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心之试炼，永恒烙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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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想中的刀山火海，也没有恐怖的敌人。

云倾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垠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虚空之中。光芒温暖柔和，却蕴含着一种洞彻灵魂本源的力量。帝珩的身体悬浮在她身旁，被光芒包裹，如同沉睡。

“这里…就是永恒之心的试炼空间？”云倾凰神念扫过，空无一物。

就在这时，光芒开始汇聚、变幻。

一幕幕景象在她眼前浮现：

她看到了幼年在将军府受尽欺凌，鞭打、辱骂、寒冷、饥饿…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

她看到了流放之地骸骨如山的残酷，一次次在死亡边缘挣扎求生，手上沾染的鲜血与罪孽。

她看到了为复仇布局时的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腹黑算计。

她看到了契约兽和器灵为她浴血奋战，赤璃的妩媚狡黠下掩藏的忠诚，冰魄的冷傲下对她的依赖，律的刻板下的守护，璇玑的灵动下的关切…甚至幽荧冰冷献祭前的最后回眸…

她看到了帝珩失控时的痛苦挣扎，挡在她身前的决绝，血契托付时的释然…

她看到了霓裳残魂消散时的期许，帝月漓独自离去时的悲壮…

这些画面并非简单的回放。每一幕，都伴随着当时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最阴暗的念头、最脆弱的恐惧、最深刻的愧疚…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剖开她的伪装，直指灵魂最深处！永恒之心，在拷问她的过去，她的罪孽，她的本心！

“你…为何而战？”一个宏大、温和、仿佛由万界众生意念汇聚的声音，直接在云倾凰灵魂深处响起。

为何而战？

为了复仇？为了力量？为了生存？还是…为了那些守护她、信任她、为她牺牲的人？

画面定格在幽荧化作终焉之火的那一幕。云倾凰的心如同被狠狠攥紧！那冰冷的毁灭器灵，最终选择了最炽热的牺牲！

“我…”云倾凰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神却渐渐变得清明而坚定，“我最初…只为活命，只为复仇。但这一路走来…我背负了太多。帝珩的神血与诅咒，霓裳前辈的遗泽，帝月漓的守护，器灵与契约兽的忠诚…还有幽荧…用生命为我开辟的道路…”

她抬起头，直视着这片光芒虚空，仿佛在与那冥冥中的永恒之心对话。

“我的道…从来不是纯粹的善，也非绝对的恶。我杀伐果断，睚眦必报，为达目的可腹黑狠辣，不择手段！但…我亦有我的底线！护我者，我必以命相护！信我者，我必不负所托！伤我亲故者，虽强必戮！阻我道途者，虽神必诛！”

“我战…为自己能掌控命运！为守护身边值得守护的一切！为那些为我牺牲的同伴…讨回血债！也为…终结永恒之影与天命轮那扭曲的野心，还这九天十地…一个真正的平衡与超脱！”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如同金铁交鸣！混沌渊灭元婴的力量随着她的意志共鸣，散发出包容、冰冷、毁灭、守护交织的独特道韵！

光芒虚空剧烈波动起来！那些拷问的画面如同冰雪消融般退去。一个由纯粹光芒凝聚、看不清面容、却散发着至高平衡气息的身影，缓缓在虚空中心浮现。

“平衡…非静止…而是…动态的包容与抉择…”

“超脱…非逃避…而是…背负一切…砥砺前行…”

“你…明悟了‘守护’与‘毁灭’…皆为‘永恒’之基…”

“你…通过了…试炼…”

那光芒身影缓缓抬起手，一点纯净到无法形容、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所有法则本源的“光”，缓缓飘向云倾凰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