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恶毒配角?不,我们是专业搅屎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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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丝混着刑场特有的铁锈味砸在脸上,每一下都像钝刀子割肉。

殷芊芊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窒息感还残留在喉间,仿佛上一秒才刚从深不见底的荷花池里被捞出来。

不对。

不是荷花池的淤泥水草味。

是血和雨混杂的,令人作呕的腥气。

耳边是监斩官尖利又故作威严的嗓音,穿透淅沥雨幕,一字一句敲打着她嗡嗡作响的脑仁:

“罪臣之女殷芊芊,心思歹毒,屡次刁难未来皇后,其行可诛,其心可诛!依律,判斩立决!”

未来皇后?

白若薇!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毒的钥匙,猛地捅开了殷芊芊记忆的闸门。无数画面碎片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冲得她头晕目眩,心口撕裂般疼痛。

她看到了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因为对三皇子萧景珩那点可笑的迷恋,一次次去寻白若薇的晦气,结果次次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反杀,沦为京城笑柄。

她看到了父亲镇国大将军跪在朝堂之上,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一世英名尽毁。

她看到了哥哥们被从边关急召押解回京,锒铛入狱。

她看到了殷家朱红大门被贴上刺眼的封条,三百余口人或流放或充奴或问斩……

而她自己,这个被爱情糊住了心窍、被主角光环压得智商全无的“恶毒女配”,正穿着肮脏的囚服,跪在这冰冷的断头台上!

雨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依旧能看清不远处高台上,那共撑一柄华盖、宛如璧人的男女。

萧景珩,那个她曾倾心爱慕的男人,此刻正温柔地替白若薇拢了拢披风,眼神却未曾向她这边施舍半分。而白若薇,依偎在萧景珩身侧,面容悲悯,眼底却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胜利者的讥诮。

“呵…呵呵…”殷芊芊喉间溢出低哑的惨笑,笑声比哭更难听。

蠢货!殷芊芊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为了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把自己活成别人故事里的垫脚石,还把整个家族都拖进了地狱!

恨!滔天的恨意和迟来的醒悟像毒藤般疯狂缠绕着她的心脏,几乎要炸裂开来!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她一定离这对狗男女远远的!一定——

“午时三到!行刑!”监斩官冰冷的声音斩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刽子手吐气开声,泛着寒光的鬼头刀被高高举起。

殷芊芊绝望地闭上眼,等待身首分离的剧痛。

咻——噗嗤!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耳边反而响起利器破空和入肉的闷响,紧接着是监斩官惊恐的尖叫:“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刑场瞬间炸开了锅!侍卫的奔跑声、兵刃碰撞声、百姓的惊叫声乱成一团!

殷芊芊猛地睁眼,只见一道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撕裂雨幕,所过之处血光迸溅,竟是硬生生从层层守卫中杀出一条血路,直扑她而来!

那人速度极快,转瞬已至眼前。

四目相对瞬间,殷芊芊瞳孔骤缩,几乎以为自己痛出了幻觉。

谢景宸?!

怎么会是他?!

镇国公世子谢景宸,京城头号纨绔,她殷芊芊从穿开裆裤时就结下梁子的死对头!前世,这家伙更是像被白若薇下了蛊一样,成了她最忠实的无脑舔狗!为了在白若薇面前表现,没少给她殷芊芊下绊子,结果呢?手段狠辣却智商欠费,瞧不上男主萧景珩,最后成了人家登基路上的垫脚石,被打成“恶毒男配”,下场据说比她还惨!

他跑来干什么?看她死得有多难看?还是他也被那对狗男女清算,临死前想来拉个垫背的?

“殷芊芊!”谢景宸杀到她面前,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浸满了雨水的冰冷,却又诡异的带着一种焚尽一切的疯狂。他那双总是含着讥诮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布满骇人的血丝,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她心惊——有愤怒,有绝望,有滔天的恨意,甚至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痛悔?

“蠢得没边了!站着等死吗?!”他低吼着,手起刀落,砍瓜切菜般劈断她身上沉重的木枷和铁链,动作粗暴得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冰冷的铁链蹭过皮肤,留下红痕。殷芊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死对头诡异的出现方式搞得懵了一瞬,下意识地就用起了两人相处了十几年的模式,呛声道:“谢景宸你发什么疯?!滚去看你的白若薇啊!来这找死吗?!”

“闭嘴!”谢景宸猛地扭头瞪她,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拉着他就在外冲,挥刀格开一支射来的冷箭,“再提那个虚伪的女人一句,老子现在就把你扔回去!”

“你他妈前世真是瞎了眼!老子也是!”他几乎是咆哮着补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同归于尽般的戾气。

殷芊芊被他吼得一愣。

“前世”?“也”?

难道……

不等她那被恨意和雨水泡得发木的脑子想明白,一支明显不同于普通箭矢、带着幽蓝光泽的弩箭,撕裂雨帘,悄无声息却又疾如闪电般直射谢景宸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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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箭尖的色泽,殷芊芊在军中见过,见血封喉!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或许是因为他那句石破天惊的“前世”,或许是因为同是“恶毒配角”的悲愤共鸣,又或许只是单纯不想欠这个死对头人情——殷芊芊想也没想,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猛地将他往旁边一推!

“呃!”

噗嗤——

箭矢精准地没入她的心口,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痹剧痛瞬间炸开,迅速抽离她所有的力气。

“殷芊芊——!!!”

谢景宸踉跄一步回头,恰好接住她软倒下去的身体。触手一片温热黏腻,那是她心口疯狂涌出的鲜血。他的手臂瞬间僵硬如铁,颤抖得几乎抱不住她。

那一声嘶吼,撕心裂肺,穿透了所有嘈杂的雨声和厮杀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种…仿佛天地尽毁的绝望。

“谁他妈要你挡箭!谁准你挡箭的!蠢一次不够还要蠢第二次吗?!啊?!”他徒劳地用手去捂那不断洇出鲜血的伤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眶红得骇人,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是泪。

意识正在快速抽离,身体变得冰冷。殷芊芊张了张嘴,想骂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却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视线模糊涣散,最后定格在他那双布满血丝、写满了崩溃和疯狂的桃花眼上。

原来…这家伙也会为她难过啊…

临死前,她似乎感觉到他死死抱着她,滚烫的唇贴在她冰凉的耳廓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哽咽着,一字一句地烙进她的灵魂深处:

“…别怕…黄泉路太冷…一起走…”

“下辈子…联手…弄死他们…”

“当…最专业的…搅屎棍…”

搅…屎…棍?

这遗言…可真他娘的…别致啊……

这是殷芊芊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咳!咳咳咳!”

剧烈的窒息感再次凶猛袭来!

殷芊芊猛地从锦榻上弹坐起来,捂着胸口疯狂咳嗽,仿佛真的呛了水,肺叶火辣辣地疼。

“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一个穿着藕荷色比甲的小丫鬟红着眼圈扑到床边,手里还端着半碗温热的汤药,“您都昏迷一天了!真是吓死奴婢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老爷夫人非扒了奴婢的皮不可!”

殷芊芊喘着粗气,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

触手是柔软光滑的云锦丝被,眼前是熟悉的撒花烟罗帐,空气里弥漫着她最喜欢的冷梅熏香,角落的紫檀木雕花梳妆台上,还随意扔着几支她昨日戴过的珠花…

这里是…她在镇国将军府的闺房!

“玉…玉漱?”她看着眼前鲜活稚嫩、明明一年后就会为了护她被白若薇的人活活打死的小丫鬟,声音干涩发颤。

“是奴婢!小姐,您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府医!”玉漱看着小姐苍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以及那双空洞又骤然聚焦、迸发出骇人光芒的眸子,吓得转身就要跑。

“站住!”殷芊芊猛地叫住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心悸和那股翻天覆地的恨意,“现在是什么年份?什么时候?”

玉漱被问得一愣,怯生生回道:“小,小姐,您是摔糊涂了吗?现在是承德十七年,四月初三啊。您昨日在花园里扑蝶,不小心掉进荷花池里了,呛了水,一直昏迷到现在…”

承德十七年!四月初三!

她竟然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年前!

这个时候,父亲还是战功赫赫、圣眷正浓的镇国大将军!哥哥们还在边关安稳地做着他们的少年将军!殷家还是那个门庭显赫、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将门世家!

她还没有因为嫉妒去推白若薇落水,反而被倒打一耙!还没有开始她那作死不断的“恶毒女配”生涯!一切都还来得及!

巨大的狂喜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冲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微微颤抖。

老天爷!你总算开了次眼!

“小姐…您真的没事吧?”玉漱看着自家小姐脸上那复杂扭曲、似哭似笑的表情,越发害怕。

“没事!”殷芊芊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虽然脚步还有些虚软,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不仅没事,还好得很!从未有过的好!”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张尚存稚气、明媚鲜活、还未染上任何愁苦怨毒的脸庞,指尖轻轻拂过眼角。

这一次,她殷芊芊,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萧景珩,白若薇,你们给姑奶奶等着!

还有…谢景宸…

想到刑场上那道疯狂的身影,那句“一起走”,那句“联手弄死他们”,还有那个离谱的“搅屎棍”…

殷芊芊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家伙…难道也…

“更衣!梳妆!”殷芊芊猛地转身,语气斩钉截铁,“用那套绯色金线绣百蝶的云锦裙!再配那套红宝石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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