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纸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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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沿着主宅西侧的回廊疾行，冰冷的石壁上烛火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通往地下一层的石阶入口藏在一道隐蔽的暗门后，门把上还留着淡淡的金属凉意，显然常有人出入。

“就在下面？”雷欧力压低声音，右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

酷拉皮卡目光扫过暗门边缘的划痕：“痕迹很新，梧桐没说谎。”

小杰早已按捺不住，率先拉开暗门，潮湿的寒气混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他刚要迈步，石阶下方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像布料摩擦石壁的窸窣。

“谁？！”小杰猛地顿住脚步，掌心的焦痛在紧张中愈发清晰。

阴影里，两个身影缓缓浮现。

走在前面的女人身姿挺拔，穿着繁复华丽的蕾丝长裙，脸上覆盖着标志性的白色绷带，绷带中央镶嵌着冰冷的电子眼装置。

她优雅地摇着一柄精致的蕾丝折扇，电子眼猛地转向小杰，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令人不适的甜腻，却又透出一种诡异的、仿佛在评估货物的兴奋感：

“几位就是小杰和他的朋友们吧？初次见面，我是奇犽的母亲，基裘·揍敌客。你是小杰吗？伊尔迷告诉我的。”

不等小杰回答，她仿佛又切换了模式，用一种故作矜持的腔调说道：“四位在三星期前进园的事，我已经向奇犽说了。”

她顿了顿，模仿着一种冷淡的、毫无波澜的语调，仿佛在复述：“奇犽托我传送口讯：‘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很高兴。可是现在不能相见，对不起。’”

冰冷的“对不起”三个字，如同最终判决，回荡在狭窄的石阶间。

小杰率先发问，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和不解：“干嘛？奇犽为什么不能见我们？”

基裘的电子眼闪烁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刻意，仿佛在宣读一项既定的判决：“因为他在单人牢房里。”

“牢房？！”

基裘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继续用那种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话语中扭曲的逻辑令人不寒而栗：

“奇犽刺伤我和他哥哥后离家出走。但后来是他自己回来反省的！现在他也是自愿进牢接受惩罚的……所以，奇犽何时才会出来……”

她的声音虽然保持着表面的礼节，但电子眼装置微微转动时发出的细微“滋滋”声，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审视和冰冷的压力，仿佛精准的扫描仪。

尤其是对着小杰时，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增强，仿佛在看一件亟待清除的污染物。

她身后的少年身形纤细，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女士和服，柔顺的黑色短发遮住了半边脸颊，正是五弟柯特。

他手中握着一把闭合的、装饰精美的纸扇，姿态沉静如水，目光平静地扫过四人。

当他的视线落在小杰焦糊的手掌上时，握着纸扇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那是对“违背家族规则者”本能的排斥与警惕。

就在这时，她脸上的电子眼罩突然发出更加急促、刺眼的闪烁！内部似乎传来某种无法抗拒的指令。

基裘摇扇的动作骤然停顿，电子眼装置内部似乎有红光急速闪烁了一下，随即她猛地将扇子“啪”一声合拢！

那优雅的假面瞬间碎裂，尖利的声音在石阶间回荡，刺耳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凭他们也配见我的奇犽？我的完美作品，怎么能被你们这些满身泥垢的家伙污染！”

她说着，捏紧合拢的扇骨，念力如潮水般狂暴地漫开，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蕾丝裙摆无风自动。

那念压如同实质化的海啸，瞬间吞没了石阶上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