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小满的一锤定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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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子劝解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甚至连骸骨与幽焰魔将周身涌动的魔气，都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所有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聚焦到了那个坐在魔尊怀里、兀自沉浸在自己哼唱中的小小身影上。

她哼得并不好听，甚至有些跑调，小脑袋还随着不成调的节奏一点一点，小手无意识地拍打着爹爹的胳膊。但那声音里蕴含的毫无心机的纯净与安宁，却像是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拂过了大殿中每一个被权谋、仇恨、警惕所充斥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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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她不是什么神女后裔，不是什么混沌灵体，不是什么三界博弈的关键。

她只是一个觉得大人们吵架不好，试图用自己唯一知道的方式，让大家安静下来的……三岁孩子。

司晨仙官忘记了记录，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小满，内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观……观测点无法编号！这……这是降维打击！任何权谋算计，在绝对纯粹的童心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太白金星那古板严肃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最终化作一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轻的叹息。跟一个孩子，还能计较什么？再纠缠下去，倒显得天庭气量狭小了。

守墨长老看着小满那与记忆中神女冕下幼时依稀重合的侧脸，听着这稚嫩的哼唱，心中的愤怒与执念，竟奇异地平复了许多。或许，神族的未来，真的不该再拘泥于过往的仇恨与壁垒。

清虚子抚须的手缓缓放下，眼中流露出真正的温和与感慨。或许，这才是化解干戈的真正良药，非是力量，非是权谋，而是……返璞归真。

罗刹低头，看着怀中哼唱得专注的女儿，血眸深处那万年不化的冰层，似乎又悄然融化了一角。他抬起那只未抱孩子的手，用指节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碰了碰女儿柔软的脸颊。

小满感受到触碰，停下哼唱，仰起小脸，露出一个带着询问的、甜甜的笑容：“爹爹，小满唱得好听吗？他们不吵架了耶！”

罗刹沉默一瞬，终是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嗯。”

这一个字，如同最终的裁定。

太白金星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再去看其他人，直接对清虚子道：“便依清虚道友先前所言。由蜀山搭建平台，各方三日内，提交已知的、关于‘虚无’爪牙活动及侵蚀特性的确凿情报，汇总分析。其他事宜……容后再议。” 他几乎是咬着牙，放弃了立刻插手神域与小满的企图。

守墨长老也沉默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一场原本可能再次破裂、甚至引发冲突的会谈，就在小满这不成调的哼唱与纯真的笑容中，被强行拉回了最初那脆弱的平衡点，并且向前推进了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一小步。

情报共享协议，算是真正“落地”了。

小满见大家终于不吵了，还好像达成了什么一致，虽然她不太明白，但觉得是自己的“歌声”起了作用，顿时开心地弯起了大眼睛，自豪地靠在爹爹怀里。

她不知道，她这无心的一锤，定下的不仅仅是情报共享的音，更是在所有与会者心中，埋下了一颗名为“可能性”的种子。

而远在神域深处的黑暗中，那些窥伺的暗影，似乎也因这场会谈最终达成的、哪怕极其有限的合作意向，而产生了更加隐秘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