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神骸觉醒·镜像之瞳·净化协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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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解释。"张博抓住两位兄长的手，"记得父亲的应急协议吗？"
即使已经异变，张岩的身体仍然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不...那会杀死我们所有人..."
"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张晓波坚定地说，"为了L-87，为了所有牺牲者。"
三兄妹的晶体突然开始同步闪烁，形成完美的共振。一道七色光束从交汇处射出，直接命中施密特的控制台。将军惊愕地看着系统一个个崩溃，七个锚点舱体的束缚力场开始瓦解。
"不！"施密特疯狂地按下所有按钮，"卫兵！阻止他们！"
十二名晶体士兵同时举枪，但乔恩已经提前行动。他抓起地上的脉冲步枪，精准击中了控制室的主能源节点。爆炸将施密特掀飞，但也触发了某个应急协议——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打开，露出上方正在形成的幽蓝门扉分支。
"警告：局部门扉开启。"AI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守望者次级意识体即将降临。"
张岩突然挣脱弟妹的手，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他的能量体形态开始不稳定地膨胀，左眼晶体中伸出更多光丝，像寄生虫般钻入七个锚点舱体。
"他在强行吸收锚点能量！"张博惊呼，"阻止他！"
已经太迟了。张岩的身体完全分解为纯粹能量，形成一个微型门扉。七个锚点舱体中的光影被暴力抽取出来，沿着光缆流向那个可怕的小型漩涡。埃里克和吴敏的残缺光影痛苦地挣扎着，但无法抵抗这股吸力。
莱拉的能量体不顾一切地冲向前，却被突如其来的能量波击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晓波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记住我们，小妹。"他对张博说，然后转向莱拉，"告诉L-87...我守约了。"
他的光态身体突然坍缩成一个奇点，然后爆发为无数七色光粒。这些光粒如同有意识般包裹住七个锚点，特别是埃里克和吴敏那两个，形成保护性光茧。
张博的眼泪在光态化下变成发光的液滴："不！二哥！"她转向已经完全异变的张岩，"大哥，求你了...停下..."
回答她的是一道幽蓝能量束。张博勉强闪避，但左臂还是被擦中，立刻开始晶化。
莱拉的能量体飘到她身边："还有办法。联结我，我能增强你的晶体频率。"
两个女性能量体再次融合。这次，莱拉主动开放自己的记忆迷宫，让张博的意识进入最深处——那里沉睡着莉莉、玛雅和其他调和者的全部经验。
"用这个。"莱拉在意识层面说，"重新编码你兄长的晶体。"
张博的晶体突然亮度倍增。她飞向异变的张岩，不顾幽蓝火焰的灼烧，将双手按在他左眼的巨大晶体上。
"醒来吧，大哥。"她的声音带着量子谐波，"记得我们小时候，你带我和二哥去看火星日落吗？你说过要保护我们..."
令人惊讶的是，异变体真的停顿了一瞬。张岩的人类面容在能量流中若隐若现，左眼晶体出现了细微的裂缝。
"小...妹..."非人的声音中突然夹杂着一丝人类的语调。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地板突然坍塌。乔恩只来得及抓住一根管道，眼睁睁看着施密特将军和主控制台一起坠入深渊。将军在下落过程中仍在狂笑："太迟了！净化协议已经启动！门扉将清洗整个人类文明！"
确实，上方的幽蓝门扉分支已经扩大到覆盖整个实验室。更可怕的是，七个锚点舱体全部过载爆炸，里面的光影被强行吸入张岩形成的微型门扉。
莱拉的能量体突然剧烈闪烁："不好！守望者正在通过张岩建立直接通道！"
张博仍然紧贴着异变的兄长，她的七色晶体现在布满了裂纹，但光芒丝毫不减："莱拉，带乔恩离开！去找'普罗米修斯之火'！这里我来..."
她没说完，因为张岩的晶体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微型门扉急速扩张，与上方的门扉分支连接在一起。整个实验室开始分解为基本粒子，被吸入那个越来越大的漩涡。
乔恩感到肩膀上的烙印突然发热——是莱拉在试图传送他出去。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张博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嘴唇动了动，像是说"照顾好我二哥的遗产"。
然后强光吞没了一切。
乔恩在"晨星II号"穿梭艇中醒来，全身像被火烧过般疼痛。舷窗外，火星北极的景象正在远去——整个科研站区域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幽蓝漩涡，直径至少五公里，并且还在扩大。
"莱拉？"他虚弱地呼唤。
没有回应。但水晶碎片漂浮在他面前，内部显示着八个光点——七个锚点现在全部变成了暗淡的灰色，只有第八个(很可能是他自己)还闪着微弱的红光。
乔恩强忍疼痛爬向控制台。导航系统自动设定了航线——目的地是"普罗米修斯"号残骸。当他查看燃料读数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穿梭艇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火星飞到小行星带，但系统显示抵达时间仅有17分钟后。
"空间折叠？"乔恩喃喃自语。
仿佛回应他的疑惑，舷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银光。王锁的银白义眼悬浮在太空中，引领着穿梭艇进入某种光路——与之前突破火星防御网时相似，但更加稳定。
义眼中突然投射出杨振坤的影像："乔恩，最后的守望者协议需要你来完成。普罗米修斯之火是诺亚留下的最后武器，但启动它需要..."
影像突然中断。义眼剧烈闪烁几下，然后彻底熄灭，坠向火星方向。乔恩想抓住它，但为时已晚——那颗承载了太多秘密的机械眼如同流星般燃烧着坠入火星大气层。
导航系统突然发出警报。乔恩转向主屏幕，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景象——幽蓝门扉现在已经扩大到足以吞下整个火星的程度，七条巨大的螺旋体完全伸展，每条都对应着一种基础物理法则的扭曲。而在门扉正中央，一个模糊但无比庞大的轮廓正在成形。
"警告：检测到守望者本体降临。"AI冷静地报告，"预计完全显现时间：1小时22分钟。"
乔恩检查肩上的烙印——现在变成了七色，不再疼痛，反而有种奇异的温暖。当他触碰它时，脑海中突然响起莱拉微弱的声音：
"乔恩...张晓波牺牲自己保护了七个锚点的核心...但它们太虚弱了...需要新的载体..."
声音中断了。水晶碎片突然显示新的信息——八个光点现在排列成环形，中央浮现出第九个光点的轮廓，呈现出与张博左眼晶体相同的七色流光。
"张博还活着？"乔恩急切地问。
没有直接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自动播放的全息录像——张博穿着白色实验服，背景是某个地下设施。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的兄长们已经执行了应急协议。"她的影像说，"但父亲预见到了这种情况。在张家地下密室，藏着最后一块纯净星骸晶体...找到它，乔恩。那是重启一切的钥匙..."
录像突然切换成一段奇怪的画面——火星地表某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七边形图案，与莱拉额头的烙印一模一样。图案中央站着一个人影，但因为干扰太大无法辨认。
导航系统突然更新了目的地坐标——不是"普罗米修斯"号残骸，而是火星赤道附近的某个坐标，正好与全息影像中的七边形图案位置吻合。
"AI，分析这个坐标。"乔恩命令道。
"坐标位于塔尔西斯高原，是诺亚计划最初的火星遗址。"AI回答，"检测到异常量子波动...与守望者能量特征相似度...0%。"
乔恩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个新的声音从舱门处传来，"那里藏着不是守望者的东西。"
乔恩猛地转身，脉冲手枪已经对准声源。站在那里的是——张晓波？不，虽然面容相似，但这人更年轻，左眼没有晶体，只有一道疤痕。
"张...博？"乔恩不确定地问。
年轻人摇摇头："张家的影子成员。张晓波救下的第87个实验体。"他指了指自己左眼的疤痕，"我没有晶体，但我记得一切。带我去遗址，乔恩。那里藏着能结束战争的东西..."
舷窗外，幽蓝门扉中的阴影越来越清晰。它看起来像是七个相互缠绕的星系，又像是无限延伸的几何图形，任何直视它的人都会感到大脑刺痛。
穿梭艇沿着银白光路疾驰，直奔火星表面那个神秘的七边形图案。而在后方，北极科研站的漩涡已经扩大到吞噬了三分之一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