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寿司的考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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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依然手足无措，对着工具和米饭发愣，互相张望。

他的目光掠过雷欧力，见对方正抓耳挠腮，一副完全不得要领的模样；

酷拉皮卡则眉头紧锁，似乎在记忆中艰难地搜寻相关线索；

小杰和奇犽也是一脸纯粹的新奇和困惑。

然而，莫里的视线很快捕捉到了一个异常——一个光头忍者装扮的考生（半藏），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茫然。

反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居高临下的笑意，眼神精明地打量着周围慌乱的考生。

尤其是看到雷欧力那胡乱捏握的饭团时，他几乎要憋不住笑，肩膀微微抖动。

‘这家伙知道。’莫里眼神一凛。那种表情是知情者看外行的戏谑。

周围也有几个考生注意到了半藏的异常，纷纷投去怀疑和探究的目光。

就在莫里飞速思考时，旁边料理台突然炸响雷欧力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他似乎对酷拉皮卡的某个猜测感到极度震惊，忍不住嚷了出来：

“鱼？！你没搞错吧！这还在森林里……哦对，是有条小溪……”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酷拉皮卡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抄起手边的饭勺，

“砰”地一下精准敲在雷欧力头上，压低声音怒道：

“笨蛋！声音那么大是想全场广播吗？！”

虽然酷拉皮卡及时制止，但“鱼”这个关键词已经如同惊雷般滚过许多考生的耳边！

整个大厅瞬间一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鱼？！”

“对啊！需要鱼！”

“快去溪边！”

莫里眼中精光一闪：‘鱼！’

内心瞬间明了。

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就如同一道无声的影子，迅捷而安静地滑向大厅出口，目标直指森林中的溪流。

“太奸诈了！偷听我们说话！”

雷欧力看着瞬间空了一大半的大厅，后知后觉地抱着头抱怨道。

酷拉皮卡一边拉着他往外跑，一边无奈低吼：“那算偷听吗？！是你自己吼得所有人都能听见！”

另一边，半藏也暗叫一声“糟了！除了我居然还有人知道！”，再也顾不得隐藏，身形一展，如同离弦之箭般急速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考生们陆陆续续返回，手里抓着形态各异的鱼。

莫里也带回了几条看起来肉质还算紧实的溪鱼。

他处理猎物的动作干净利落，放血、刮鳞、清理内脏，手法熟练得像重复过千百次，与他面对料理台时的生涩截然不同。

很快，他的第一个“作品”完成了。

白色的米饭团上搁着一片切好的生鱼片，看上去似乎有几分像模像样。

然而，前方考官席很快传来了门淇毫不留情的打击声，如同一盆盆冷水浇下。

“不合格！这是什么玩意？难吃！”

“这根本不能叫寿司！形和意都不对！扔掉！”

“下一个！”

小杰、雷欧力甚至酷拉皮卡等人呈上的作品都被无情驳回，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酷拉皮卡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莫里沉默地看着他们的失败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寿司”，默默将其放下，准备重做。

轮到半藏呈上作品，但他那带着几分卖弄和门淇说不行之后，把做法的话语一下子就从嘴巴里蹦出来并道这谁做都一样啊！

似乎彻底惹恼了门淇。虽然半藏几乎算是在现场教学了，但门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莫里看着即将大发雷霆的考官，心下暗道：‘情况不妙。’

考官情绪恶劣，对味道和标准的挑剔程度必然会变本加厉。

他只能压下焦躁，调动起全部的观察力、意志力和注意力，尽量不犯错地模仿半藏刚刚透露出的细微步骤和手法，小心翼翼地重新制作了两份。

他甚至极为谨慎地自己先尝了一口那份多出来的。

‘味道……虽然简单，但应该还算协调？’

他暗自评估。这一次，总该没问题了吧？

终于，莫里端着餐盘，再次排到了考官面前。

他打开盖子，门淇夹起寿司，甚至没有过多端详，便送入口中，随即眉头都没动一下地吐出判决：

“不合格。”

莫里心底一沉，沉默地端回了自己的餐盘。

‘看来是通不过了。’

台面上还剩下的些许鱼肉和米饭，索性不再尝试，而是动手又做了几个。

折腾这么久，确实饿了。

他这边自顾自开始“自产自销”的行为，倒是被屡战屡败、正在抓狂边缘的雷欧力注意到了。

“喂！莫里！你这家伙！居然就这么吃起来了？！”

雷欧力指着这边，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莫里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瞥了雷欧力一眼，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失败作”。

酷拉皮卡也闻声转头，看到莫里一脸平静地吃着被考官断然否决的作品，嘴角不可避免地轻微抽搐了一下，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

小杰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莫里又看看垃圾桶里的失败作，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种处理方式，愣在了原地。

奇犽撇撇嘴，视线扫过门淇的方向，小声嘀咕道：

“啧，我看啊，问题根本不在我们，肯定是那位考官大人的味觉构造跟正常人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