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元宝打工记：招财？还是招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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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有间仙栈”擦得还算干净的玻璃门，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新煮茶叶的清香、牛奶的甜腻，以及那丝若有若无、令人心安的微弱灵气。这本该是元气满满（对神仙而言是勉强续命）的开始，然而店里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雷公顶着他标志性的黑眼圈，指着自己那串被舔得锃光瓦亮、几乎能当镜子照的钥匙串挂件（仿金雷神锤），痛心疾首：“老唐！你看看！这包浆！这光泽！我盘了三个月都没这效果！可它上面全是口水！还有一股……奶味儿？” 他凑近闻了闻，表情扭曲。

哪吒抱着胳膊，小脸气鼓鼓的，指着自己胸口那个被勾破的小洞：“我的限量版联名t恤！全球就一百件！现在破了个洞，像被耗子啃了！还怎么穿出去打架……咳，玩耍？” 他努力想做出凶恶的表情，配上冲天揪显得格外滑稽。

王母娘娘倒是没说话，只是优雅地坐在角落一张高脚凳上，慢条斯理地用一方真丝手帕擦拭着她那枚失而复得的珍珠母贝镶钻蝴蝶结胸针。每擦一下，她凤眸扫过正在角落里抱着一个空塑料瓶盖啃得“嘎嘣”作响的元宝时，眼神就冷上一分。那无声的压力比雷公的嚷嚷更让空气凝滞。

唐棣靠在收银台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场小型声讨会。元宝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成了风暴中心，它正四爪并用，死死抱着那个可怜的瓶盖，小乳牙卖力地锉着边缘，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金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对新“玩具”的痴迷光芒。

“行了。”唐棣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和一种被生活反复捶打后的麻木。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损失登记一下，月底从你们各自的‘灵气补助奶茶’里扣。”

“啊？！”雷公和哪吒同时哀嚎出声，连王母擦拭胸针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不然呢？”唐棣眼皮都没抬，“让它给你们打张欠条？还是把它卖了抵债？” 他目光扫过元宝那巴掌大的小身板，“你们觉得它值几个钱？够买哪吒那件t恤的一只袖子吗？”

哪吒看着正专心致志啃瓶盖、对自身价值毫无概念的元宝，小脸垮了下来。雷公也蔫了，心疼地摩挲着自己那串“包浆”钥匙。

“所以，”唐棣站直身体，目光落在元宝身上，带着一种资本家审视剩余劳动力的冷酷，“从今天起，你，元宝，开始打工还债。顺便……”他瞥了一眼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塑料瓶盖，“消耗一下你过于旺盛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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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早高峰刚过，“有间仙栈”门口迎来了一个奇特的风景线。

门边靠墙的位置，被唐棣用一截废弃的、还算干净的榻榻米垫子铺了个临时小窝。小窝正中央，端坐着一只巴掌大的金色貔貅幼崽——元宝。

它脖子上被唐棣用一根红绳（从某个奶茶礼盒上拆下来的）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勉强算个“工牌”。面前，放着一个从厨房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洗刷干净的、边缘还有个小豁口的白色小瓷碟——充当“工资碗”。

唐棣蹲在它面前，指着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进行岗前培训，语气严肃得像在交代核按钮密码：

“看到没？有人要进来了。拎着大包小包，看起来像要花钱的，” 他做了个向上摆动的手势，“你就给我摇尾巴！摇得越欢越好！这叫聚拢财气，懂？”

“要是感觉到……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带着恶意的，” 他压低声音，做了个呲牙咧嘴的凶狠表情，“就像昨晚巷子里那个麻袋怪差不多的，你就给我呲牙！发出警告！明白没？”

元宝歪着小脑袋，金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鼻尖，一脸“你在说啥”的天真懵懂。它的小爪子无意识地扒拉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小瓷碟，发出轻微的刮擦声。

“啧，算了，实践出真知。”唐棣放弃了对牛弹琴，站起身，拍了拍手，“开工！记住，干得好，晚上奶茶管饱。”

“奶茶”两个字像是有魔力。元宝的小耳朵瞬间支棱起来，金色大眼睛里爆发出强烈的渴望光芒！

第一位顾客是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士，手里拎着好几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显然是刚血拼完。她推门而入，带起一阵香风。

元宝的金色瞳孔瞬间锁定了那几个闪闪发光的Logo袋子！它的小鼻子快速翕动，仿佛闻到了金钱芬芳的气息！根本不用唐棣再提醒，那条蓬松的、秃了一小块的祥云尾巴，如同装上了高速马达，“唰唰唰”地疯狂摇动起来！速度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像一团高速旋转的金色小旋风！小身体还努力地往前探，喉咙里发出“嘤嘤嘤”的、极其谄媚讨好的哼唧声，大眼睛里写满了“富婆姐姐快看我！快进来消费！”

年轻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招财猫”萌得心花怒放：“哇！好可爱的小狗狗！还会招财呢！” 她开心地走进店，果然多点了一杯价格不菲的招牌奶茶。

唐棣在收银台后看着，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行吧，虽然动机不纯，但结果……姑且算有效？

第二位顾客是个穿着洗得发白工装裤、背着旧帆布包的中年大叔，手里只捏着个磨损严重的旧钱包。他推门进来，目标明确地走向最便宜的柠檬水区。

元宝的小脑袋随着大叔移动。它鼻子嗅了嗅，金色大眼睛里的热情瞬间如同退潮般消失。尾巴的摇动速度从“高速马达”直接降档为“老式挂钟”，象征性地、慢吞吞地晃了两下。然后，它兴趣缺缺地低下头，伸出小舌头，开始百无聊赖地舔自己那只秃了一小块的尾巴尖，完全把大叔当成了空气。

大叔：“……”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默默点了一杯柠檬水。

唐棣：“……” 额角的青筋开始若隐若现。

第三位顾客是个穿着时髦、染着奶奶灰头发的小青年。元宝照例对人家空空如也的双手表示了冷淡，尾巴都懒得动一下。

然而，就在小青年推门进来，带起一阵风的瞬间——

元宝猛地抬起头！金色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竖线！浑身的金色绒毛瞬间炸起，让它看起来像个蓬松的小刺猬！它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呜噜”声，粉嫩的小嘴张开，露出了那排小米粒般细小却异常锋利的乳牙，直勾勾地瞪着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