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幽瞳初现,命门深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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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幽光闭合的刹那,李瑶腕间的命织草突然蜷成了一团。

她指尖刚要去抚那九朵蔫头耷脑的小花,草茎却突然在她掌心抽了抽——是灵植在传递焦躁。

"愿力乱了。"她蹲下身,将草叶按在岩壁上。

命织草的金纹本该如游鱼般钻入石缝探知方位,此刻却像被乱线缠住的蝶,在草茎上拧成了麻花。

李瑶眉心微蹙,这是她自获得灵植亲和力以来,头一次见命织草如此失控。"岩壁里的愿力不是自然流动,是被人刻意搅成了乱麻。"

汤凛的冰甲在此时发出细碎的裂响。

他垂眸看她蹲在地上的侧影,玄铁剑的冰棱顺着剑锋滴落,在李瑶脚边凝成小冰珠。"退。"他的声音比冰甲更冷,却在尾音泄了点气——这是他每次想护着她时特有的调子,"我在前,你贴着我后背。"

李瑶没接话,反而把命织草往石壁里按得更紧。

草叶尖渗出一滴翠绿汁液,在石面上晕开时,她突然想起在汤家祠堂替老夫人调理灵脉的夜。

那时命织草也是这样,用汁液软化堵塞的灵脉。

可此刻...她的指尖突然一烫,草叶竟反过来吸她的灵力。

"是针对灵植的压制。"她猛地缩回手,掌心跳着疼。

命织草的九朵小花全蔫了,连新抽的嫩芽都泛着灰。

李瑶捏了捏发烫的命核,愿果的暖光顺着经脉爬上来,才把那股灼痛压下去。"它在等我们。"她抬头看汤凛,眼底的光比愿果还亮,"等我们自己送上门。"

"不错。"

白袍虚影不知何时立在两人身侧。

他的光雾不再飘着,像被什么重物压着,沉甸甸垂到脚边。"这是守命阁找了三百年的东西。"他抬手虚点前方的青铜门,指尖的光触到门纹时,突然爆出一串火星,"命运之门的第一层守护者,当年我用命纹锁了它的灵智,封在门后。"

李瑶注意到虚影的手腕在抖。

这位千年前的大能,连投影都在发颤。"它现在醒了?"

"醒了七成。"虚影的声音像破了洞的风箱,"剩下的三成...在等你们的血。"

汤凛的冰甲"咔"地裂开道拇指宽的缝。

他玄铁剑一震,冰棱如暴雨般射向青铜门。

冰棱撞在门上的瞬间,门内传来幼兽般的呜咽,却又在眨眼间变成老妇的尖笑。

李瑶的命织草突然炸开,九朵小花重新绽开,金纹红得滴血——这次不是危险,是兴奋。

"它怕冰。"李瑶眼尾微挑。

她摸出腰间的小玉瓶,寒霜蜜露的甜香混着命织草的草腥气,在掌心氤氲成绿中透金的液体。"汤凛,借点冰灵力。"

汤凛没问为什么,指尖轻点她腕脉。

冰寒顺着血脉涌进她掌心,混合着蜜露的甜,在液体里凝成细小的冰晶。

李瑶起身,将液体往两侧石壁抹去。

汁液碰到石头的刹那,腾起一阵白雾,石壁上迅速爬满冰纹,像给通道镶了层透明的甲。"这是双重陷阱。"她退到汤凛身侧,沾着汁液的指尖在他冰甲上划了道痕,"命织草的汁液能追踪它的灵识波动,寒霜蜜露遇冰会爆寒气——它要是敢碰石壁,先冻住半条命。"

汤凛低头看她沾着绿金液体的指尖,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覆住她的手,将那点汁液蹭在自己剑鞘上:"我这把剑,冻过化神期的冰螭。"他的冰甲开始重新凝结,裂缝处冒出细密的冰晶,"它要是敢碰你,冻住整条命。"

虚影突然发出一声低叹。

他的光雾正在变淡,像被风吹散的云:"我能帮你们的...只剩这一句。"他的目光扫过李瑶腕间的命织草,又落在汤凛的剑上,"记住,它的命门...在......"

话音戛然而止。

虚影最后一缕光没入石壁时,李瑶听见门后传来指甲刮擦的声响——这次不是撕封印,是在数台阶。

"走。"汤凛握剑的手紧了紧,冰甲上的冰晶折射着两人的影子,"数到第七阶,我先跨。"

李瑶没应,却往他身侧又挤了挤。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汤凛冰甲下的脉搏,像两面小鼓在敲。

命织草的小花在她腕间轻轻颤着,这次不是危险,是跃跃欲试。

两人的靴底刚碰到第一阶石砖,空气突然变稠了。

李瑶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抬头,看见汤凛冰甲上的冰晶正在融化——不是因为热,是被什么无形的力压碎了。

汤凛的剑在嗡鸣,玄铁剑身浮起细密的裂纹,像有双手在从内部攥紧它。

"它睁眼了。"李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她感觉有根透明的线缠上了脚踝,顺着小腿往上爬,凉得像浸在冰潭里。

汤凛突然转身,将她护进怀里。

他的冰甲彻底裂开,碎成千万片冰屑,却在两人身周凝成一面冰盾。

玄铁剑的裂纹里渗出蓝光,那是他压箱底的冰灵核在燃烧。"闭眼。"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不管听见什么,别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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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却睁开了眼。

她看见黑暗中,两点幽光正在缓缓睁开。

这次不是寒潭,是淬了毒的星子,亮得刺目。

命织草的金纹红得要滴血,草叶却在疯狂舒展,像要扑向那光。

她摸了摸心口的愿果。暖光透过衣襟烫着皮肤,烫得她想笑。

"来了。"她贴着汤凛的耳朵,轻声道。

空气在此时泛起第一阵扭曲的波动。

空气扭曲的褶皱里,最先渗出的是铁锈味。

李瑶的鼻尖动了动,那是血气混着某种腐朽的灵脉气息——和命织草方才吸走的灼痛如出一辙。

她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表面却仍垂着眼,任汤凛的冰盾在身周凝出细密的冰晶。

“擅闯命运之门者,死。”

低沉的声音像碎石碾过耳膜。

李瑶的睫毛颤了颤,抬眼正撞进一双泛着青灰的眼睛。

兜帽下的阴影里,那双眼没有眼白,只有浑浊的灰雾裹着针尖般的黑瞳,像两团冻在冰里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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