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A`)(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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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斯内普逼近一步,"帮助邓布利多?还是完成格林德沃的任务?"
"我在保护该保护的人。"阿尔文终于开口。
斯内普冷笑:"德拉科·马尔福?多么感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知不知道黑魔王给他的任务是什么?如果失败——"
"我会确保他不失败。"阿尔文打断他,"就像我确保消失柜按时完工一样。"
办公室陷入死寂。斯内普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他缓缓走向那个记忆瓶,枯瘦的手指抚过玻璃表面。
"你比你父亲更疯狂。"他最终说道,"也比他更愚蠢。"
阿尔文突然意识到什么——斯内普不是在审问他,而是在...警告他。
"今晚别去有求必应屋。"斯内普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到了霍格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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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文还是去了。
当他冲进有求必应屋时,德拉科已经在那里,正用魔杖指着消失柜念某种复杂的修复咒。柜门上的蛇纹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走!"阿尔文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现在!"
德拉科甩开他:"再五分钟就能完成最后调试——"
"贝拉特里克斯在霍格莫德!"阿尔文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她随时可能——"
话音未落,消失柜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柜门疯狂震动,仿佛里面有千军万马在冲撞。阿尔文本能地将德拉科护在身后,魔杖划出一道银色屏障。
柜门炸开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慢动作播放——
首先涌出的是黑雾,浓稠如实质的、带着墓土气息的黑雾。然后是手,无数苍白浮肿的手,扒着柜门边缘向外爬行。阴尸,但不是普通的阴尸,它们的眼眶中跳动着诡异的绿火,移动速度快得反常。
"梅林..."德拉科的声音颤抖着,"它们进化了..."
第一只阴尸扑来时,阿尔文的粉碎咒精准地击中了它的头部。但更多的怪物正源源不断地从柜中涌出,很快便将两人逼到墙角。
"神锋无影!"德拉科的咒语削掉了两只阴尸的手臂,但它们仍在前进,"该死!它们不怕普通咒语!"
阿尔文迅速变换策略,魔杖划出复杂的轨迹:"厉火!"
银蓝色的火焰从杖尖喷涌而出,化作一条巨蛇的形状扑向阴尸群。怪物们在火中发出非人的惨叫,但数量实在太多——已经有五六只突破了防线,腐烂的手指离德拉科的袍角只有几英寸。
"盔甲护身!"阿尔文挡在德拉科面前,屏障咒将阴尸暂时弹开,"门在东北角,我掩护,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
最庞大的一只阴尸突然从天花板扑下,利爪直取阿尔文咽喉。德拉科的尖叫与某种血肉撕裂的声音混在一起,世界突然变得鲜红——
然后是一片刺目的白光。
"呼神护卫!"
银白色的巨豹从阿尔文杖尖跃出,照亮了整个房间。阴尸们在守护神的光芒下发出最后的哀嚎,纷纷退散回柜中。阿尔文顾不上追击,转身查看德拉科的伤势——
金发少年倒在地上,左肩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正在渗出黑血。阴尸的毒。
"不...不..."阿尔文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他撕开德拉科的衬衫,俯身直接用嘴吸出毒血,吐在一旁的地板上。黑色液体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散发着硫磺般的恶臭。
德拉科的脸迅速失去血色,嘴唇泛起不自然的青紫:"阿尔...文..."
"闭嘴,保存体力。"阿尔文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瓶——他母亲调制的万能解毒剂,能暂时抑制阴尸毒素。当液体流入德拉科口中时,少年痛苦地抽搐起来。
有求必应屋的门突然被撞开。阿尔文瞬间举杖相向,却看到斯内普阴沉的脸。
"我说过别来。"黑袍教授大步走来,魔杖迅速检查着德拉科的伤势,"愚蠢!自大!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救他。"阿尔文的声音不像请求,更像命令,"否则我保证贝拉特里克斯永远找不到那个挂坠盒。"
斯内普的黑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没料到这个威胁。他迅速挥动魔杖,一连串复杂的治疗咒落在德拉科身上,伤口的黑色渐渐褪去,但仍在渗血。
"需要曼德拉草再生剂。"斯内普嘶声道,"带他去我的办公室。别让任何人看见。"
阿尔文抱起德拉科——他轻得惊人,像一具包着皮的骨架——却在转身时僵住了。
有求必应屋的门口站着另一个人:阿不思·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不再闪烁慈祥的光芒,而是某种看透一切的锐利。
"晚上好,先生们。"老校长的声音异常平静,"看来我错过了精彩的魔咒练习。"
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僵硬:"阿不思,这只是——"
"学生违反校规的普通事件,我明白。"邓布利多走向消失柜,轻轻合上柜门,阴尸的哀嚎立刻被隔绝在内,"西弗勒斯,请带马尔福先生去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会准备好再生剂。"
斯内普犹豫了一瞬,最终接过昏迷的德拉科,黑袍翻滚着离去。房间里只剩下阿尔文和邓布利多,以及满地狼藉。
"那么,"邓布利多转向阿尔文,蓝眼睛直视他的灵魂,"盖勒特向你问好了吗?"
阿尔文的魔杖仍握在手中,但他知道任何咒语对这个老人都是徒劳。怀表在他内袋剧烈震动,父亲的警告与格林德沃的指示在其中疯狂闪烁。
"他问您好,校长。"阿尔文平静地回答,"还说您办公室的柠檬雪宝该补货了。"
邓布利多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总是这么体贴。"老人突然正色,"阿尔文,你知道德拉科的任务是什么,对吗?"
杀死您。这个词悬在两人之间,沉重如铅。
阿尔文没有否认:"他不会成功的。"
"因为你会替他完成?"邓布利多轻声问,"就像你替他修消失柜,替他应付斯拉格霍恩,替他挡下阴尸?"
寒风从破损的窗户灌入,吹散了地上的灰烬。阿尔文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像是一直以来背负的重量终于超出了极限。
"我不能失去他。"这句话脱口而出,轻得如同叹息。
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柔和:"有些道路一旦踏上,就无法回头了,孩子。"
阿尔文望向窗外——暴风雪仍在肆虐,将整个世界染成苍茫的白色。在遥远的北方,挪威的雪原上,格林德沃的军队正在集结;而在更近的某处,伏地魔的阴影已经笼罩霍格莫德。
"我不需要回头路。"他最终说道,绿眼睛在黑暗中燃烧如冷火,"我只需要他活着。"
邓布利多长久地注视着他,仿佛要看穿所有谎言与伪装。最终,老人只是轻轻叹息,挥动老魔杖修复了破损的消失柜。
"圣诞前夜,天文塔。"他转身离去,银白长发在身后飘动,"记住,阿尔文,有些选择比生死更重要。"
当脚步声完全消失后,阿尔文才允许自己跪倒在地。他的手指抚过地板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德拉科的血——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一滴泪水终于坠落,与血迹融为一体。
怀表在胸口震动,父亲的字迹再次浮现:**"挪威的雪停了。准备迎接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