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刘板筋夜访老农会大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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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粥后,父亲让我们先去休息,养足精神,准备白天的破阵准备工作——去祠堂取出陈家祖传的五行法器,用“意”气加持; 符手高大师则要去采集草药,制作破阵时需要的符箓; 哥哥负责检查潜水装备,确保破阵时能顺利下水协助。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夜的经历——刘板筋的沉稳守护、“镇土符”的温热触感、水底阵法的清晰结构,还有家人与伙伴的并肩作战。
我知道,三日后的破阵之战,将是一场硬仗,可我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期待——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父亲的智慧、符手高大师的经验、哥哥的守护,还有刘板筋这样的前辈相助,我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定能战胜邪祟。
我缓缓闭上眼睛,调动“意见”,最后一次感知豆腐堰的“气脉”——灵蟒的淡绿色“气脉”依旧稳定,刘板筋留在老柳树下的土属性“气脉”如同守护的光点,水面上的月光虽已褪去,却留下了温暖的痕迹。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带来希望与力量。我知道,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会全力以赴,为守护豆腐堰、守护忧乐沟,做好万全准备。
他就算再怎么固执,在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局面,也只能悻悻离去。
毕竟,他总不会对一个还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动手。
我虽已觉醒“意者”之力,能感知天地间流动的“气脉”,可身形仍带着孩童的稚嫩——袖口还沾着白日里帮母亲晒玉米时留下的麦麸,那是午后阳光晒过的痕迹,带着淡淡的谷物清香,与夜风中堰塘的水汽混在一起,成了我身上独有的气息。
这既是情理所不许,更是道义所不容。
以刘板筋的阅历与修为,他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见过的邪祟比我听过的故事还杂,绝不会做出如此有失长辈风范的事。
他那双看过岁月沉浮的眼睛,虽常带着几分疏离,却始终藏着对忧乐沟这片土地的守护,断不会将矛头指向一个尚未成年的后辈。
我虽一向敬重长辈,自小听父亲讲“陈家与忧乐沟的渊源”时,便将“尊老爱幼”四个字刻在心里。
平日里遇到村里的老人挑水,总会上前搭把手,帮着把水桶扛到肩上;看到孩童在堰边玩耍,也会提醒他们离水远些,免得失足落水。
可在这关乎豆腐堰气运的关键时刻,心中的信念比堤埂上的青石更坚——该坚守的原则,半步都不会退让;该承担的使命,丝毫都不会含糊。
这不仅是父亲的叮嘱,更是陈家世代守护豆腐堰的责任。
从太爷爷陈守堰主持修建豆腐堰开始,陈家的每一代人,都把守护这片水域当成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父亲常说,堰塘的水连着村里人的命脉,“气脉”乱了,人心就会乱;人心乱了,家园就会散。
这份责任,容不得半分懈怠,更容不得我因一时的人情世故,耽误了探查邪祟的大事。
我目光坚定地望着刘板筋离去的背影,他的灰布衣衫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布料上还沾着水洞子的湿气,泛着淡淡的水光,如同被风吹动的芦苇,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像是在丈量着与老农会大院之间的距离,又像是在确认着心中某个未说出口的计划。
心中没有半分愧疚,只有对前路未知的审慎。
刘板筋的反常举动,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为何要放弃回家,转而走向废弃的老农会大院?那里常年无人打理,早已成了野鼠与杂草的地盘,难道藏着与邪祟相关的秘密?更有对探寻水底真相的执着,这份执着如同暗夜里的星火,在我胸腔中静静燃烧,照亮着前行的方向,让我不敢有丝毫犹豫。
刘板筋走了,尽管浑身被水淋透,衣摆滴着水珠,水珠落在冻土上,形成一个个细小的湿痕。
夜里的温度早已降到冰点以下,湿痕很快又被夜风冻成薄冰,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冷光,如同撒在地上的碎玻璃。
他的模样颇为狼狈,头发贴在额头上,遮住了部分眉眼,可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老脸依旧沉稳。
皱纹如同豆腐堰的堤埂纹路,深刻而坚定,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与邪祟周旋的故事,藏着守护家园的坚持。
仿佛方才被水淋的插曲,不过是风吹过堤埂般寻常,不足以扰乱他的心神。
他甚至没有低头拂去肩头的水珠,只是挺直脊背,那脊背虽不如年轻时挺拔,却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老的韧劲。
他的脚步沉稳地朝着前方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气脉”流动最平稳的位置。
我能通过“意见”感知到,他脚下的土属性“气脉”如同温顺的溪流,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流动,没有丝毫紊乱。
显然,他是在刻意保持着“气脉”的稳定,不愿因狼狈而泄露半分修为,更不愿让潜藏在暗处的邪祟察觉到他的状态。
可他离去的方向,却透着反常。
按常理,他的住处在村西头的老槐树旁,那棵老槐树已有百年树龄,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枝桠上挂着村民们祈福的红布条,在夜里如同跳动的火焰。
他本该往西走,沿着熟悉的田埂,穿过一片麦田,就能回到温暖的家中,换上干燥的衣衫,喝上一碗热姜汤。
此刻他却脚步不停,径直朝着村东头的老农会大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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