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归乡路·烟火人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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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也走过来，发间戴着新编的花环，难得露出少女的羞涩：“阿春姐教我编的，好看吗？”

林天将两个女儿搂入怀中，心中满是暖意。是啊，月瑶想要的，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位，而是这样真实的烟火人间。

夜色渐深，村民们唱起古老的扶桑歌谣。小雅靠在父亲膝头，轻声哼唱着《月光谣》，歌声空灵婉转，引来萤火虫绕着她飞舞。

阿海端着果酒过来，醉醺醺地搭着林天的肩：“林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还走吗？”

林天望向远处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山影——月神殿就在那座山的最高处，如同温柔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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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他轻声道，“这里就是家。”

小满突然指着远处的海面：“阿爹，那里有光。”

顺着他指的方向，可见海平线上有银光闪烁，隐约组成月桂树的形状，持续片刻才渐渐消散。

村民们纷纷跪拜，口中念着感恩的祷词。林天却知道，那是月瑶在说“晚安”。

篝火渐熄，村民们陆续散去。阿海坚持要把自家闲置的临湖小屋借给林天一家：“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们就安心住下。那地方视野好，能看到整个湖面。”

抱着熟睡的小雅，牵着小满，林天跟着阿海来到湖边的竹屋。推开门，月光从窗口洒入，在地面铺成银毯。家具简单却整洁，窗台上放着一个陶瓶，正好插那支月桂枝条。

“早上从这里看出去，湖面像个弯月亮！”阿海得意地说，“大家都叫它月牙湖。”

送走阿海，林天将小雅轻轻放在床上。小女孩在梦中呓语：“阿娘...糖分完了...大家都很开心...”

小满点亮油灯，小心地将月桂枝条插进陶瓶。令人惊喜的是，枝条上的花苞竟然缓缓绽放，清幽的桂花香顿时弥漫整个房间。

“阿爹你看，”小满轻声道，“阿娘喜欢这里。”

林天推开窗，月牙湖在夜色中平静如镜，倒映着满天星斗。远处村庄的灯火零星闪烁，如同散落的星辰。

小满靠在窗边，突然轻声问：“阿爹，我们真的能过平静的日子了吗？”

林天沉默片刻，望向月神殿方向。那里有月瑶化身的月桂树，有老陶匠守护的重生神殿，有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和平。

“也许还会有风雨，”他将女儿揽入怀中，“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心中还有爱与守护，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湖面忽然泛起涟漪，一群萤火虫从芦苇丛中升起，在空中组成一个月亮形状，久久不散。

小满笑了，红莲印记在夜色中温柔发亮：“嗯，阿娘也是这么说的。”

夜风送来远方的歌谣，那是村民们还在欢庆的余韵。林天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桂花香、湖水气和人间烟火的味道。

这就是月瑶用生命守护的人间。而现在，轮到他来守护了。

月光下，月牙湖泛起银波，仿佛在轻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