着周大发送的水果糖，包装纸上印着 “忆甜园” 的 logo

—— 是上次 “甜蜜污染” 后剩下的没被污染的存货，周大发说 “给你当零嘴，调解累了含一颗”。

旺财从桌底钻出来，雪白的卷毛上沾着根猫毛

—— 不用想也知道是招财干的。

这只雪狮子犬如今成了事务所的 “吉祥物”，脖子上总系着李大芬织的红围巾，见谁都摇尾巴，此刻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李大芬的裤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台小型发电机。

“给你留的热馒头，刚出锅的，还软乎着呢。”

李大芬把竹篮往桌上一放，馒头的热气立刻漫开来，混着咸菜的咸香，在屋里织成层温暖的网。

她往四处瞅了瞅，突然指着墙角的猫爬架：“招财呢？昨儿还见它在这儿晒太阳，没跑出去吧？”

“在里屋睡呢。”

诸葛铁牛笑着掀开里屋的门帘，只见招财正蜷在铺着旧 T 恤的纸箱里，右后腿的伤好了大半，只是走路还偶尔有点瘸。

它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晨光，又慢悠悠地闭上了，活像个摆架子的大小姐。

李大芬啧啧两声：“这猫跟你还真亲，刚捡回来的时候跟炸毛的刺猬似的，现在连摸都不躲了。”

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对了，上次你说要编新的广场舞步子，我找社区的老张刻了点凤凰传奇的新歌，你瞅瞅能用不？”

诸葛铁牛刚接过 U 盘，门外就传来阵犹豫的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请进。”

门被推开条缝，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小伙子探进头来，脸涨得通红，手指绞着衣角，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眼镜片后面的眼睛透着股局促。

他手里拎着个帆布包，上面印着 “碧水湾社区书店” 的字样，显然是附近书店的店员。

“您…… 您是诸葛铁牛先生吗？” 小伙子的声音有点结巴，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诸葛铁牛，“我…… 我叫林小宇，是来…… 来求助的。”

旺财凑过去闻了闻他的裤腿，没叫，反而用头蹭了蹭他的膝盖 —— 心灵链接里传来 “紧张”“难过” 的信号，像团被雨打湿的棉花。

诸葛铁牛赶紧让他坐，倒了杯温茶水递过去：“别紧张，有话慢慢说。是书店出问题了，还是邻里有矛盾？”

林小宇接过茶杯，指尖微微发抖，热水溅出来烫了下也没察觉。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开口：“我…… 我想追一个姑娘，但是…… 但是我太笨了，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来林小宇在社区书店工作快两年了，一直喜欢隔壁花店的店员晓雅。

那姑娘总扎着个马尾辫，说话温温柔柔的，每次来书店买杂志，都会跟林小宇聊两句。

林小宇想表白，可每次话到嘴边就卡住，上次鼓足勇气想送她回家，还紧张得把手里的书都掉在了地上，引得周围人发笑，之后更是连跟晓雅对视都不敢了。

“我听说…… 听说您能帮人调解矛盾，还能…… 还能教人用广场舞追到女神，所以…… 所以我就来了。”

林小宇的头埋得更低了，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我知道这有点荒唐，但是……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

诸葛铁牛愣了一下，才想起上次调解菜场纠纷时，孙二楞子在旁边起哄，说 “铁牛哥能靠广场舞化解矛盾，肯定也能靠广场舞帮人追姑娘”，没想到这话还真有人记在了心里。

他看了眼旁边的李大芬，老太太正捂着嘴笑，眼睛里满是 “这事儿有意思” 的神色。

“广场舞追姑娘，倒也不是不行。” 诸葛铁牛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自己激活系统那天，靠广场舞化解王翠花矛盾的事，“关键是得真诚，还得找对方法。你跟我说说，晓雅姑娘喜欢啥？”

林小宇眼睛亮了亮，话也多了起来：“她喜欢听歌，尤其是凤凰传奇的，上次还跟我说她妈特别喜欢跳广场舞，她有时候也会跟着学两下。

还喜欢小动物，上次看到旺财，蹲在路边摸了好半天，说以后想养只猫。”

“这不就有了嘛！” 李大芬拍着桌子站起来，红绸舞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晓雅姑娘喜欢广场舞，你就学广场舞，还能跟她妈拉近距离；她喜欢小动物，你就多带着旺财去花店门口晃悠，这不就有话题了？”

林小宇还是有点犹豫：“可…… 可我肢体不协调，上次学广播体操都顺拐，跳广场舞会不会更丢人？”

“怕啥！谁天生就会跳？” 诸葛铁牛笑着站起来，“我教你，保证简单易学，还不丢人。正好李大芬阿姨也在，她可是社区广场舞队的领舞，能给你指导指导。”

说干就干。诸葛铁牛把办公桌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块空地，又从电脑里调出《最炫民族风》的音乐。

前奏刚响起来，旺财就跟着摇起了尾巴，爪子在地板上踩出节拍，惹得李大芬哈哈大笑：“你看旺财都比你有天赋！”

林小宇深吸一口气，跟着诸葛铁牛的动作学起来。

可他的肢体是真不协调，诸葛铁牛教他 “十字步”，他左脚往前迈，右脚却往后退，差点绊倒自己。

教他 “扭胯”，他硬生生扭成了顺拐，像只笨拙的企鹅。

跳了没两分钟，他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扶着墙：“不行了…… 我太笨了，肯定学不会。”

“别急啊，慢慢来。” 诸葛铁牛递给他瓶水，

“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这样，后来发现把送外卖的动作融进去就行

—— 你看，这个‘伸手’的动作，就像你递书给顾客；这个‘转身’的动作，就像你骑电动车拐弯，灵活着呢。”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把广场舞的柔美和送外卖时的灵活结合起来，动作果然简单了不少。

李大芬也在旁边指导，纠正他的手势和脚步：“胳膊再抬高点，别跟没吃饭似的；胯要跟着节奏扭，不是硬邦邦的！”

正练着，门突然被推开，赵胜男走了进来。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牛仔裤膝盖处磨出破洞。

手里拎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特调局的文件，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多了些烟火气。

“你们这是…… 开广场舞班了？” 赵胜男看着满头大汗的林小宇，又看了看正在示范动作的诸葛铁牛，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赵姑娘来了！” 李大芬热情地招呼她，“我们正帮小宇学广场舞追姑娘呢，你来得正好，给指导指导？你那身手，肯定比我们会教！”

赵胜男愣了一下，随即也加入进来。她没学过广场舞，却凭着格斗技巧，很快找出了林小宇的问题。

“你发力不对，跳舞跟格斗一样，得用核心发力，不是光靠胳膊腿甩动。你试试把重心往下沉，像扎马步似的，再扭胯看看。”

林小宇照着试了试，果然顺畅了不少。

赵胜男又帮他调整手势：“手腕放松，别攥那么紧，像端着碗水似的，自然点。”

有了两人的指导，林小宇进步很快。

一个小时后，他已经能跟着音乐完整跳完半段《最炫民族风》，虽然还有点僵硬，但至少不顺拐了。

他看着手机里自己跳舞的视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你们！我感觉…… 我好像真的能学会！”

【检测到用户践行 “情感调解 + 技能教学”，传递积极情绪，和谐能量 + 30 点（当前 8240 点）】

系统提示音在诸葛铁牛脑海里响起，他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正想再说点鼓励的话，赵胜男却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到里屋说话。

“有正事跟你说。”

赵胜男从帆布包里掏出份文件，上面印着特调局的 logo，“王队留下的‘和谐之核’，最近有点不稳定。

技术组检测发现，它吸收了太多能量，却缺乏‘最平凡的和谐能量’中和，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引发能量反噬。”

诸葛铁牛心里一沉。

他想起之前在废弃工厂见到的和谐之核原型机，林晓梅笔记里说过，和谐与熵增需要平衡，过度的和谐能量反而会变成隐患。

“‘最平凡的和谐能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