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世界的毛茸茸控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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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毛茸茸,吹笙还是没有抵抗力,伸出手掌,成功收获兔子手套。

“......总感觉时间不够。”叹息一般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这一年安稳地进行下去。

污染寂灭之后剩下的核心,经过提纯精炼,是充沛强大的能源和高效的医疗制剂。

黑塔人类的寿命进一步延续。

吹笙设立帝国议会,过渡了部分皇室权利。

议会成员中,哨兵与向导的数量必须均等。

同时修改帝国法律,向导成年之后必须参与三年工作。

三年在平均寿命两百年的星际人类中,称得上短暂。

很多向导似乎反应过来。

她们需要的不是金钱珠宝,是话语权。

白塔正式成为政府机构,与议会、军部三者,相互制衡。

皇室的权力已经所剩无几,当吹笙再一次组建36军团的时候,似乎没有人觉得不对。

帝国上下都为她们的女皇忙碌着,光是军备物资,无数企业争相赞助。

只为了让女皇多看一眼。

网络上分为两派。

一派致力于自荐,照片满天飞,想被吹笙选上;另一派觉得谁也配不上女皇,平时吵得不可开交。

但是催婚这方面,一律缄口无言。

“陛下,已经清单完毕。”卯砚带着金丝边眼镜,如影随形跟在她身边。

妄言和陆彻也来了,都是熟悉的面孔。

每一次,他们都跟在她身边。

以为这次也一样。

“你们坐镇后方。”吹笙抬手整理袖口,鎏金的徽章耀眼,时隔一年,她又穿上黑塔军服。

“001的范围太广,太强大,同时清理会比较高效。”

作为初始的、最强大的污染,001几百年间,占据帝国最具威胁力榜首。

几位哨兵点点头,卯砚离航的时候,心脏像是有根无形的线拽着,忍不住往外看。

明明一片平静,心慌却像潮水似的往上涌,每一次心跳撞到得肋骨发疼。

清理工有序进行,舰队顺利逼近001的核心。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跟以往每一次相同。

——女皇会带着捷报返航。

黑塔居民听见【陛下于001战役中,为掩护舰队撤离,于前线牺牲,已确认无生命信号传回。】

第一反应觉得荒谬,下意识说出口:“不可能!”

等了几天,那条信息还是挂在头条上。

36军团已经在边境线找了十几天,还是没有发现一点生命迹象。

卯砚心口像是被掏空似的疼,连呼吸都带着冰冷的颤抖。

他不该离开吹笙身边。

影像显示,明明吹笙能躲开,是为了保护舰队和001同归于尽。

火光中,她的身影与记忆中重合。

像是抽干浑身的力气,他踉跄一步,胸口是空茫茫的疼,踏上Z-3433星球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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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硝烟呛人的味道。

陆彻的眼睛血红,忽律在他身边发出悲戚的哀嚎,一声声泣血。

他已经十几天没有合眼了,回来补充营养剂又要加入搜救工作中。

妄言也不好过,长时间飞行,背后的蝶翼已经破碎不堪,死寂一般重复着动作。

身体濒临崩溃。

卯砚面无表情,只剩一片冷得发僵的麻木,冷漠地吩咐下属打晕他们。

黑塔哨兵似乎连休息也不需要,只是机械地进食、寻找。

像是在憋着什么,偶尔急促的呼吸,像是无数颗心在压抑地跳。

——最沉的痛苦,是连哭都不敢惊动着安静。

悲伤的黑色河流,流浪在宇宙各处,漫无目地寻找一个归处。

帝国内部的呼声压不住,人们疯狂寻找推翻这个可能性的证据。

直到一段音频流出。

他们的女皇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声音温柔,甚至笑着对他们问好。

屏幕外,无数人眼泪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凉得刺骨。

“......再见了。”最后一句,阳光把吹笙眼里稀碎的笑意,都照得清清楚楚。

不像是告别,像是在真正约定下一次见面。

36军团返航,带着沉重的悲伤归来。

首都星没了往日的喧嚣,人们走路都下意识放轻脚步,悲鸣的钟声,一声声响彻。

帝国历史记载。

星历5643年,帝国议会通过决议,正式废除皇室制度。

帝国最后一位皇帝,以自身为载体,彻底清除了困扰人类百年的“污染”根源。

——人类正式进入新纪元。

你的名字,铭记于星海之中;灵魂回响,爱意永远盛开于黑塔之上。

*

Z-3433星球,现已更名为晨曦星。

一望无际的沙土,已被绿色植被覆盖,天空常年还是雾蒙蒙的,永远带着悲伤的色调。

小路边是开得繁茂的月亮花,这颗星球早已不在帝国边境线。

风景也不排不上名号,因为一个人,每年都有大批游客。

似乎只是想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

渐渐也有了常住人口,本来从这里出去的哨兵,大都回来了。

像是等待的家犬,只要守在家门口,他们就不是流浪的野狗。

终究会等来主人。

痛苦与思念常伴,给自己找一点的事情做,时间才没有那么难熬。

哨兵们热衷于种植花花草草,精心装扮这颗贫瘠的星球。

期待有一天能送出礼物。

卯砚又成为指挥官,帝国议会步入正轨,他毫不犹豫离职。

36军团被拆分,分散在宇宙各处,有的继续寻找她的踪迹,有的回到原处静静等待。

陆彻常年在宇宙各处搜寻,热衷于那些未开发的星球和黑洞,去寻找一个不可能。

每年有一个月总要回到这里,是心照不宣的约定。

扛着花树,汗滴沿着陆彻的下颚线滑落,他身后的湾鳄叼起掉落的花瓣。

看着卯砚的时候,陆彻只是沉默地点头,两人擦肩而过。

忽地,一阵风吹过,就连风也比以前多了几分温柔意味。

它吹散满树的花儿,像是下了一场花雨,卷着那些花瓣去了远方。

妄言抱着雾绒盏,花雨正正扑到他的身上,下意识护好怀里毛茸茸的花。

他会用树脂把这些花都封存好,待到吹笙回来的时候,依旧是盛开的样子。

Z-3433星球变了样子,雾绒盏越来越少。

幸好妄言还有翅膀,有时候一找就是一整天。

卯砚看着他像是护着宝贝似的,压低帽檐,越过他。

不过都是,等着一个奇迹的可怜人。

黑塔最高层。

卯砚轻舒一口气,垂耳兔在他怀里没什么精力。

他的指尖轻轻梳理皮毛,问:“你也想她了。”

又说:“她最喜欢你的绒毛......会回来的。”

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他或许想明白了。

这是既定的宿命。

他们不过有幸窥见,神明怀着悲悯,向人间掷下的那片月光。

清冷又多情的月光,织就一场短暂的迷梦。

拉着无数人沦陷。

梦醒了,经历了。

——已是恩赐。

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