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山地剥六四、六五、上九爻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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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剥六四、六五、上九爻辞

六 四 : 剥 床 以 肤 , 凶 。

剥之及身时也,其凶可知。乃因不知始剥 于下,以致进盛至此。

象曰:剥床以肤,切近灾也。

象为剥及皮肤,因四为君侧之人,如君之 肤,示灾祸之近身也。

六五:贯鱼,以宫人宠,无不利。

剥本及于君,凶可知,但圣人于此,知人 性之从善如流,以示宠方式,使群阴如鱼之贯 序,则可无所不利。此宠如对妻妾之同态也。

象曰:以宫人宠,终无尤也。

于剥之及身时,能以宠妻妾之方式对待, 则终无灾。

上九: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 剥 庐 。

果之大者,如不食,则有复生之理。阴道 盛极,天下大乱,但乱极则必思治,故衆人之 心,必愿载君子,故如得兴。此阴极生阳也。 若为小人于此,则必无安身之地。

象曰:君子得舆,民所载也;小人 剥卢,终不可用也。

因正道消剥至极,则人必思治,上九为阳 刚之君子,为民所载也,小人处剥之极,终不 可用也。

《易经》六十四卦如一部浩瀚的宇宙启示录,而剥卦(? ?)堪称其中最具戏剧张力的“历史剧场”。当我们凝视这一卦的爻象——上艮下坤,象征山附于地,土石剥落之象——仿佛能听见王朝更迭的历史回响,看见文明兴衰的命运齿轮。全卦六爻中,五阴在下步步紧逼,一阳(上九)独撑危局,这种“阴长阳消”的态势,恰似历史长河中反复上演的治乱循环:商纣王酒池肉林的奢靡背后,是西岐周文的潜龙在渊;东汉末年的群雄割据之下,藏着三分归晋的历史伏笔。剥卦的精妙,正在于它不仅揭示了“万物必有盛衰”的铁律,更在看似绝望的“剥落”中,埋下逆转乾坤的希望火种。

而其中六四、六五、上九三爻,恰如这出大戏的“高潮三幕”:六四是危机爆发的“惊悚时刻”,六五是柔术破局的“智慧转身”,上九则是阴极阳生的“黎明序曲”。它们构成了一条完整的“乱世生存链”——从危机预警到策略应对,再到终极重生,既浓缩了中国古人“生于忧患”的生存智慧,更暗含着“物极必反”的宇宙法则。正如汉代经学大师郑玄所言:“剥者,阴长阳气,万物落也。”但在“落”的尽头,总有新的生机在酝酿。这三爻,便是破解“衰世困局”的三把密钥,是穿越历史迷雾的指南针,值得我们逐爻深究其“神奇戏码”。

六四爻:“剥床以肤”,灾祸贴脸的惊悚警报

一、从床足到肌肤:剥蚀的“蚕食式”危机

“剥床以肤,凶。”短短四字,如同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剖开了危机蔓延的隐秘路径。剥卦六爻自上而下,象征着剥蚀从床足(初六“剥床以足”)、床干(六二“剥床以辨”)、床面(六三“剥之无咎”),最终抵达人体肌肤(六四“剥床以肤”)的全过程。这绝非简单的自然现象类比,而是古人对“祸患积累”规律的深刻洞察——就像白蚁蛀蚀梁柱,初时只在暗处啃噬毫末,待发现时已摇摇欲坠;又如温水煮蛙,在渐进的麻痹中走向绝境。

宋代大儒程颐在《周易程氏传》中尖锐指出:“剥至于四,剥及身矣。”这里的“身”,不仅是物理意义上的肌肤,更是象征君子的道德根基、国家的统治核心。当危机突破外层防线,侵入“肌肤”,便意味着系统性风险的来临。想象一座城池,外城失陷时尚可退守内城,若敌军已登堂入室,逼近宫闱,则亡国之险即在旦夕。六四爻的“凶”,正在于它揭示了“量变引起质变”的残酷现实:阴剥阳的过程从不是一蹴而就的惊雷,而是细雨穿石的渗透。

二、历史镜鉴:李林甫乱政与唐玄宗的“失焦”悲剧

唐代“开元盛世”的崩塌,堪称“剥床以肤”的完美注脚。唐玄宗李隆基早年励精图治,开创了“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的黄金时代,却在晚年陷入了“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昏聩。当时,奸相李林甫、杨国忠先后把持朝政,他们排挤忠良如张九龄,堵塞言路如姚崇,将朝廷变成了私人权力的游乐场。李林甫“口蜜腹剑”,表面对百官温和,实则罗织罪名清除异己;杨国忠则凭借杨贵妃的裙带关系,贪赃枉法,甚至干预军事,最终引爆了安史之乱。

从《旧唐书》的记载来看,这场悲剧的种子早在开元末年便已埋下:当唐玄宗沉溺于《霓裳羽衣曲》的靡靡之音时,朝政的“床足”已被悄然啃噬;当他对李林甫的“蔽塞言路”视而不见时,“床干”已近腐朽;直到“渔阳鼙鼓动地来”,叛军攻破潼关,他才仓皇逃离长安——此时,“剥床以肤”的惨剧已然上演,盛世的肌肤被战火撕裂,悔之晚矣。正如《韩非子·亡征》所言:“木之折也必通蠹,墙之坏也必通隙。然木虽蠹,无疾风不折;墙虽隙,无大雨不坏。”奸佞之“蠹”与君王之“隙”(懈怠)叠加,再强大的王朝也会轰然倒塌。

三、生存哲学:君子的“薄冰之戒”

六四爻的警示,对个体处世同样振聋发聩。它要求君子必须具备“见微知着”的敏锐洞察力,在“剥床以足”的萌芽阶段便采取行动。《周易》所强调的“履霜坚冰至”,正是这种危机意识的体现——当脚下踩到薄霜,便要想到寒冬的来临。明代思想家刘基在《郁离子》中讲过一个“养狙”的寓言:狙公每日给猴子分配栗子,朝三暮四,猴子皆怒;后改为朝四暮三,猴子皆喜。这看似荒诞的故事,实则揭示了“阴剥”的隐蔽性:危机常常披着“合理”的外衣渗透,唯有保持清醒,才能识破伪装。

程颐进一步阐释道:“处剥之时,非有刚阳之德,不能自存。”这里的“刚阳之德”,并非匹夫之勇,而是“内省不疚”的自律与“防微杜渐”的审慎。就像曾子“吾日三省吾身”,在日常小事中警惕人性的“阴剥”;又如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在太平盛世中预见潜在的危机。唯有如此,才能在“剥床以肤”的凶险来临前,筑牢生命的防线。

六五爻:“贯鱼以宫人宠”,以柔克刚的治乱“魔法棒”

一、阴爻的“秩序重塑”:从混乱到有序的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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