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自我归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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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被动神权在同一时刻生效。

她根本不需要攻击，只需站在那里，便是不可战胜的壁垒。

“你看见了吗？”

沈素素的声音冰冷，宛如叹息，

“你的力量虽然炫目，但仍是凡人的挣扎。你们拼尽亿万世界的经历，仍旧碰不到真正的神。”

林羽不语。

他只是凝视着沈素素，目光穿透那无尽的光辉链条，似乎想要看透什么。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当所有神权同时运转时，沈素素的瞳孔深处，有一瞬间浮现了空白。

那是一种诡异的空白，仿佛有某个概念被刻意抹去。

林羽心脏骤然一紧，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祂……不是无敌的。祂的‘永生’，是依赖某种锚点。”

下一瞬，沈素素的气息猛然一震，似乎意识到林羽看穿了什么。

她冷冷一笑，链条猛然收紧，整个虚空都跟着颤抖。

“很好。你能察觉到一点端倪，说明你至少没让我太无聊。

可惜，你永远也够不到那里。”

轰！！！！！

神链猛然一震，如同将整个存在本身套入铁笼。

亿万林羽的幻影同时被压制，开始一点点碎裂消散。

林羽浑身鲜血喷涌，身体几乎要被剥离成齑粉。

可他却忽然笑了，带着一种疯狂到近乎冷酷的笑容。

“是吗……”

他缓缓抬手，周围再次浮现出无数空间通道。

但这一次，不再是外放的同位体，而是……同化。

——一个满身符文的林羽，缓缓融入他的胸膛；

——一个全机械义体的林羽，化作光流灌入他的四肢；

——一个披着龙翼的林羽，咆哮着化作脊骨与血肉；

——一个连身体都失去，只剩数据与代码的林羽，直接刺入他的脑海。

亿万同位体不再只是军团，而是回归唯一。

林羽的气息，疯狂飙升。

血肉与概念不断撕裂、重组，他的轮廓在一次次爆裂中被迫提升，直到连虚空都无法容纳。

“你说我够不到？”

林羽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撕裂一切的意志：

“那我就——把所有‘我’，都叠加在这一刻！”

轰！！！！

林羽的存在，忽然突破了常规的六级极限。

他的身躯开始同时承载空间、时间、因果、能量、信息、死亡、永恒……

不同同位体曾经掌握的能力，在他体内疯狂交织，彼此冲突、彼此毁灭，却又在他的意志下被强行融合。

沈素素的笑容终于收敛，眼神微微眯起，

“……这已经不是凡人能承受的负荷。你是在拿自己的存在赌博。”

林羽擦掉嘴角的鲜血，声音沙哑却坚定：

“赌？

不……这是我为数万年冒险付出的唯一意义。”

他的身体一瞬间膨胀到无法想象的层次，无数残痕、无数世界的经验与力量，在他体内汇聚。

无数光影，如同亿万条支流，奔腾汇入唯一的源头。

林羽的身体轰然颤抖，宛若宇宙在他胸腔中炸裂。

亿万世界的经验、力量、情感、失败与胜利……瞬息之间汇聚在一体。

——他看见了自己在无数平行世界中的人生。

有的世界，他成了帝国的统治者；

有的世界，他孤独终老，带着遗憾沉入黄土；

有的世界，他成了被猎杀的怪物，在血泊中挣扎；

有的世界，他甚至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棵树、一条龙、一段冷冰冰的程序。

这一切，皆化为他的一部分。

天地间只剩下一个身影。

真正的“唯一林羽”，在这一刻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