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铁壁?磐石之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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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墙铁壁” 技能激活,淡金色的符文从盾面爬出来,连成一片,像堵新的铁墙,刚好挡在左翼 —— 那里,正是泰坦之锤计划的突破点。

“五队法师,覆盖坐标(117,84),冰霜新星!”

法师的杖尖凝起冰,快得像闪电。“唰” 的一声,冰环炸开,不是全冻,是精准地冻住了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只 “熔岩猎犬” 的腿 —— 北美玩家召唤的魔物,皮糙肉厚,却怕冰。就零点几秒,却够了。

冲在后面的北美战士,没料到猎犬会停,一下子撞在上面,阵型乱了一瞬。

“二队牧师,刷前排!驱散优先!”

牧师的光落在盾战身上,淡绿的,像层薄膜,刚好挡住了北美圣骑士的 “审判剑气”—— 剑气撞在光膜上,“啵” 的一声,散了;有个盾战中了潜行者的 “破甲”,光一闪,debuff 像被风吹走一样,没了。

“工程组,右翼陷阱触发!弩炮抛射!”

右翼的地面突然陷下去 —— 是工程组连夜埋的 “钢刺陷阱”,半尺长的钢刺弹出来,闪着寒,刚好扎进北美玩家的马腿。

战马嘶鸣着摔倒,把上面的骑士甩出去,摔在地上,甲片都裂了;城墙上的弩炮 “嗡” 的一声,箭簇裹着火,往人群里落,炸开一片烟尘,把后排的法师逼得往后退。

铁壁的指挥,准得吓人。

没偏差,没犹豫,每道指令都卡在上攻势的节点上 ——

泰坦之锤想冲左翼,冰环先到;

想绕右翼,陷阱先炸;

想集火一个残血的盾战,牧师的治疗先加上;

想让潜行者偷弩炮,工程组的 “警戒机器人” 早亮了红灯,把潜行者揪了出来。

他站在城垛上,没动过半步。

左手握盾,右手捏着指挥终端,指尖在上面飞,快得只看见残影。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像鹰,能抓住每个细节 —— 哪个盾战的血线低了,哪个法师的蓝快没了,哪个北美玩家在偷偷蓄力大招,他都看得清,也都能及时补上指令。

城下的冲锋,撞在防线上。

像浪撞在礁石上。

火花溅得高,血也溅得高,钢甲碰撞的脆响、兵刃入肉的闷响、技能爆炸的轰鸣,裹在一起,却没撼动防线分毫。北美玩家的攻势,像撞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所有的狠劲,都被铁壁的防御卸得干干净净。

北美玩家的节奏,乱了。

一开始是冲,是杀,是嗷嗷叫;后来是顿,是慌,是喘;再后来,动作慢了,技能放得乱了,脚步也乱了 —— 有个战士的 “英勇冲锋” 撞在盾墙上,盾没破,他自己被弹飞,摔在地上,吐了口血,甲片裂得更厉害,想爬起来,却没了力气。

泰坦之锤的脸,变了。

一开始是傲,嘴角翘着,眼里带着轻蔑;后来是惊,眉头皱了,手里的锤攥得紧了;再后来是沉,脸色黑了,骑马的动作也僵了 ——

他骑着梦魇马,在阵前转,看着自己的人一次次被打回来,看着城墙上那个身影,像块钉死的铁,没动过半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 —— 他清楚,不是自己的人弱,是对方的防御太韧,太巧,像太极,把他的力全卸了,还反过来打了他的脸。

他挥着巨锤,想喊 “再冲”,却发现喉咙发紧,喊不出来。

一刻钟。

快得像眨了下眼,却又慢得像过了一辈子。

北美团队的攻势,软了。

有人往后退,脚步虚浮;有人喘着气,双手拄着兵刃,肩膀一抽一抽的;有人看着城墙上的铁壁,眼里没了傲,没了狠,只剩服 —— 他们打不动了,也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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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铁壁的防线,依旧巍然。

盾战的盾还立着,符文的光没暗;

法师的杖还亮着,冰和火还在指尖转;

牧师的光还飘着,淡绿的膜还裹着前排;

甚至连阵型,都没往后挪过半步,像一开始那样,整整齐齐,严丝合缝。

关下的窃窃私语,没了。

之前起哄的北美玩家,头低了;之前质疑的欧洲玩家,嘴闭了;之前皱眉的南美将军,眼里多了点东西,是敬,是服。

泰坦之锤勒住马。

缰绳拽得紧,梦魇马的前蹄抬起来,又重重落下,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土。他看着城墙上的铁壁,沉默了几秒 —— 这几秒,像过了很久,风刮过他的甲片,“哗啦” 的响,像在嘲笑他之前的傲。

然后,他翻身下马。

动作不快,却很沉,秘银板甲蹭在马身上,发出 “咔” 的响,像骨头在响。

他没拍身上的土,也没擦脸上的汗,手里拎着巨锤,一步步走向关墙 —— 每一步,都走得稳,走得沉,像在踩碎自己之前的傲慢。

他走到关墙下。

仰头看着铁壁,阳光从铁壁的背后照过来,把铁壁的影子拉得长,刚好罩住他。

他右手重重捶在左胸 —— 秘银甲片的碰撞声很响,是骑士最高的礼节,代表臣服,代表认可。

然后,他单膝跪地。

膝盖砸在地上,“咚” 的一声,震得尘土起来,裹住他的腿。他没抬头,声音没了之前的雷劲,带着点沙哑,却很真,像从心里挤出来的:

“防御统帅铁壁。”

顿了顿,他补充,每个字都咬得准:

“西线防务,北美战区,听候调遣!”

关下,静了。

死一般的静,只有风在吹,吹着城墙上的碎骨渣子,吹着关下的铁林,吹着泰坦之锤跪在地上的身影。之前的杀气、傲气、质疑,全没了,只剩一种东西,叫敬畏。

铁壁没说话。

他的手指松了松,盾沿硌出的印还在,有点疼,却也有点暖。

他抬头望了望虚空 —— 那里没有影,却有双眼睛在看,是祁默的。他知道,这不仅是他的胜利,也是祁默的信任,没白费。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又传了过来 —— 还是祁默的,依旧平静,没有波澜,却带着肯定:

“善。西线防务,尽付于你。”

铁壁看着关下的泰坦之锤,又看了看关下的铁林,然后,他重重颔首,把重盾往城垛上又顿了一下。

这次的响,没之前的闷,却多了点稳,多了点定,像在告诉所有人:这关,我守得住。

风,又刮过铁壁关。

这次的风,没了之前的冷,没了之前的腥,反而带着点劲,吹得城墙上的符文更亮了,吹得关下的铁林更直了,吹得泰坦之锤的甲片 “哗啦” 响,像在应和。

磐石之志,从不是自己硬。

是有人信,有人服,有人跟着走 —— 始于铁壁的盾,终于人心的敬。

这关,守住了。

不仅守住了城墙,更守住了联军的气,守住了人界的希望。

铁壁站在关墙上,目光望向东方 —— 那里,是魔物要来的方向,黑沉沉的,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握紧了盾,指节泛白,却没怕。

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身后,有祁默,有轻舞飞扬,有夜孤城,有上万的联军,还有整个人界的生灵。

下一次,再有人来破关,他依旧能守住。

像块铁,像座山,像这铁壁关本身 —— 不动,不摇,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