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预备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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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名军官用红笔在地图上新墙河以南、汨罗江以北,靠近福临铺西北方向的一片丘陵地带重重画了一个圈,“坐标:东经113°25'17",北纬28°58'46"!误差范围小于200米!确认是日军第六师团野战重炮兵第6联队主阵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个侦听小组也传来捷报:“报告!截获日军战车第6联队无线电通联!其前锋已过新市,正沿粤汉铁路旧线向福临铺方向快速机动!其联队部位置也已初步锁定!”

“好!”林修远一拳砸在桌子上,“立刻将日军重炮阵地坐标、战车联队部坐标及前锋动向,呈报李司令!同时,通知反炮兵雷达连,重点扫描福临铺西北区域!”

在另一个被严密保护的帐篷里,三台SCR-584反炮兵雷达巨大的抛物面天线缓缓转动,发出低沉的嗡鸣。绿色的雷达屏幕上,代表正常环境回波的细小光点如同尘埃般浮动。突然,屏幕边缘区域,几个异常明亮、拖着短短尾迹的光点猛地跳了出来! “捕捉到!方位278!距离18公里!高度轨迹…是炮弹!日军重炮炮弹!”雷达操作员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变调。 “确认!弹道反向推算…发射源坐标!快!”雷达连连长急促下令。 屏幕上,代表弹道的亮线被迅速反向延伸,最终在屏幕中心区域汇聚成一个刺目的亮点,其坐标与侦听部队锁定的位置高度重合!

“确认!日军第六师团重炮联队主阵地坐标无误!已捕获其开火弹道!”雷达连的报告如同最精确的死亡判决书,被火速送到李锦面前。

李锦站在指挥部巨大的地图前,看着参谋刚刚标上的、代表日军重炮阵地的鲜红叉叉,以及代表其战车联队前锋的蓝色箭头。他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任何犹豫,抓起直通炮兵司令部的电话,声音冷峻如冰: “周振邦!目标坐标:东经113°25'17",北纬28°58'46"!日军第六师团重炮心脏!命令‘榴弹炮之王’(203mm),‘长脚汤姆’(155mm),全营效力射!覆盖性急袭!给我把那里,从地图上抹掉!”

命令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第十九集团军重炮师阵地!这片隐藏在山坳深处的炮兵阵地早已蓄势待发。巨大的炮闩打开,沉重的203毫米和155毫米高爆榴弹被装填手们吼叫着推入炮膛。炮口在液压装置的作用下缓缓扬起,指向东北方的天空。

“目标诸元装定完毕!” “引信装定——瞬发!” “全营——预备——放!!!”

随着炮兵指挥官手中的红旗狠狠劈下。 “轰——!!!” “轰轰轰轰轰——!!!!!” 仿佛平地惊雷!不,是无数雷霆同时炸响!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炮口喷出的炽烈火焰瞬间照亮了黎明前最黑暗的山谷,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树木吹得疯狂摇摆!二十四门M1 203毫米“榴弹炮之王”和四十八门M1 155毫米“长脚汤姆”发出了毁天灭地的怒吼!炮弹撕裂空气发出的恐怖尖啸声,如同地狱的丧钟,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向着数十公里外的目标区域——福临铺西北,日军第六师团野战重炮兵第6联队的核心阵地——铺天盖地般砸去!

福临铺西北,一片相对背风的丘陵谷地。日军第六师团野战重炮兵第6联队的阵地上,此刻正弥漫着一种带着血腥味的亢奋。十几门九六式150毫米榴弹炮和四门九二式105毫米加农炮炮管滚烫,炮口硝烟尚未散尽。炮兵们赤裸着上身,汗流浃背,正忙着搬运沉重的炮弹,准备下一轮对南岸国军纵深目标的轰击。观测气球高高飘在空中,无线电兵正与前方观测机联络。联队长站在一个土坡上,举着望远镜,志得意满地欣赏着自己炮火制造的“杰作”。在他们看来,支那军队的反击炮火微弱且缺乏准头,根本无法威胁到他们精心构筑的隐蔽阵地。他们就是这场战役的“铁拳”,是神田师团长手中最锋利的战刀!

然而,就在下一秒,死神的镰刀已经悬在了他们的头顶!

天空中,那由远及近、如同群蜂振翅又似万鬼齐哭的恐怖尖啸声,让所有经验丰富的日军炮兵瞬间脸色惨白! “炮袭!!!重炮!支那重炮!隐蔽——!!!”凄厉到破音的警报声划破阵地。

太晚了!

第一波203毫米和155毫米的巨型高爆榴弹如同陨石般狠狠砸落! “轰隆隆隆——!!!” 天崩地裂!整个谷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撕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成一片,根本无法分辨单次爆炸!恐怖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海啸,瞬间横扫一切!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浓烟和致命的破片冲天而起,吞噬了炮位、弹药堆、车辆、帐篷以及所有来不及躲藏的生命!

一门九六式150榴弹炮连同周围的炮组士兵被直接炸上了天,扭曲的炮管在空中飞舞。堆积如山的炮弹被引爆,引发了更猛烈的殉爆!整个弹药区变成了一个疯狂喷吐着烈焰和钢铁碎片的火山口!爆炸的火光和浓烟直冲云霄,即使在十几公里外也清晰可见!大地在持续不断的剧烈爆炸中痛苦呻吟、撕裂。气浪将人体像破布娃娃一样撕碎抛飞,灼热的高温和致命的冲击波将一切有生力量瞬间抹除。

仅仅一轮覆盖性急袭,这个日军引以为傲的重炮联队阵地,就变成了人间炼狱!残肢断臂、扭曲的钢铁、燃烧的车辆、深达数米的弹坑……幸存的日军士兵魂飞魄散,如同无头苍蝇般在烈焰浓烟中哭嚎奔逃,随即又被下一轮落下的炮弹无情吞噬。

“八嘎!!!”远在后方指挥部的第六师团长神田正种中将,接到重炮联队遭遇毁灭性炮击、几乎全军覆没的噩耗,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怎么可能!支那军哪里来的如此大口径重炮?如此精准的炮击?!查!给我查清楚!”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暴怒攫住了他。失去了重炮支援,他的“钢军”如同被拔掉了獠牙的猛虎!

几乎在重炮阵地被摧毁的同时,日军战车第6联队的厄运也降临了。这支由数十辆九七式中型坦克和九五式轻型坦克组成的突击力量,正沿着相对平坦的粤汉铁路旧线,气势汹汹地扑向福临铺,意图从侧翼快速包抄汨罗江北岸国军阵地。坦克引擎轰鸣,履带卷起滚滚烟尘,车身上的太阳旗在晨光中刺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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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一头撞进了第十九集团军机动部队司令部司令马世荣中将精心布置的“铁刺猬”阵中!霍去疾少将率领的机械化骑兵团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灰狗出击!地狱猫,咬住他们的侧翼!”霍去疾站在一辆M8“灰狗”装甲指挥车上,对着电台怒吼。

数十辆M8“灰狗”轮式装甲车如同敏捷的猎豹,利用丘陵起伏的地形和村落废墟作为掩护,从侧翼和后方高速穿插而出!它们装备的37毫米炮虽然难以正面击穿九七式中坦的装甲,但对付九五式轻坦和伴随的步兵卡车却绰绰有余!精准的点射不断在日军车队中炸开,制造着混乱。更致命的,是从另一侧翼突然杀出的M18“地狱猫”(Hellcat)坦克歼击车!它们拥有超高的速度和一门威力强大的76毫米长管炮!

“瞄准!穿甲弹!打!”M18的车长们嘶吼着。 “轰!”“轰!”“轰!” 高速穿甲弹如同死神的标枪,精准地射向日军坦克薄弱的侧面和后部!一辆正在转向的九七式中坦炮塔侧面轰然被洞穿,弹药殉爆的火焰瞬间将其吞没!另一辆九五式轻坦更是如同纸糊,直接被76毫米炮弹撕成了两半!日军坦克部队猝不及防,队形大乱。M18凭借其惊人的速度,打完就跑,不断变换射击位置,让日军坦克手疲于奔命,难以瞄准。M8灰狗则如同烦人的马蜂,不断骚扰,攻击着伴随的步兵和卡车。

“八嘎!是支那战车!新型高速战车!散开!散开!寻找掩护!”日军战车联队长在电台里气急败坏地吼叫。这支原本气势汹汹的装甲矛头,在第十九集团军新锐坦克歼击车和高速装甲车的联合打击下,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铁壁,前进势头被硬生生遏制,陷入了混乱和苦战,损失惨重。

当第十九集团军的重炮轰鸣着将死亡倾泻在日军第六师团头上时,在隐蔽的集团军指挥部深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在激烈进行。

译电室帐篷内,灯火通明。秦若兰上校端坐在主控台前,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隼,快速审阅着如同流水般传送过来的各部队往来密电。十几名译电员在她高效而无声的指挥下,如同精密的齿轮般运转着,滴滴答答的密码机运转声不绝于耳。这里是集团军的通信心脏,也是情报过滤的关键枢纽。

突然,一份来自重庆最高统帅部、标注着“绝密”字样的电文被送入秦若兰手中。她的目光快速扫过解码后的内容,瞳孔微微一缩。电文措辞严厉,直接质问第九战区及第十九集团军:“新墙河甫一接敌即遭突破,杨森、欧震各部损失惨重,薛岳之‘天炉’部署是否失当?李锦所部精锐十五万,装备冠绝全军,何以至今仍深藏平浏按兵不动?是否存有保存实力、拥兵自重之嫌?抑或有更深之隐情?着令详查速报!军法处高世明少将,就近严密监督,详查李部动向及战意!”

这份电文的分量极重,字里行间透着高层的不信任和对李锦的猜忌,更是将军法处高世明推到了前台。秦若兰心中雪亮,这背后必然有复兴社乃至更高层的授意。她不动声色地将电文内容抄录一份,将原件暂时压下,随即起身,快步走向隔壁政治部主任林风眠少将的帐篷。

林风眠帐篷内布置简单,墙上挂着一幅中国地图。他正与敌工处长“寒江”上校低声分析着前线日伪军士气的情报。秦若兰进来,将抄录的电文和原件一并递上,低声汇报:“林主任,重庆急电,措辞不善,矛头直指薛长官和李司令,并授权高世明‘详查’。”

林风眠接过电文,快速浏览,眉头紧锁,随即又舒展开,嘴角甚至露出一丝冷峭的笑意。“果然坐不住了。‘保存实力’、‘拥兵自重’…好大的帽子。”他看向秦若兰,“原件按正常流程稍晚一点发往军法处。给李司令和薛长官的副本,立刻送去。另外,给重庆的回复电文,我来拟。”

他走到桌案前,提笔疾书,字迹沉稳有力: “重庆统帅部钧鉴:职部(指李锦部)奉薛长官严令,为战区总预备队,集结平浏待机,隐蔽行踪乃作战所需,绝无丝毫懈怠。全军枕戈待旦,士气如虹,唯薛长官令旗是瞻。新墙河血战,杨、欧诸部英勇抗击,予敌重创,迟滞之功显着。职部坚信薛长官指挥若定,‘天炉’战法必奏奇功。职李锦、薛岳(代拟)随时准备率部予敌寇致命一击,以报党国!当前战局瞬息万变,恳请钧座信任前线指挥,勿为流言所扰。职李锦叩首。”

这份回电,不卑不亢,既强调了服从薛岳命令的正当性,肯定了前线部队的牺牲,又表达了强烈的求战决心,更巧妙地暗示了高层“勿为流言所扰”。秦若兰迅速将回电加密发出,并将原件按林风眠的指示,稍作延迟后送往军法处。

军法处帐篷内,气氛森严。高世明拿着那份姗姗来迟的重庆“尚方宝剑”电文,脸色阴晴不定。他刚刚也听到了远方传来的、方向明显指向北方的、规模惊人的重炮轰鸣(那是李锦炮兵在轰击日军),这与他得到的“按兵不动”的情报显然不符。更让他恼火的是,李锦给重庆的回电竟然先他一步发出,且措辞强硬,堵住了他立刻发难的由头。

“哼,好一个‘枕戈待旦’、‘唯薛长官令旗是瞻’!”高世明将电文拍在桌上,“重炮都响了!这李锦,分明是阳奉阴违,擅自开火!还有那林风眠、秦若兰…译电室肯定做了手脚!”他眼中寒光闪烁,“张参谋!” “到!”一名心腹参谋应声。 “你带几个人,立刻去集团军直属炮兵团阵地‘巡查’!看看他们刚才到底在打什么!炮弹消耗多少!有没有作战记录!记住,要‘仔细’查!”他特意加重了“仔细”二字。 “是!”张参谋心领神会。 “还有,通知我们在各军、特别是政治部系统里的人,眼睛都给我放亮点!任何可疑的言论、集会、印刷品,特别是和‘那边’有关的蛛丝马迹,立刻上报!大战当前,更要严防‘家贼’!”高世明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他决心要在这混乱的战局中,找到足以扳倒李锦及其背后势力的“铁证”。

暗流,在铁血硝烟之下,更加汹涌澎湃。

当日军第六师团的重炮阵地被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炮火覆盖,战车联队前锋在福临铺侧翼遭遇强力阻击、损失惨重之时,第六师团长神田正种中将的狂怒终于达到了顶点,也彻底激发了这个“熊本师团”骨子里的凶悍与疯狂。

“八格牙路!耻辱!第六师团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神田在指挥部里咆哮如雷,双眼布满血丝,“重炮玉碎!战车受挫!支那人竟敢如此!传令!”他猛地抽出军刀,指向地图上汨罗江北岸一个重要的防御节点——金井镇。 “命令第23联队(浜田大佐)!第45联队(岩崎大佐)!集中所有兵力火力,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拿下金井!撕开支那军的汨罗江北岸防线!我要用支那人的血,洗刷今日之辱!步兵冲锋!战车掩护!炮兵…残余火力,全力支援!进攻!进攻!!”

被失败刺激得几近疯狂的日军第六师团,将所有的怒火和力量都倾注到了金井这个小小的镇子上。残余的野战炮、大队级的九二步兵炮、迫击炮,将密集的炮弹疯狂地砸向金井外围阵地。十几辆残存的九七中战和九五轻战,掩护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日军步兵,发起了近乎自杀式的集团冲锋!他们踏过同伴的尸体,嚎叫着“板载!”,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由国军第三十七军(陈沛部)一个师防守的金井防线。

金井镇外围的阵地,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简陋的土木工事在猛烈炮火下不断坍塌。守军官兵依托残破的工事、弹坑、断壁残垣,用步枪、机枪、手榴弹甚至刺刀,与冲上来的日军展开殊死搏杀。阵地反复易手,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守军伤亡惨重,防线摇摇欲坠!

“金井告急!陈沛军长请求紧急增援!日军第六师团主力猛攻,我军伤亡过半,阵地多处被突破!”急电如同雪片般飞向第九战区长官部和第十九集团军指挥部。

长沙长官部内,薛岳看着地图上金井位置不断标注的危殆符号,眉头紧锁。罗卓英在汨罗江南岸的主力防线尚未完全稳固,若此刻让李锦的装甲主力过早投入北岸的混战,一旦被消耗或粘住,将彻底打乱他“后退决战、诱敌深入”的全盘部署。但金井若失,汨罗江北岸门户洞开,日军将获得宝贵的进攻出发阵地,直接威胁南岸主防线!

“命令陈沛,死守金井!一步不许退!战区即刻抽调预备队增援!”薛岳最终沉声下令,但所指的“预备队”显然并非李锦部,而是其他二线部队。

而在平浏以东的第十九集团军指挥部,气氛同样凝重。金井的惨烈战况通过前沿观察哨和无线电侦听源源不断地传来。

“司令!金井守军快撑不住了!日军第六师团这是要拼命!”参谋长陈瑜指着沙盘上代表金井的、已被数个巨大蓝色箭头包围的红色三角旗,语气急促,“薛长官并未直接命令我部出击,但若金井失守,汨罗江北岸将失去重要支撑点,对我后续作战极为不利!”

李锦的目光如同鹰隼,死死钉在金井的位置上。他深知薛岳的顾虑,也明白此刻投入装甲主力并非上策。但是,看着代表着守军浴血的红色标记在日军疯狂的蓝色浪潮中不断萎缩,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薛长官要的是完整的‘天炉’,不能被提前捅破窟窿!我们不动主力,但必须给金井的弟兄们续上一口气!”李锦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向沈德威,“沈军长!” “在!”沈德威如同标枪般挺立。 “命令你新编第二军‘磐石坚垒’所属——反坦克歼击营!重反坦克旅!立刻前出!以最快速度,增援金井右翼高地!在那里,给我钉下一颗铁钉子!用你们所有的巴祖卡、57炮、37炮,给我把鬼子的战车和步兵,死死挡住!为金井守军赢得喘息时间!”

“是!保证完成任务!磐石所至,万夫莫开!”沈德威眼中爆发出慑人的战意,领命转身,抓起电话怒吼:“命令徐天鹰!石破军!立刻组织反坦克精锐!目标金井右翼!给我冲上去!快!”

李锦紧接着下令:“命令集团军炮兵司令部周振邦!除必要警戒炮群外,集中所有105毫米以上火炮!火力延伸!覆盖金井日军进攻部队后方集结地域和可能的增援路线!阻断其后续梯队!同时,校射机升空,为沈德威部的反坦克火力提供目标指引!” “是!”周振邦领命。

“命令电子侦听和雷达,继续严密监控第六师团残部动向,特别是其指挥部位置!同时,注意第三、第四师团主力的推进情况!”李锦的声音斩钉截铁,“楚军长、梁军长!” “在!”楚南河、梁卫国肃立。 “第七军、新一军所有装甲、机械化部队,进入最高等级战备!检查车辆,补充油弹!随时准备出击!目标——汨罗江!只等薛长官一声令下,或者…金井崩裂的那一刻!”李锦的目光扫过这两位心腹大将,最后落在巨大的作战地图上,“我们不动则已,动,就要像一把烧红的尖刀,捅进阿南惟畿的心脏!”

命令下达,第十九集团军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部分锋刃开始悄然出鞘。沈德威麾下最精锐的反坦克力量,如同离弦之箭,扑向烽火连天的金井右翼高地。而第七军和新一军的钢铁洪流,则在隐蔽营地内发出了低沉而压抑的咆哮,如同即将挣脱锁链的猛兽,只待那决定命运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