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小矮星?彼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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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莱姆斯……”小矮星彼得的声音尖细，眼睛朝门口瞟了瞟，“我的朋友……我的老朋友……”
“是啊，老朋友。”卢平点了点头，“我们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嗯，你想要听听吗？”
“莱姆斯，”小矮星急促地说，苍白的面孔上冒出了汗珠，“你们不会相信他吧……？莱姆斯，小天狼星的话不可信，他想杀死我，莱姆斯……”
“在我们把一些事情弄清楚之前，没人会杀你的。”卢平说。
“他会的，他有我们做梦都想不到的黑魔力！”小矮星尖厉地叫道，“不然他怎么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我猜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教了他几手！”
“哈哈哈！”布莱克笑了起来，但那笑声里却并没有一丝笑意，“伏地魔？教了我几手？”
彼得听到那个名字缩了一下脖子。
“怎么？听到你老主人的名字害怕了？”
布莱克狞笑着说，“情有可原，彼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可对你不太满意啊，是不是？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嘿，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小矮星不停地摇头，然后看向对面的人群。
“你们不会相信这些疯话吧，如果黑魔王的部下真的在找我，那也是因为我将他的得力干将送进了阿兹卡班啊，对不对，小天狼星就是黑魔王最忠诚的鹰犬，他是布莱克家族的人啊，毫无疑问的纯血，看看他的那些家人……”
布莱克的脸庞扭曲了。
“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他咆哮道，“我，伏地魔的鹰犬？我什么时候巴结过比我强大的人？反而是你，你一向喜欢强大的朋友，好得到他们的照应，对不对？读书的时候是我和莱姆斯，还有詹姆，后来又变成了伏地魔……”
“相信我，哈利。”布莱克看向哈利，声音嘶哑地说，“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詹姆和莉莉，我宁死也不会出卖他们的。”
哈利嗓子眼发紧，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确已经相信了，否则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地当十多年的老鼠呢？
彼得看到哈利点头，那双小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鼻涕眼泪一起涌出，手脚并用地朝着哈利爬去，声音嘶哑凄厉，充满了“悔恨”。
“哈利！噢，看在詹姆和莉莉的份上！哈利，我亲爱的孩子！我是被迫的！黑魔王……他太强大了！他胁迫我！我……我没办法啊！我一直都想保护你！我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你啊！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他试图去抓哈利的裤脚。
哈利猛地后退一步，碧绿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憎恶和难以言喻的恶心。
他看着眼前这张涕泪横流、摇尾乞怜的脸，无法想象父母竟是被这样一个人出卖。
彼得见哈利不为所动，立刻调转方向，手脚并用地爬向卢平，声音更加凄惨：
“莱姆斯！我的老朋友！我的兄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黑魔王……是他！是他逼我的！他威胁要杀了我！你们知道的，他那么疯狂！莱姆斯，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掠夺者……我们是兄弟啊！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他砰砰地磕着头。
卢平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得可怕，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兄弟？这个词从彼得嘴里说出来，只让卢平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彼得又绝望地转向罗恩：“罗恩！好孩子！善良的孩子！我……我是你的斑斑啊！我陪伴了你那么多年！看在我给你……给你带来快乐的份上！替我求求情！求求你！告诉他们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只可怜的老鼠！”
他试图用过去的情分打动罗恩。
罗恩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恶心而扭曲，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猛地别过头去。
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个害死哈利父母的叛徒同床共枕了那么久，他的胃里就一阵翻涌。
彼得又扑向麦格教授：“麦格教授！严厉但公正的副校长！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忏悔！我甚至愿意进阿兹卡班！求求你们！别杀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哭嚎着，声音刺耳。
麦格教授厌恶地后退了半步，仿佛躲避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她的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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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又转向邓布利多：“啊，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您是如此的温和，如此的仁慈！您是有史以来最宽容的校长。救救我吧，只要您开口，饶我一命，他们就都会同意的。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深重的悲伤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但他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最后，彼得看到了斯内普，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我们……我们曾经都是效忠黑魔王的！看在过去的份上！帮帮我！求你跟校长说说！别让他们杀我！我们是一边的啊！”
斯内普的脸上瞬间覆盖上一层寒霜，那双冰冷的黑眼睛里迸发出极致的厌恶和轻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表演，彼得。或者你可以再试着去求求其他人。”
“其他人？”彼得愣了愣神，他转身看向斯普劳特教授和弗利维教授，声音里满是哭腔，“弗利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救救我吧，我是你们的学生啊，我虽然成绩不太好，但我的确是最老实，最可怜的那个人不是吗？”
弗利维教授别过头去，斯普劳特教授也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哦，不——”彼得跪着来到双胞胎面前，“两位，看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行行好……”
韦斯莱双子移开了目光。
彼得又跪着转身，来到赫敏的面前，乞怜地扯住了她的袍子：
“可爱的女孩……聪明的姑娘……你一定不会让他们杀了我的……你一定会阻止他们的，对吧，你那么聪明，你……”
赫敏把袍子从小矮星的手里拽了出来，退后了一步，看起来有些害怕。
彼得又转头看向萨格莱斯和布莱克，最终那双眼睛落在了萨格莱斯身上：
“强大的巫师，您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救救我吧，我愿意给您当一辈子仆人，只要您开口，他们所有人都会放了我的，没有人会反对您，对不对，说你会放过我。”
萨格莱斯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你为什么不求我呢，彼得？”布莱克冷冷地说，“难道你是怕我会忍不住原谅你吗？”
“哦，小天狼星，”小矮星跪着爬向前，低声下气地，双手紧握在胸口像是在祈祷，“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显然有一些误会，不过没关系，你会原谅我的对吗？我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啊，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布莱克一脚将他踢开，小矮星畏缩了一下。
“别碰我，我袍子上的污秽已经够多了。”
彼得彻底绝望了。
他像一摊真正的烂泥般瘫倒在地毯上，肥硕的身体因恐惧和哭泣而剧烈起伏。
他环顾四周，每一张脸上都只有冰冷、憎恶、鄙夷，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动摇。
他知道，他的花言巧语，他摇尾乞怜的表演，彻底失败了。
死寂笼罩了整个休息室，只有彼得粗重、绝望的喘息和呜咽声。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小天狼星·布莱克向前踏出一步。
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志，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们杀了他吧。”
令人意外的是，回应他的，是向来温和的莱姆斯·卢平。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疲惫和善意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寒光。
他迎着布莱克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极其简洁而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