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轮回盘中见真我，前世今生证道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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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就是他最完美的镜像，拥有他的一切，更放大了他所有的负面与迷茫。

所有已知的招式、神通、法宝（虚影）在对方面前都无效，战斗变成了纯粹意志与存在本质的较量。

“放弃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所有的挣扎，我都知晓，都经历过。”

心魔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脑，“承认吧，在这永恒的轮回面前，个体的努力，渺小得可笑。”

那些悲惨的未来幻象越来越清晰，尤其是那个在永恒中迷失自我、变得麻木空洞的“未来悟空”，其眼神让现在的悟空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寒。

内外的双重攻击让悟空的道心摇摇欲坠，他的动作开始出现凝滞，眼神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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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他甚至不需要被对方“击败”，就会自行瓦解，融入这片混沌。这是比肉身毁灭、元神溃散更彻底的“道消”。

就在悟空的意识即将被那“万物终归于空”的虚无感彻底吞噬，连紧握希望之剑的手都开始松动的刹那——

他体内那枚因混沌青莲献祭而成就的造化玉碟雏形，受到了这极致“同化”与“虚无”意境的刺激，以及悟空在迷失边缘对“自我存在”最本能的呼唤，猛地震动起来！

它感受到了不完整，感受到了危机，更感受到了……契机！

嗡！嗡！嗡！

三声仿佛来自洪荒开辟之初的道鸣，自悟空体内深处接连响起！

第一声鸣响，他之前于望乡台、三生石等处见证、收集的关于自身前世（混沌魔猿）与紫霞（半魂） 的因果碎片，化作流光，汇入玉碟雏形！

第二声鸣响，他于幽冥证道途中，对轮回、生死、因果、造化的种种感悟与法则印记，如同百川归海，融入其中！

第三声鸣响，最为关键！那枚在归寂之地边缘，由后土残念指引、与他轮回印记共鸣而残留的一丝最古老的“牺牲”与“承载”道韵，如同最后的钥匙，嵌入了玉碟雏形的核心！

三声鸣响过后，悟空头顶，那原本虚幻的玉碟雏形骤然变得凝实！

虽然依旧只有巴掌大小，但其上流转的混沌符文变得完整、清晰，散发出凌驾万法、明晰本源、界定真实的无上道韵！

“何为真我？”

玉碟清辉洒下，笼罩悟空。

清辉之下，那与他缠斗的心魔化身发出了凄厉的、仿佛被灼伤的尖叫，它的形体开始变得不稳定，如同水中倒影般波动起来！

它虽是镜像，却无法复制这完整的、蕴含着悟空独一无二经历与感悟的造化本源！

清辉之下，周围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与命运幻象，不再干扰悟空的心神，反而如同被梳理的档案，清晰地呈现出它们本来的面貌——是经历，是养分，而非定义他的“宿命”！

清辉照彻悟空自身，他看到了花果山的石头，看到了方寸山的斜月，看到了天庭的狂放，看到了紫霞的泪光，看到了这一路走来的不屈与守护，看到了对不公的愤怒，对众生的怜悯，对自由的向往……

这一切的一切，好的，坏的，痛苦的，欢愉的，共同构成了独一无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历万劫而不磨，染万法而愈真！俺，就是俺！”

心魔化身在完整的造化玉碟清辉下，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魑魅，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不甘的嘶吼，彻底崩散，化为精纯的意念能量，被玉碟吸收！

周围那试图同化他的混沌漩涡，在玉碟定鼎真实的力量面前，也变得温顺起来，不再具有攻击性，反而如同臣民般，环绕着这新生的“道”之源头。

悟空立于轮回盘核心，头顶造化玉碟缓缓旋转，洒下万法不侵的清辉。

他眼中迷茫尽去，只剩下如同古井深潭般的平静与深邃。

前世今生，因果循环，尽皆明了。

唯一真我，已然证得。

接下来，该以此真我，行那开天辟地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