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核心待遇，神器线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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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惊魂未定地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眼睛却异常明亮清澈的脸，像个老顽童。他拍了拍胸口，夸张地喘着气：“吓死老朽了！小丫头，进来也不敲门！咦？你就是莫小子说的那个…那个…混沌灵体的小怪物？”

天枢院长，司徒星衍。形象与云倾凰预想的威严掌舵者大相径庭。

“学生云倾凰，见过院长。” 云倾凰将古籍递还，行礼道。

“嗯嗯，不错不错，手脚挺利索。” 司徒星衍接过古籍随手扔在一旁，也不看，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上下打量着云倾凰，仿佛要将她里外看穿。“混沌灵体…啧啧，几千年没见过了。咦？你身上…好东西不少啊！”

他的目光在云倾凰眉心（识海）、衣袖（天律笔）、以及她怀中的空空身上扫过，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院长慧眼。” 云倾凰心中微凛，这位院长看似疯癫，眼力却毒辣得可怕。

“坐坐坐！别拘束！” 司徒星衍不知从哪里摸出两个蒲团扔在地上，自己先一屁股坐下，又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油乎乎的鸡腿啃了起来，毫无形象。“莫小子说你被影殿的耗子盯上了？啧啧，麻烦，大麻烦。不过进了天枢，那些耗子不敢明着来。暗地里的…就得靠你自己了。”

他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着：“老朽找你来呢，一是看看传说中的混沌灵体长啥样，二是…嗯，听说你在找一些…特别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眼睛瞟向悬浮的星盘。

云倾凰心中一动。特别的东西？永恒神器？！

“学生确在寻找一些…古老器物。” 云倾凰谨慎回答。

“古老器物？” 司徒星衍嘿嘿一笑，油腻的手指在星盘边缘一点。嗡！星盘光芒流转，上面的星辰轨迹迅速变幻，最终定格在一片深邃的、仿佛有漩涡流转的星域图像上。“学院后山深处，有个地方叫‘坠星谷’。谷底呢，埋着一块‘天外奇石’，据说是远古星辰碎片所化，坚硬无比，水火不侵，连院长我都没办法把它弄出来研究。”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呢，那块石头有个怪毛病。每隔几十年，月圆之夜，谷中阴气最盛时，它就会自己…嗯，‘吐’点东西出来。吐出来的玩意儿千奇百怪，有破烂兵器碎片，有腐朽的骨头渣子，也有…一些亮晶晶、带着奇怪气息的小玩意儿。”

司徒星衍凑近云倾凰，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大概…三十年前吧？它吐出了一小块…银白色的金属碎片，上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线，看着像…盘子？那碎片一出来，整个坠星谷的空间就跟抽风似的乱抖！老朽想把它捡回来研究，结果刚靠近，那碎片‘biu’的一下，自己钻到空间乱流里没影了！气死老朽了！”

盘子？银白色？空间乱抖？

寰枢盘碎片！

云倾凰的心脏猛地一跳！院长口中描述的，与她识海中那枚寰枢盘碎片的特征何其相似！难道…坠星谷那块“天外奇石”，与永恒神器有关？甚至可能是…另一块寰枢盘碎片的出处？！

“院长可知，那‘奇石’下次‘吐东西’是什么时候？” 云倾凰强压心中激动，问道。

“算算日子嘛…” 司徒星衍掰着油腻的手指头，“好像…就是下个月圆之夜？就在十天后！”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怎么？小丫头对那破石头感兴趣？想去碰碰运气？老朽提醒你，坠星谷那地方邪门得很，阴气重，还有天然的空间乱流，连金丹长老进去都得小心。你嘛…嘿嘿，混沌灵体，或许有点机会？不过，别怪老朽没提醒，那里也是学院禁地之一，擅闯是要挨罚的！”

线索！一个明确指向另一块寰枢盘碎片，甚至可能藏着永恒神器秘密的线索！就在十天后！

云倾凰眼中精光闪烁。坠星谷…禁地…空间乱流…无论多危险，她都必须去！

“多谢院长告知。” 云倾凰起身，郑重一礼。

“去吧去吧！记住啊，别说是老朽告诉你的！” 司徒星衍挥挥鸡腿，又埋头去啃，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闲聊。

云倾凰带着夜刹离开观星阁。石阶上，她回望那座古朴的石塔，眼中若有所思。这位院长…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为何特意告诉自己坠星谷的秘密？是巧合？还是…某种试探或指引？

无论如何，十天后，坠星谷，她势在必行！

然而，就在她转身离开不久。

观星阁内，司徒星衍啃完了鸡腿，随意在袍子上擦了擦手。他脸上的嬉笑之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如星空般的凝重。他走到那悬浮的星盘前，手指再次一点。

星盘上，代表云倾凰的混沌光点周围，几道极其隐晦、带着不祥气息的黑色丝线，如同潜伏的毒蛇，正悄然汇聚。其中一道黑线，赫然指向了…坠星谷的方向！

“影殿…枯井下那东西的气息…还有…命轮被搅动的涟漪…小丫头，你的路，可不好走啊。” 司徒星衍低声自语，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即被坚定取代。“不过…混沌既出，这潭死水，也该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