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百年前的契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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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乌黑，腕上戴着一只熟悉的金镯——与鬼新娘、水晶棺女尸手上的一模一样！

白芷突然尖叫着跪倒在地，水葵印在她心口重新浮现，蓝光如火焰般跳动。毛三摸出银针护在她身前，却见那只鬼手缓缓摊开掌心——

里面是一枚青玉扳指，内侧刻着"义"字。

"毛义的......信物？"

鬼手突然抓住毛三脚踝，力道大得惊人。与此同时，白芷体内的鬼新娘意识彻底苏醒，红嫁衣无风自动："放开他！"

鬼手闻声一顿，竟真的松开了。它转向白芷，五指张开又握紧，像是在表达什么。

鬼新娘的怒容渐渐变成困惑："你说......你才是真正的白明月？"

毛三脑中轰然炸开。如果坟里这位是白明月，那三百年来策划一切的白家先祖又是谁？水晶棺里的女尸又是谁？

鬼手突然插入自己胸膛，掏出一团跳动的青光——那竟是一缕残缺的魂魄！青光飘到毛三面前，幻化成毛义年轻时的模样，对他深深一揖。

"爷爷的......残魂？"

毛三伸手去接，青光却绕开他，径直没入白芷心口的尸参印记！

"啊！"

白芷仰头惨叫，嫁衣瞬间被鲜血染红。她的身体悬浮到半空，长发狂舞，左眼漆黑右眼冰蓝，胸口浮现出完整的尸参纹路——根须缠绕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鬼新娘的声音与白芷的重叠在一起："原来如此......我们都被骗了......"

鬼手缓缓沉回土中，最后指了指那枚青玉扳指。毛三捡起扳指，内侧突然浮现一行小字：

**"茶楼井下，有你要的答案。"**

白芷从空中跌落，被毛三接住。她左眼的黑色渐渐褪去，变回清澈的眸子，只是脸色苍白如纸："我看到了......三百年前的真相......"

她颤抖着抓住毛三的衣襟："那个戴面具的......根本不是鬼医始祖......它是......"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毛三回头，只见一队黑衣人纵马而来，为首者戴着半张青铜面具，露出的下巴与李四平有七分相似！

"李家的人？"毛三护住白芷，"不，不对......"

黑衣人齐齐下马，动作僵硬如提线木偶。面具人掀开斗篷，心口赫然插着七根银针——正是毛家的驱邪针法！

"毛小大夫。"面具人声音沙哑，"家主有请。"

毛三冷笑："哪个家主？死了的李四平？还是三百年前的邪修？"

面具人突然扯开衣襟——他心口嵌着的不是血肉，而是一块青铜镜碎片，镜中映出的竟是茶楼说书人那张布满紫色纹路的脸！

"你说呢？"面具人诡笑，"当年被你爷爷撕毁的《十三绝》，总得有人补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