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都是假象 另有所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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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波纹扫过,数千精锐竟如朽木般不堪一击!

盾碎,甲裂,兵刃成粉!

没有惨叫,没有金铁交鸣,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规则层面的死寂碾压!

冲在前排的军士如同被无形的巨浪拍中,成片倒下,吐血昏迷。后面的士兵骇然止步,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枪杆、崩断的弓弦,以及身边同伴不知生死的躯体,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握着武器的手剧烈颤抖,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神明对凡人的惩戒!

赵晟脸上的狰狞和疯狂瞬间凝固,化为极致的骇然与难以置信。他身边的将领们更是面无人色,胯下战马不安地嘶鸣、人立而起,仿佛感受到了天敌的气息。

唯有那位玄骨道人,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陈九,声音干涩发颤:"言...言出法随?不!是规则压制!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修道百年,自诩见识过不少奇门术法,但如此轻描淡写、近乎本能般一个念头就瓦解数千大军武装,甚至未伤一人性命的手段,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这绝非寻常修士所能为!

陈九并未理会玄骨道人的惊骇,目光依旧落在面如死灰的赵晟身上。

"赵刺史,现在,可以讲公道了么?"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此刻听在赵晟耳中,却如同九幽寒风,冻彻骨髓。

赵晟看着瘫软在地、已成废人的儿子,看着周围溃不成军、士气全无的部下,又看看高台上那个仿佛执掌生杀予夺权柄的青衫身影,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不,是踢到了擎天之柱!

什么刺史权柄,什么朝廷律法,在对方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成了可笑的笑话。

对方若要杀他,甚至无需动手,一个念头足矣。

"侯...侯爷..."赵晟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之前的官威和愤怒荡然无存,只剩下求生欲,"下官...下官教子无方,冲撞了侯爷,罪该万死!求...求侯爷看在...看在下官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饶我父子性命!"

他再也顾不得颜面,噗通一声,竟从马背上滚落,朝着陈九的方向跪伏下去,磕头如捣蒜。

他身后的将领、官吏,见刺史都跪了,哪还敢站着,哗啦啦跪倒一片,瑟瑟发抖。

玄骨道人脸色变幻数次,最终也长叹一声,收起拂尘,躬身行礼,不敢再有丝毫倨傲。

形势逆转,只在顷刻之间。

画舫上的苏挽波,玉手捂住樱唇,美眸圆睁,看着那跪倒一片的流云城权贵,看着那个凭一言便让千军俯首的青衫男子,只觉得心神摇曳,仿佛置身梦中。

这...便是陈先生真正的力量吗?

陈九看着跪地求饶的赵晟,眼中并无半分得意,只有一丝淡淡的厌倦。

他并不嗜杀,今日出手,一是赵文轩咎由自取,二是借此立威,省去日后南下途中可能遇到的诸多麻烦。流云城乃江南枢纽之一,此事传开,足以震慑沿途不少宵小。

"赵晟,"陈九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纵子行凶,滥用职权,本难轻饶。念你尚有悔过之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目光扫过瘫软的赵文轩和跪地的赵晟:"即日起,剥夺赵文轩所有功名,永不得录用。赵晟,削去你三年官俸,流云城刺史之职,暂由陶山长与城中士绅共推贤能代理,你闭门思过,听候朝廷旨意。若再有违逆,两罪并罚,定斩不饶!"

剥夺功名!削俸!停职!

这对赵家而言,已是雷霆之惩,权势地位,一朝尽毁!

赵晟闻言,如蒙大赦,虽然心痛如绞,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连连磕头:"谢侯爷不杀之恩!谢侯爷开恩!下官遵命!遵命!"

刺史赵晟率领着残兵败将,如同斗败的公鸡,在一片狼藉和无数惊惧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退出了流云湖畔。

那来时汹汹的铁甲洪流,此刻只剩下断剑残弓,以及士兵们脸上挥之不去的茫然与恐惧。

数千人马,竟被对方一人未动,仅凭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摧垮了所有武器与斗志,这已非人力所能及,近乎鬼神!

随着官兵的退走,劫后余生的流云城百姓和士子们,看向高台上那道青衫身影的目光,已不仅仅是恐惧,更掺杂了敬畏,乃至一丝看待非人存在的悚然。

无人敢上前,无人敢喧哗,甚至连陶山长,在深深看了一眼陈九后,也只是长揖到地,随即默默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他知道,从今往后,流云城的规矩,要变了。

苏挽波在画舫上怔怔出神,直到陈九一行人悄然下台,向她微微颔首示意后便径直返回苏府听雨轩,她才恍然惊醒,连忙吩咐船工靠岸,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回到听雨轩,院内依旧清幽,仿佛与外界的轩然大波彻底隔绝。

“主子,那赵晟退得似乎太干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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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最先开口,她久经战阵,对杀气与决断尤为敏感,

“其子被废,他带来的倚仗又被主子您举手投足间破去,按常理,即便不敢再战,也当放些狠话,或是调动更多资源围困,如此一言不发,狼狈退走,不似封疆大吏丧子之痛下的反应。”

影老也沙哑着声音补充道:“老奴观那赵晟,虽面目狰狞,怒极攻心,但其眼神深处,在最后退走时,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与算计。还有他身边那个道士,气息阴冷,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也未出手,这不合常理。”

陈九端坐石凳,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同样感觉到了不对劲。

太顺利了。

诚然,他动用了一丝镇世意蕴,瞬间瓦解了凡铁兵器的结构,这等手段在寻常人看来自是神乎其技,足以震慑宵小。

但赵晟身居高位,背后站着洛京景帝,其子被废,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就算被暂时吓住,也绝不该如此虎头蛇尾,连一句像样的场面话都没有。

这不符合一个父亲、一个权臣的反应。

除非……他有更大的图谋,使得眼前的羞辱和丧子之痛,都不得不暂时隐忍。

“文墟老先生,您怎么看?”陈九看向沉思中的老人。

文墟老人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城主,老朽方才以微末的望气术观之,那赵晟退走时,其官煞之气虽紊乱,却并未彻底崩溃,反而……反而隐隐指向城北某处。

还有他身边那妖道,身上带着一股极其隐晦的、与地脉浊气相关的波动,若非老朽对地脉敏感,几乎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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