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太阳系边缘的虚空先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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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终端上“太阳系边缘”四个字还没焐热，基地的紧急通讯就像炸雷般劈进凌辰耳中。通讯器里的电流声混杂着技术人员急促的喘息：“凌辰阁下！最新光谱分析——那不是未知能量！是……是虚空能量的变异形态！强度是之前虚空之主的三倍！”

“变异虚空能量？”凌辰猛地站起身，掌心的金白色能量因震惊而微微颤抖。他刚扶着叶宵走到战机旁，此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凝重——虚空之主逃遁时撂下的“下次再见”还在耳边，这才过去不到半小时，新的威胁就已杀到太阳系门口，速度快得让人窒息。

叶宵咬着牙擦掉嘴角的血迹，长刀在冰面上划出一道裂痕：“是虚空之主的后手？还是……更高级别的虚空势力？”

“不管是什么，绝不能让它靠近地球！”凌辰话音未落，个人终端突然弹出一段卫星捕捉到的画面：漆黑的宇宙背景里，一团直径超过百公里的紫黑色星云正以超光速朝着太阳系狂奔，星云边缘缠绕着银白色的诡异纹路，像是有无数只触手在星云里蠕动，每一次收缩都喷涌出大量变异虚空能量，沿途的小行星瞬间被腐蚀成宇宙尘埃。

“那是……虚空母巢？”基地指挥官的声音带着哭腔，“古籍里记载过！那是虚空位面用来跨星际殖民的‘移动堡垒’，里面藏着数以亿计的虚空先锋，一旦进入太阳系，地球连半小时都撑不住！”

凌辰的心脏沉到谷底。他前世从未听说过“虚空母巢”——看来今生的虚空危机，比他记忆里的规模扩大了无数倍。他快步跳上战机，对着通讯器嘶吼：“立刻启动全球防御系统！让所有能战斗的觉醒者全部集结！苏沐晴，你带魔都小队死守同步卫星基站，绝不能让母巢干扰我们的通讯！”

“收到！魔都小队已出发！”苏沐晴的声音刚落，通讯器里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显然她那边已经遭遇了小规模虚空突袭。

叶宵紧跟着钻进战机，一把抓住驾驶员的肩膀：“最大推力！目标：月球背面！我们必须在母巢进入太阳系之前拦住它！”

驾驶员脸色惨白，却还是立刻点头：“明白！但战机的常规燃料撑不到月球背面，需要空中加油！”

“基地会安排！”凌辰快速敲击个人终端，调出全球战机调度界面，“三分钟后，赤道上空有一架空中加油机待命，我们直接对接！”

战机引擎轰鸣着升空，朝着赤道方向疾驰。机舱里，凌辰和叶宵快速检查装备——凌辰的长剑上还残留着虚空之主的黑色血迹，此刻正被金白色能量一点点净化；叶宵的绷带换了新的，却还是能看到绷带下不断渗出的红色血痕，那是之前硬抗虚空之主一掌留下的内伤。

“把这个吃了。”凌辰从背包里掏出一瓶金色药剂，塞进叶宵手里。这是基地刚研发出的“圣愈药剂”，能快速修复内伤，整个基地目前只有三瓶，是专门留给最高战力的应急物资。

叶宵没有推辞，拧开瓶盖一饮而尽。温热的药液滑入喉咙，瞬间化作暖流涌向四肢百骸，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谢了。不过这一平，够买半座城了吧？”

“命比城值钱。”凌辰笑了笑，自己也拧开一瓶喝下去。之前强行爆发金白色能量让他的经脉受损，此刻药剂入体，经脉里的滞涩感顿时消散不少。他靠在机舱壁上，指尖快速勾勒符文——这次面对的是虚空母巢，普通的封印符文根本没用，必须研发出能在宇宙真空环境下生效的“跨星际符文阵”。

战机很快抵达赤道上空，与空中加油机顺利对接。燃料管刚拔开，凌辰的个人终端就弹出新的警报：“检测到小型虚空舰队脱离母巢！数量：108艘！目标：地球同步卫星基站！”

“是冲苏沐晴去的！”叶宵猛地攥紧长刀，“这些先锋是想先摧毁我们的通讯，让地球变成聋子瞎子！”

凌辰眼神一冷，指尖符文突然暴涨：“不能让它们得逞！驾驶员，改变航线！先去拦截虚空舰队！”

“可是……这样会错过拦截母巢的最佳时机！”驾驶员急得额头冒汗。虚空母巢离太阳系越来越近，每耽误一分钟，地球的危险就多一分。

“通讯断了，就算赶到月球背面也没用！”凌辰的声音斩钉截铁，“相信我，我们能在毁掉舰队后，赶在母巢进入太阳系前拦住它！”

驾驶员咬了咬牙，猛地拉动操纵杆。战机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朝着虚空舰队的方向飞去。凌辰则立刻接通苏沐晴的通讯：“虚空舰队还有十分钟抵达你的位置！撑住，我们马上到！”

“放心！基站周围已经布下符文地雷！”苏沐晴的声音带着笑意，通讯器里传来符文激活的“滋滋”声，“不过这些虚空战舰的外壳有点硬，我的异能只能勉强打穿护盾，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当成靶子打了！”

凌辰心中一暖。苏沐晴总是这样，哪怕身陷险境，也会用轻松的语气安抚大家。他对着通讯器沉声道：“等着，三分钟内到！”

战机突破音障，机身因高速飞行而微微震颤。凌辰和叶宵同时站起身，拉开机舱后门——外面是漆黑的宇宙，星星像碎钻般嵌在天幕上，远处隐约能看到108艘菱形虚空战舰，它们的外壳闪烁着紫黑色的光芒，正朝着同步卫星基站缓慢推进，每艘战舰的炮口都对准了基站的核心塔。

“动手！”凌辰大喝一声，率先跃出机舱。剑仙之力在他脚下凝聚成一道金色剑气桥，踩着剑气桥在宇宙中快速移动——虽然宇宙真空无法传播声音，但他的动作却精准地传递了指令。

叶宵紧随其后，白色异能在他掌心化作无数道丝线，像一张巨大的渔网朝着虚空舰队扑去。异能丝线缠住最前排的三艘战舰，叶宵猛地发力，硬生生将三艘战舰拉得偏离了航线，它们发射的虚空炮弹瞬间打空，在宇宙中炸开一团团紫黑色的烟花。

凌辰抓住机会，身形如箭般冲向一艘虚空战舰。长剑横扫，金白色剑气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力，直接劈开了战舰的外壳。战舰内部的虚空先锋发出刺耳的尖叫，无数只形似螳螂的虚空生物朝着凌辰扑来，它们的镰刀状前肢闪烁着幽蓝寒光，能轻易切断钢铁。

“雕虫小技！”凌辰冷哼一声，指尖符文旋转，一道金色符文墙突然在身前展开。虚空先锋撞在符文墙上，瞬间被净化成黑色烟雾。他纵身跳进战舰内部，长剑如舞，金白色剑气所过之处，虚空先锋成片倒下，战舰的能量核心很快被剑气劈成两半，整艘战舰在宇宙中爆炸成一团火球。

叶宵那边也打得如火如荼。他的异能丝线不仅能束缚战舰，还能精准切断战舰的能量管道。他操控着丝线钻进一艘战舰的引擎室，硬生生扯断了能量传输线，战舰失去动力，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朝着地球大气层坠去，最终在大气层里燃烧成灰烬。

两人配合默契，短短五分钟就毁掉了三十多艘虚空战舰。但剩下的战舰像是疯了般，不再管同步卫星基站，转而集体朝着凌辰和叶宵围攻过来。无数道紫黑色的虚空炮弹在宇宙中织成一张巨网，朝着两人笼罩而去。

“小心！”凌辰一把拉住叶宵的胳膊，踩着剑气桥快速躲闪。虚空炮弹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身后的小行星瞬间被轰成齑粉。叶宵趁机凝聚全身异能，一道直径超过十米的白色能量刃朝着战舰群斩去，直接将十艘战舰拦腰斩断。

但虚空战舰的数量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凌辰的呼吸逐渐急促，体内的金白色能量消耗速度远超预期——宇宙真空环境下，能量无法从天地间汲取，只能靠自身储备，再这样打下去，不等他们毁掉所有战舰，能量就会耗尽。

“这样不是办法！”叶宵对着凌辰大喊，异能丝线突然收缩，将五艘战舰捆在一起，“你有没有办法一次性解决它们？”

凌辰眼神一凝，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快速后退，与叶宵背靠背站在一起，双手同时结印——剑仙之力与符文能量在他掌心疯狂交织，金白色光芒越来越盛，甚至照亮了周围的宇宙空间。

“这是……”叶宵感受到凌辰体内涌动的恐怖能量，瞳孔骤缩，“你要动用‘双职业禁术’？不行！那会对你的经脉造成永久性损伤！”

凌辰没有回头，只是咬牙道：“现在不是心疼经脉的时候！再拖下去，母巢就到太阳系了！相信我，我能控制住！”

所谓“双职业禁术”，是凌辰在南极冰原与虚空之主对峙时领悟的杀招——将剑仙的毁灭之力与符文师的空间之力融合，形成一道能撕裂维度的“虚空斩”，威力足以重创神级存在，但代价是使用者会承受能量反噬，经脉可能会被撕裂。

此刻，凌辰的掌心已经凝聚出一道半透明的金白色斩击波，斩击波周围的空间都在扭曲，仿佛随时会崩塌。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斩击波朝着虚空战舰群推去：“虚空斩——！”

金白色的斩击波像一道闪电，瞬间穿过数十艘虚空战舰的外壳。被命中的战舰没有立刻爆炸，而是在原地停滞了一秒，随后化作无数道紫黑色光点，彻底消散在宇宙中。剩下的虚空战舰见势不妙，想要掉头逃跑，却被叶宵的异能丝线牢牢缠住，最终都成了虚空斩的“养料”。

108艘虚空先锋战舰，在短短十秒内被彻底清空。

凌辰踉跄着后退一步，捂住胸口剧烈咳嗽，嘴角溢出一口金色的血液——那是能量反噬导致经脉受损的迹象。叶宵立刻扶住他，眼神里满是担忧：“怎么样？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