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侦查行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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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被入侵，”卡尔凝重地说，“这里是被改造。整个星球正在变成某种...生物机械工厂。”
在一处半塌陷的通讯塔前，艾丽莎发现尚能运作的数据终端：“士官，我能尝试恢复部分记录。”
塔洛斯点头：“霍恩、卡托尼亚，警戒。”
卡尔登上附近制高点，爆弹枪警惕地扫描四周。他的黑色甲壳突然传来强烈预警——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地下深处。某种巨大能量正在积聚。
“士官！建议立即撤离！地下有——”
地震般的剧烈震动打断警告。地面裂开巨大缝隙，菌毯如活物般翻卷。一个庞然大物从地底升起——那不是机械，也不是生物，而是可怖的融合体。它有着蜈蚣般的节肢身体，但由金属和真菌共同构成；头部是旋转的能量武器，周围簇拥着数十个人类头颅，所有眼睛都发出诡异的红光。
“帝皇保佑...”德克兰喃喃道，“这是什么亵渎之物？”
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既是机械噪音也是生物哀鸣。所有尚存的机械触须重新激活，如忠诚的卫队般拱卫它。
塔洛斯立即下令：“全员！撤退至雷鹰！”
但撤退路线已被新涌出的触须封锁。怪物头部能量武器开始充能，目标直指小队。
卡尔的原体记忆疯狂闪现——能量武器弱点在第三关节处；节肢连接点可破坏平衡；头部装甲最薄处在旋转第三秒...
“士官！我能阻止它！”卡尔喊道，“需要三十秒！”
塔洛斯犹豫一瞬，随即点头：“给你二十秒！卡托尼亚，全力掩护！”
德克兰的重爆弹枪发出怒吼，艾丽莎的等离子枪精准点射。塔洛斯甚至动用了导弹发射器，但怪物装甲异常坚固。
卡尔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冲向附近一座尚存的高塔。爆弹枪打断支撑结构，塔楼缓缓倒下——正好砸在怪物身上。这不是为了造成伤害，而是为了制造时机。
借着重力加速度，卡尔跃向怪物头部。动力盔甲全力输出，动力剑直刺能量武器基部——原体记忆指示的弱点。
剑刃穿透装甲的瞬间，能量失控爆发。卡尔被冲击波震飞，重重砸进菌毯。怪物发出濒死的剧烈抽搐，然后彻底静止。
小队迅速清剿剩余触须，赶到卡尔身边。他正挣扎着爬起，胸前装甲严重损毁，但护符奇迹般完好无损。
“鲁莽！”塔洛斯呵斥，但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许，“但也...有效。”
艾丽莎突然惊呼：“士官！看这个！”
她从数据终端抢救出部分资料——投影显示出一个熟悉的符号：机械神教与极限战士徽标的扭曲融合，正是霍恩家族的标记。记录显示，他们在此实验“基因定向生物武器”，专门针对基里曼基因序列。
最令人不安的是最后一条记录：“信号源确认——马库拉格轨道，极限战士战团旗舰‘奥特拉玛荣耀号’。”
塔洛斯面色铁青：“立即返回！这是最高级别警报！”
返程的雷鹰上无人说话。卡尔凝视着窗外逐渐缩小的维尔丹三号，那个被亵渎的世界。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护符，原体记忆仍在低语警告。
黑暗不止于此...这只是开始...
当他们重返战舰，迎接的是全副武装的守卫。沃拉克大医师亲自带人将小队送往隔离室。
“严重违规，塔洛斯士官！”技术神甫的机械声音罕见地带着情绪，“你们带回了可能污染整艘战舰的病原体！”
但在彻底消毒后，塞恩士官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消息：“战团长要亲自听取报告。”
在戒备森严的会议室，卡尔直面战团长卡尔加。汇报过程中，战团长始终沉默，直到展示霍恩家族标记时才开口：
“这个标记...我知道。”战团长的声音沉重如铅，“属于一个已被清除的异端分支。但他们显然找到了...新的庇护者。”
塞恩士官补充情报：“我们追踪了维尔丹的信号源。确实来自‘奥特拉玛荣耀号’——更准确说，来自监狱舱段。”
“监狱舱段？”塔洛斯震惊，“那里关押着...”
“马库拉格之乱的战犯，”战团长接话，“包括一些...技术神甫。”
会议结束后，塞恩单独留下卡尔：“你的表现超出了所有预期。但也引起了...不必要的关注。”他指向监控屏幕——显示两个贵族代表正激烈地与军官争论什么。
“霍恩家族？”卡尔问。
“及其盟友，”塞恩点头，“他们指控你‘受异端污染’，要求将你移交审判庭。”
卡尔心头一紧：“士官...”
“战团长拒绝了，”塞恩语气坚定，“但压力会持续增加。下次任务必须提供无可辩驳的证据。”
当卡尔返回宿舍时，发现德克兰和艾丽莎正在等他。没有言语，只是坚定地点头。第七小队的纽带已然铸成，比任何阴谋都更牢固。
那夜，卡尔站在观察窗前，凝视着遥远星辰。维尔丹的恐怖景象仍在眼前，但更清晰的是战友并肩的身影。他触摸肩甲上的Ω符号，感受着它的重量与荣耀。
黑色甲壳传来细微悸动——艾丽莎和德克兰也在各自的舱室守望。无需言语，他们知道：风暴将至，但他们将共同面对。
雷鹰炮艇再次准备好出发，这次的目标更加明确——揭露隐藏在战团内部的敌人。卡尔系紧装甲带，爆弹枪沉重而可靠。
“为了马库拉格！”塔洛斯士官的吼声在舱内回荡。
“为了帝皇！”小队齐声回应，爆弹枪举起的声响如同战鼓。
卡尔最后看了一眼战舰走廊，那里有几个贵族代表正阴沉地注视着他们。他的手指轻轻碰触胸前的护符，感受着它的温暖。
原体记忆低声承诺：真相终将显现，以火焰与钢铁的方式。
炮艇引擎轰鸣，冲向新的使命。第七小队的利剑，已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