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失忆文里的前妻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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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接到集团秘书电话的时候,诧异,平时父亲对他们十分冷淡。
“少爷,上车吧。”加长林肯直接停在a大校门口。
足够昂贵,前面的连号车牌更是让人望而却步。
林肯汇入车流,凌澈望出去,陌生的路线。
“李秘书,这条路是去哪里?”
“是去医院,董事长前段时间发生车祸,已经没事了。”
凌澈皱眉,这么大的事情一点风声都没有。
李秘书解释说:“主要是怕起风浪,集团近期才上线了新产品,这也是小傅总的意思。”
“嗯。”凌澈淡淡应了一声。
车窗外的风景变换,渐渐驶离市中心。
医院的绿化做得很好,香樟树长得格外繁茂,浓密的枝叶连成大片绿荫。
傅玉先就站在窗前,看着那辆林肯停下。
短短一个半小时,他像是换了一副样子。
碎发全部往后梳去,露出凌厉的眉宇,穿着病号服也见气势之盛,再不见狼狈。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进。”
“父亲。”凌澈恭敬地喊了一声。
傅玉先站在逆光里,肩背薄得像刀削,凌澈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了。
“你坐。”傅玉先坐下,指了对面。
父子两人有相似的骨相,但是不知道的人很少会把他们联想在一起。
凌澈皮肤偏白,下颚是清俊的轮廓,眼睛弯起来的时候会带着柔和弧度。
是温柔的、看起来能接近的青年。
傅玉先常年身处高位,岁月积攒的气场比年轻时更具压迫感,眼周绕着淡淡的青影,没有疲态,像是淬了更浓的冷光。
可以说,凌澈像年轻时候带着书卷气的傅玉先。
傅渊则更像现在的他。
没有废话,傅玉先直接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和你的母亲没有感情,我会尽快办理离婚协议。”
说起离婚,疼痛从他心口炸开。
醒来之后,傅玉先也调查过,如同命运的玩笑。
溪回坞婚姻登记的纸质资料在还没有联网之前,被一场大火焚烧得一干二净。
他与吹笙的婚姻甚至做不得数。
凌澈并不意外父母的婚姻走到尽头,母亲在欧洲也交了男朋友:“父亲和母亲决定就好。”
从小到大,他们两兄弟相处最多的是佣人。
傅玉先交换了一个姿势,脊背依旧挺拔,指节有节奏地敲着扶手,声音不高。
“我前面还有一位妻子,也是我认定的唯一的妻子。”
唯一?
凌澈却是忍不住皱眉。
傅玉先丝毫没有把那点厌恶放在眼里,视线从上到下扫过凌澈。
像是打量某种物品,或者他在评估够不够格。
毫无疑问。
这具身体年轻、强大,处于一生中机能的巅峰时刻。
“我记得你......没有谈过恋爱?”傅玉先尾音上扬,带着点疑问的意味。
凌澈疑惑,傅玉先也不是那那种会关心孩子感情生活的父亲。
“没有”他还是真实回答,后面又补上一句:“我现在年纪还小。”
题外话是不需要安排商业联姻。
傅玉先听出来了,指腹不停摸索着手腕上的红绳,眼底一闪而过的遗憾。
那是家人都还在世,去庙里求的红绳,意为事事顺心。
如今被磨得剩下细细的一条,也没有保佑他心想事成。
他看着有着一半血脉的二儿子,翻涌的嫉妒压制不住。
为什么?凭什么?
傅玉先竭力收敛心里的妒恨,带着颤音说:“你去爱她......”
“什么?”凌澈开头没反应过来,接着是巨大的荒谬,他盯着傅玉先的眼睛,又问一遍:“是.......您的前妻?”
“是。”傅玉先双手交叉放在膝头,脚尖不安踮起。
凌澈猛地站起来,声量拔高:“怎么可能!”
他有点急:“如果您要补偿,金钱、地位,不管什么都足够了。”
后面声音又低下来,“.......而不是您孩子的婚姻。”
傅玉先嗤笑一声,冷眼看着他:“不是你的婚姻——是你的爱、你的身体、你的所有。”
他就算是坐着,也带着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至于婚姻。”
“——你还不够格。”
凌澈感觉世界疯了,胸口剧烈起伏,口不择言:“在法律上,你和她没有关系,对方是否会觉得您多管闲事。”
显然是戳到傅玉先的伤口,凌澈看着他的脸色猛然苍白,紧扣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又说:“这个要求,我恐怕做不到。”
他就要转身离去,大步迈到门口,手放在门柄上。
背后幽幽传来一句:“不光是你,还有你大哥。”
凌澈深吸一口气,喉结在颈间滚动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轻轻发抖。
“我不会答应,大哥也不会答应。”
他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和,像是淬了冰:“父亲,还是死了这条心。”
傅玉先只觉得他不识好歹。
他梦寐以求的,别人却是弃之如敝履。
“要不是你们长得像我。”傅玉先轻呵一声,说:“你们得到的,总要失去些什么。”
“比如生声集团的继承人的身份。”他又停顿一下,满眼都是厌恶:“再或者凌氏企业。”
原本,凌澈的外公凌耀辉的企业只是一个小厂,依附着生声集团才在a市站稳脚跟。
凌澈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外公在生声集团也占有股份,在集团初期也有注资。”
傅玉先冷笑一声:“看来那老东西是这么骗你的,以前是我不在意你们的死活。”
“以后你们的一切由我安排。”
“砰——”
门大力合上的声响在病房里回荡。
傅玉先没有起身,侧过头,静静看着窗外。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耀眼的金斑。
夏日,他却感觉凉意沿着脊骨蔓延,明明就知道朝思暮想的那个在同一个城市。
指尖抚上眼角,上面有几条细密的纹路。
他在“盛夏”死于一场车祸,浑浑噩噩走了二十年,再次醒来。
——已经漫长无边的冬季。
可悲。
却让他的耻辱、他的原罪,去陷入一场美梦。
为求一点虚无的可能。
再强行续上他与吹笙之间脆弱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