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奇怪的世界,奇怪的命运双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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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信拥有超凡的心智与天赋。
所欠缺的,正是一个足够高的起点和足够广阔的舞台。
属于唐门弟子的警惕心依然存在。
但与一个可能通往至高力量的机遇相比,那份风险似乎变得可以承受。
他眼神中的惊疑,逐渐被一种灼热的好奇与决断所取代。
“无论门后是福是祸,我唐六,接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有任何犹豫。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迈开脚步。
毅然踏入了那道流转着混沌气息的空间门。
他的身影被深邃的黑暗吞没,空间门随之缓缓闭合。
最终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
小径上恢复了空寂,只有远处魂村的喧闹声隐约传来。
……
萧火火与唐六都感到眼前景物一阵模糊。
当视线再次清晰时,周遭的环境已然天翻地覆。
他们不再处于各自的世界,而是同时出现在一座道观的门前。
道观的建筑风格古朴,青瓦白墙,没有华丽的雕饰。
却透着一股被岁月冲刷过的沉静韵味。
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无字牌匾。
门两旁则有一副对联:
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对方的存在,目光在空中交汇。
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惊疑与警惕。
“你是谁?”
萧火火率先开口。
他的声音因为刚刚经历的羞辱与愤怒而略带沙哑。
此刻更添了几分谨慎。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对方穿着简单的布衣。
神情沉静得不像一个孩子,给他一种难以看透的危险感。
唐六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快速扫过萧火火。
又扫过周围的环境。
左手不自觉地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让他眉头微皱。
他体内的玄天功已经暗自运转,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故。
他对这个与自己一同出现的少年,抱有同等的戒心。
尽管彼此提防。
但两人都明白,眼下最大的谜团,是那扇紧闭的道观大门。
将他们从各自世界带来的神秘力量,其源头很可能就在门后。
“进去看看?”
萧火火吸了口气,向身边的少年提议。
他心中对力量的渴求压过了对未知的恐惧,任何一丝机会他都不愿放过。
唐六沉默地审视着那扇门。
片刻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也想弄清楚。
这扇将他从原本世界轨迹中强行剥离的传送门。
以及门后这座古怪的道观,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达成共识。
同时抬手,一左一右地按在了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上,合力向内推去。
吱呀!
门轴发出悠长的呻吟,向内敞开。
道观内部的景象映入二人眼帘,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空旷。
除了正对大门的位置设有一座孤零零的神像。
以及龛前摆着一个蒲团外,再无他物。
此刻。
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道人正背对他们,安静地坐在蒲团上。
似乎已在此等候了许久。
听到推门声。
那道人转过身的动作很慢,没有一丝烟火气。
他有一张寻常的面容,五官并无出奇之处。
但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古拙韵味。
他的目光扫过萧火火和唐六。
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敌意
平静得如同万年不起波澜的深潭。
仿佛他们的到来,本就是一件注定会发生的事。
“你是谁?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也是被那个声音引来的吗?”
萧火火心里的疑问接连不断地涌出。
他盯着眼前的道人,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
吴天嘴角牵动,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那笑容里带着某种俯瞰众生的意味:
“汝等来此求道,却不知‘道’就在眼前,何其愚也。”
萧火火和唐六闻言皆是一怔。
这话听来云山雾罩,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萧火火眉头微皱。
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这道人或许精神不太正常。
唐六更是心中泛起冷意,只当对方在装神弄鬼。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越过吴天。
投向他身后的神龛,想看看里面供奉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
当视线聚焦于神龛之内时,两个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那神龛里只有一尊神像。
雕像的材质非金非玉,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石质光泽。
它雕刻的并非他们认知中的任何神佛,而是一个年轻道人的模样。
那眉眼,那神态,甚至连道袍的褶皱……
萧火火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将来回的目光投射在蒲团上的吴天和神龛里的神像之间。
数次之后,他瞳孔收缩,声音因为震惊而变调:
“你……这神像是你?!”
唐六的脸色也变了。
他仔细对比着神像与吴天的面容,确认二者分毫不差。
这神像,雕刻的竟然就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年轻道人!
“哼!”
唐六迅速压下心中的惊异,脸上浮现出一层冰冷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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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弄玄虚!
你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
以为摆出这等幻术就能唬住我们?
外面那副对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分明是神话传说中万寿山五庄观镇元大仙的门联!
你连抄袭都显得如此拙劣!
人家镇元子不拜三清,只敬‘天地’二字,那是因其为地仙之祖,有那份资格!
你这不知来路的邪魔外道,竟敢在此狂妄到供奉自己?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面对唐六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质问与嘲讽。
吴天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听了一段无意义的聒噪。
他轻轻拂了拂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语气依旧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个世人皆知的事实:
“镇元子?他见我,需称一声‘尊主’。”
“三清?不过是我座下的阶下之囚,正在为我效力赎罪。”
“人族三祖三皇,皆是我之子民。”
“天地?”
吴天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那平静的眼眸里终于透出一丝睥睨之色。
“本座所行之事,便是逆天!
天,又岂配受我一拜?”
“唯一可让我供奉的,唯有‘道’。
我即是道,道即是我。
那么,我供奉我自己,有何不可?”
这一番话,他说得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清晰入耳。
话语的内容。
却让萧火火和唐六听得脑中一片空白,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镇元大仙是他手下?
三清圣人是他囚徒?
人族始祖是他子民?
逆天而行?
我就是道?!
疯了!
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一个实力强大到无法揣度,认知却彻底颠倒混乱的疯子!
两人心中同时升起强烈的悔意与巨大的危机感。
这个地方,绝不能再待下去!
“前辈,晚辈二人无意冒犯,只是误入宝地,这就离开!”
萧火火的反应极快,立刻抱拳躬身。
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既表达了歉意,也表明了去意。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微微绷紧。
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唐六更为直接,他猛地转身,便要向道观大门冲去:
“装神弄鬼,懒得与你废话!”
然而。
吴天只是轻轻一笑,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玩味: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这里是公共厕所吗?”
吱呀一声!
那扇原本敞开的道观大门,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轰然关闭!
门板上流光一闪而过,彻底隔绝了内外。
萧火火和唐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前辈这是何意?”
萧火火沉声问道。
体内那微薄的斗之气开始运转,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唐六更是怒火中烧:
“果然有陷阱!
想留下我?
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左手猛地抬起,一声低喝:
“银兰草,缠绕!”
他掌心蓝光闪动。
数根坚韧的银兰草藤蔓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破空而出。
从不同角度迅疾地缠向端坐不动的吴天。
与此同时。
他右手之中乌光一闪,一柄造型奇异、散发着幽深寒气的黑色镰刀凭空出现!
他脚下发力,身形紧随银兰草之后前冲。
手中镰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直劈吴天面门!
“看我割草无双!”
唐六的脸上带着属于唐门高手的冷酷与自信。
这一套连招是他暗自琢磨出的杀手锏。
以银兰草的控制配合镰刀武魂的突袭,同阶之中几乎无人能挡!
萧火火看得心头一跳。
他虽然也对吴天的行为感到愤怒。
但唐六这毫不留情、直取要害的攻击,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心惊。
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
面对那激射而来的银兰草与紧随其后、划破空气的黑色镰刀。
端坐于蒲团上的吴天甚至没有抬动一下眼皮。
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这一刻加深了分毫。
然后,超乎常理的一幕发生了。
那数根如同毒蛇般扑来的银兰草。
在即将触碰到吴天道袍的刹那,仿佛撞上了一面绝对无法逾越的屏障。
在空中猛地一顿。
紧接着。
这些藤蔓开始不自然地颤抖,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更高层次的意志,强行夺走了控制权。
它们骤然调转方向,以远超来时的速度,凶狠地倒卷而回!
“什么?!”
唐六脸上的冷厉与自信瞬间凝固,化为纯粹的惊愕。
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便被自己催发出的银兰草结结实实地捆缚起来。
藤蔓急速缠绕,不断收紧。
眨眼间就将他裹成了一个动弹不得的绿色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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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感到屈辱与愤怒的是。
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产生,扯着被捆成粽子的他。
缓缓升空。
最终将他吊在了道观大门内的房梁之上。
头下脚上,在空中微微晃荡,姿态无比狼狈。
“混账!放开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武魂怎么会……”
唐六又惊又怒,在空中奋力挣扎。
却发现体内的玄天功内力仿佛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那些银兰草更是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他完全无法理解。
自己的武魂为何会违背自己的意志,反过来攻击自己?
这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两世为人的知识体系。
也颠覆了这个世界关于武魂的常识。
萧火火在一旁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再看向吴天的眼神时,已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惊惧。
他虽然同样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但这份不动声色、反掌间便将唐六制服并吊起来的手段。
已经雄辩地证明了这个年轻道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他之前说的那些狂言妄语,恐怕……并非虚言。
大门紧闭,退路已断。
双方的实力差距有如天堑。
萧火火心念电转。
明白硬闯绝无可能,只能尝试缓和局面。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对着吴天深深一揖,语气比之前恭敬了数倍:
“前辈息怒!
我二人确实是受那声音指引而来,只为寻求变强之道,绝无冒犯之意!
我这位……同伴。”
他看了一眼被倒吊着的唐六,硬着头皮继续说。
“他性情冲动,一时鲁莽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大人有大量,饶恕他这一次的过错!”
被倒吊着的唐六眼珠转动,也暂时压下了心头的屈辱和杀意。
判断出眼下的形势,识时务地开口服软:
“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
前辈神通广大,晚辈知错了!
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下来!”
然而。
吴天只是发出一声轻笑,目光平静地扫过二人。
仿佛能直接看透他们的皮囊,洞悉其内心:
“呵,现在知道服软了?
可惜,心口不一。”
他的视线先落在萧火火身上:
“你这小子,嘴上说着道歉求情,姿态也算恭敬。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虚与委蛇,寻找机会逃离此地。
更是将本座当成一个‘实力强大却神志不清的疯子’。”
萧火火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对方所言,正是他刚才心中所想,分毫不差!
吴天又将目光转向被倒吊的唐六,眼神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还有你,小子,心思倒是比他更深沉一些。
嘴上求饶,心里却在想。
只要本座放你下来,你便能借着距离更近的机会,出其不意,再次发动偷袭。
用你那所谓的‘割草无双’,再给本座来一下,是也不是?”
唐六浑身猛地一僵,瞳孔剧烈收缩。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法言喻的骇然!
他刚才确实就是这么盘算的!
这个道人,竟然连他内心深处一闪而逝的念头都了如指掌?!
“你……你怎么会知道?!”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
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吴天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掌控万物的悠然:
“若是连你们这点微末的心思都看不透,本座还敢在此地开道观?
既然进来了,就别想着能轻易走出去。”
两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萧火火声音干涩地问道:
“那前辈究竟要我们如何?
需要我们做什么?
或者说……付出什么代价,才肯放我们离开?”
唐六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吴天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并无褶皱的袖口,语气平淡地说道:
“代价?
本座一开始就说了,引你们来,是给你们一场造化,赐予你们力量。
何须代价?”
两人闻言一愣,萧火火迟疑着开口:
“前辈的意思是……要收我们为徒?”
这件事听起来实在太过荒谬。
对方如此强大,如此神秘,非但不是要加害他们,反而是要收徒?
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两人心中都升起了强烈的不信。
“收徒?”
吴天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不禁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简直是在做梦。
别说当本座的弟子,便是给本座当个端茶倒水的道童,你们的资质也远远不够。”
“本座若是对外放言要收弟子,诸天万界之内,不知有多少仙佛神圣会争破头颅,哭喊着前来拜师。
那队伍从这道观门口,能一直排到这个世界的尽头。”
“你们俩,就别痴心妄想了。”
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带着一丝审视的玩味:
“先从这道观的杂役做起吧。
若是你们表现得好,让本座觉得顺心了,说不定会指点你们一二,传授些真正的道法神通。
让你们飞天遁地,长生不死,做到手拿日月摘星辰,脚踏阴阳定乾坤,也非难事。”
吴天那番话语,在两人听来,已然超出了狂妄的范畴,更像是某种精神失常的呓语。
手拿日月摘星辰?
长生不死?
他们二人,一个来自推崇斗气的世界,一个身负唐门绝学。
对力量的认知有着清晰的界定。
在他们的世界里,斗圣强者、封号斗罗,已是凡人仰望的巅峰。
寿命也不过千年。
这道人所言,已非吹嘘,而是彻底脱离了现实的疯话。
然而,实力带来的压迫感是真实的。
他们不敢反驳,也不敢表露出丝毫的质疑。
“杂……杂役?!”
这两个字从吴天口中轻飘飘地吐出,落在萧火火和唐六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萧火火的身体僵住了。
他本是萧家族长之子,即便此刻落魄,骨子里的骄傲仍在。
让他去做最低等的杂役?
这念头让他胸口一阵发堵。
唐六更是脸色铁青。
他前世是唐门内门弟子,今生是先天满魂力的天才。
心中自视甚高,何曾想过要为人奴仆,扫地挑水?
形势比人强。
唐六被倒吊在房梁上的狼狈景象还历历在目。
吴天那深不可测、连人心都能看透的手段,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屈辱、不甘,以及深藏的隐忍。
萧火火的拳头在宽大的袖袍下悄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想起了纳兰然然退婚时高高在上的姿态。
想起了族人鄙夷的目光,想起了父亲萧战忍辱负重的背影。
与那些刺骨的羞辱相比。
眼前的低头似乎也并非无法忍受。
只要能获得力量,洗刷一切耻辱。
暂时的委曲求全又算得了什么?
这或许是一个包裹着荆棘的机缘。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率先躬身抱拳,将头颅深深低下:
“晚辈……愿意。”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决然。
唐六咬紧了牙关,口腔里弥漫开一丝血腥味。
他比萧火火更难接受这个身份。
但理智告诉他,反抗的下场只会更糟。
此人手段诡异,实力莫测,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先顺从他,摸清此地虚实,再图后计。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也愿意。”
吴天仿佛早已料到他们的选择。
脸上并无波澜,只是随手对着房梁上的唐六一挥。
那捆缚着唐六的银兰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瞬间松脱。
唐六猝不及防。
“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姿势颇为狼狈。
他甚至来不及感受疼痛,便看到身前凭空出现了两套衣物和两把扫帚。
那衣服是灰色的粗布所制,浆洗得有些发白,质地粗糙。
扫帚则是用最普通的竹子扎成,看上去笨重而简陋。
“换上,去把院子扫了。”
吴天打了个哈欠,重新闭上双眼,靠在蒲团上,语气慵懒,“做得好,自有好处。
做不好……”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一声轻笑,却让萧火火和唐六心中同时一寒。
两人看着地上的杂役服和扫帚,心情复杂。
萧火火率先拿起那套粗糙的衣物,眼神在短暂的挣扎后,变得异常坚定。
为了力量,为了不再任人欺凌,他什么都可以忍受。
唐六沉默地看着,最终也默默拿起另一套。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既然无法离开,触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强者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先听话行事,至于未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