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日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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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些彻底投入混沌怀抱、身体发生扭曲畸变的军团不同，钢铁勇士军团虽然背叛了帝国，但他们主要信奉的是其原体佩图拉博所倡导的绝对理性、无情效率和钢铁般的意志。他们并未大规模地、主动地去崇拜某个特定的混沌邪神，因此，他们的身上并没有长出额外的眼睛、触手或者散发出明显的腐化气息，更多的是—种冰冷的、工具般的杀戮欲望和对自身力量的极端崇拜。

站在星图台前，作为此次行动指挥官的，是钢铁勇士的连长，马索斯。他体型魁梧，甚至比一般的阿斯塔特还要高大半头，这得益于他身上那套经过大量改装的、近乎终结者级别的厚重动力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臂——从肩甲以下，已经完全被两支粗大的、覆盖着锈蚀金属的机械臂所取代，臂端是巨大的动力爪和内置的爆弹枪口，冰冷的液压管路裸露在外，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嘶鸣。他的头盔样式古老，目镜闪烁着不祥的红光，如同两颗燃烧的炭火。

马索斯连长那机械合成的、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在寂静的舰桥中响起，回荡在每一个钢铁勇士战士的耳边：

“诸位，目标就在眼前。”他巨大的机械臂指向星图上那个散发着柔和灵能光辉、结构复杂的庞大灵族方舟世界，“这些尖耳朵的异形，龟缩在他们自以为坚固的移动堡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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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各位小队长和技术军士，语气中充满了对目标的蔑视以及对自身力量的绝对自信：

“我们为何而来，想必诸位都已清楚。并非为了虚无缥缈的混沌赏赐，也非为了无意义的屠杀——尽管那会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副产品。”

他顿了顿，机械臂的指关节发出“咔哒”的脆响：

“我们是为了夺回一件……本就不该落入异形之手的‘遗物’。一件属于我们那‘高贵’的、善于砌墙的表亲——帝国之拳的圣物！”

提到帝国之拳，马索斯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刻骨铭心的憎恶与竞争意识。钢铁勇士与帝国之拳自大远征时代起就积怨已久，彼此视对方为最大的竞争对手和耻辱。

“那群自称‘帝皇的堡垒’的家伙，连自己的圣物都保管不好，让它流落到了这些异形手中，这本身就是一种无能的表现！”马索斯的语气带着讥讽，“而我们，佩图拉博之子，将亲手从异形手中夺回它！然后，将它呈献给伟大的‘铁之主’，用事实再次证明，帝国之拳，无论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永远不如我们钢铁勇士！”

这个目标，纯粹而直接，源于万年积怨与扭曲的荣誉感。

“当然，”马索斯话锋一转，那冰冷的机械合成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算计，“这些灵族虽然孱弱，但他们那被称为‘魂石’的东西，在某些……‘市场’上，还是很受欢迎的。尤其是那些沉迷于感官刺激、对灵族灵魂有着病态渴求的色孽信徒，他们愿意用制作强大恶魔引擎所必须的、来自亚空间的稀有材料和知识来交换。”

他轻描淡写地将掠夺魂石、与混沌势力交易描述为一项顺带的、有利可图的“业务”。

“不久前，珞珈那个神神叨叨的神棍，和他那群只会搞偷袭、祈祷多于战斗的怀言者，纠集了一批乌合之众，妄图远征奥特拉玛。”马索斯提到了最近的战事，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结果如何？一败涂地！珞珈甚至被斩下了头颅！真是……可悲又可笑！他们只配得上这样的失败！”

他对怀言者的鄙夷，如同对帝国之拳的憎恶一样深刻。在钢铁勇士看来，怀言者那种对混沌神只的狂热信仰和依赖，是软弱和非理性的表现，远不如他们自身对钢铁、火力和绝对计算的信仰来得强大和可靠。

马索斯连长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眼前的星图上，他那机械臂在方舟世界的虚拟影像上划过，分析着其结构弱点。

“这座方舟世界的外壳由灵骨构成，并覆盖着强大的能量护盾，常规的突袭难以迅速奏效。”他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决绝，“既然它自诩坚固，那我们便用最直接的方式回应——用我们无坚不摧的炮火，用战士们钢铁般的意志和怒火，正面撕开它的防御！”

他猛地抬起一只机械臂，巨大的动力爪握紧，发出金属扭曲的刺耳声音：

“集中所有宏炮以及鱼雷发射管，瞄准我标记的这几个能量节点和结构薄弱点！第一波打击，就要打碎他们的护盾！”

“登陆部队做好准备！一旦护盾过载或出现缺口，立刻发起强攻！我们的目标是位于方舟核心区域的灵族圣堂，情报显示，那件帝国之拳的圣物就被保管在那里！”

“所有作战单位，牢记你们的任务！夺取圣物是第一优先目标！其次，尽可能多地收集灵族魂石！”

他的命令清晰而冷酷，充满了钢铁勇士特有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计算与毁灭欲望。

最后，马索斯连长转过身，面向舰桥内所有肃立的钢铁勇士战士，他那机械合成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对钢铁与力量的信仰，吼出了钢铁勇士军团传承万年的战吼：

“心如钢铁！”

这吼声如同锻炉中敲打赤铁的重锤，充满了无情的意志与力量感。

下一秒，整个舰桥，乃至通过通讯频道连接到这里的、所有“铁之主”号以及伴随舰船上的钢铁勇士战士们，齐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回应，那声音仿佛汇聚成一股钢铁的洪流，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杀戮与征服的渴望：

“内外皆钢！”

战吼声在钢铁的舰廊中回荡、碰撞，经久不息。

马索斯连长满意地转回身，那对燃烧般的目镜死死锁定星图上那美丽的、却即将迎来钢铁与火焰洗礼的灵族方舟世界。

猎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