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魔镜试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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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卫兵们围成一圈，将程岩三人困在中间。为首的高大男子——他自称青藤队长——目光如刀，在时之剑和千机匣上来回扫视。

"携带上古神器进入南荒，你们好大的胆子。"青藤的声音像是粗糙的树皮摩擦，"根据绿袍会律法，要么立刻离开，要么接受试炼证明资格。"

程岩握紧时之剑的剑柄，但没拔出来："我们只为寻找生命之种而来，没有恶意。"

"生命之种？"青藤的瞳孔微微收缩，"谁告诉你们它在南荒？"

"这个。"程岩取出赝品镜片，展示上面的隐藏地图。

青藤看到地图后脸色大变，后退一步做了个避邪手势："幽冥殿的标记！你们是暗月使者？"

周围的绿袍卫兵立刻举起武器——一种奇怪的藤杖，顶端镶嵌着绿色晶石。晶石开始发光，周围的植物似乎也随之躁动起来，藤蔓无声地蔓延向程岩等人的脚踝。

"我们对抗幽冥殿！"苏沐雨急忙解释，"这块镜片是从他们那里得到的赝品。"

青藤不为所动："证明给我看。"

程岩深吸一口气，将时之剑轻轻一挥。银光闪过，那些逼近的藤蔓瞬间停滞，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这是时间减速的初级应用。

"时空守护者的力量..."青藤的表情略微松动，但依然警惕，"即便如此，想见生命之种也必须通过绿袍会的三重试炼。这是自古的规矩。"

程岩看向苏沐雨和小白，得到肯定的眼神后，点头同意："我们接受试炼。"

青藤做了个手势，卫兵们让开一条路："跟我来。"

他们被带离港口，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径深入森林边缘。参天古树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小径越来越窄，最后几乎被茂密的植被淹没。青藤取出一支骨笛吹响，前方的藤蔓自动分开，露出一座隐藏在森林中的木质建筑群。

"绿袍会总部。"青藤自豪地介绍，"南荒的守护者们世代居住于此。"

建筑群中央是一个圆形广场，地面铺着打磨光滑的树桩。广场周围站着数十名绿袍人，有老有少，全都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外来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蛇形木杖走来，青藤恭敬地行礼："大长老，他们寻求生命之种。"

大长老的眼睛呈现出不自然的翠绿色，像是两颗翡翠镶嵌在皱纹深处。他仔细打量着程岩，目光尤其在时之剑上停留许久。

"时空守护者的传承者..."大长老的声音沙哑如风吹枯叶，"为何来打扰生命之种的安宁？"

程岩简要解释了幽冥殿的威胁和集齐七神器的必要性。当提到灵魂裂解和幽冥殿主时，大长老的眉头深深皱起。

"危险的野心。"他评价道，"生命之种不会轻易认可任何人。但如果你们执意尝试，必须先通过三重试炼：勇气、智慧和...真实。"

"我们准备好了。"程岩说。

大长老点点头，用木杖敲击地面三下。广场中央的树桩突然下沉，露出一个向下的阶梯。

"第一试，勇气之试。"大长老指向黑洞洞的入口，"下面是我们驯养的噬心藤领地。不伤性命，但痛苦非常。只要走到尽头就算通过。"

程岩率先迈步，苏沐雨和小白紧随其后。阶梯尽头是一个潮湿的洞穴，墙壁上爬满了发光的蓝色藤蔓。当他们走近时，那些藤蔓突然暴起，如鞭子般抽来！

程岩立刻撑开时间减速领域，但噬心藤似乎能部分抵抗时间法则，速度只减慢了三成。一根藤蔓抽中他的手臂，顿时如火烧般剧痛。那不是物理伤害，而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的痛觉攻击！

"啊！"苏沐雨也被抽中后背，疼得跪倒在地。

小狼小白敏捷地躲避着藤蔓攻击，但空间有限，很快也被缠住后腿，发出痛苦的呜咽。

程岩咬牙坚持，将时之剑插入地面。银光如涟漪般扩散，形成一个更大的减速领域。藤蔓的动作变得更加迟缓，三人趁机向前冲去。

洞穴似乎没有尽头，每前进一段就有新的噬心藤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程岩的时间法则消耗极大，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苏沐雨则挥舞千机匣变形成的短刀，砍断近身的藤蔓。

经过近半小时的煎熬，他们终于看到了出口的光亮。冲出洞穴的瞬间，三人瘫倒在地，浑身被汗水浸透。噬心藤造成的疼痛感仍在持续，但已经在慢慢消退。

青藤和几位绿袍人已在出口等候："第一试通过。休息一炷香时间，然后开始第二试。"

他们在林间空地上稍作休整。程岩检查了小白的伤势，幸好不算严重。苏沐雨则从千机匣中取出几粒药丸，分给大家服用。

"第二试是什么？"程岩问道。

"智慧之试。"青藤回答，"需要解答生命古树提出的三个问题。"

休息结束后，他们被带到一棵巨大的枯树前。这棵树虽然已经死亡，但树干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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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放在树干上。"青藤指示。

程岩照做，枯树突然发出声音，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奇怪的是，他竟能听懂：

"第一个问题：生命为何物？"

程岩思索片刻，回答："生命是时间的载体，是灵魂的容器。"

枯树沉默几秒，符文闪烁："可接受。第二个问题：死亡为何物？"

这次苏沐雨上前一步："死亡是生命的另一面，如同织物的正反两面，共同构成完整的存在。"

符文闪烁得更加强烈："可接受。第三个问题：永恒为何物？"

程岩和苏沐雨对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就在此时，小狼小白突然走上前，用额头银纹触碰树干。

枯树剧烈震动，符文爆发出耀眼的绿光："回答被接受。第二试通过。"

青藤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生命古树认可了你们的答案...尤其是最后一个。"

"它说了什么？"程岩好奇地问。

"只有提问者知道。"青藤摇头，"现在准备最终试炼——真实之试。"

他们被带到一座小木屋前。屋内空无一物，只有一面等人高的铜镜立在中央。

"心魔镜。"青藤的声音变得低沉，"它会映照出你内心最深的恐惧或秘密。直面它，接受它，就算通过。"

程岩心头一紧。他最怕的就是面对与幽冥殿主的灵魂联系。但现在别无选择。

"我先来。"他深吸一口气，走向铜镜。

镜面起初只是普通地映出他的倒影。但当程岩集中精神注视时，镜面开始波动，影像逐渐变化——镜中的"他"穿上了黑袍，右眼变成紫色，嘴角挂着幽冥殿主那种冷笑！

"不..."程岩后退一步，但镜中的影像继续变化。黑袍程岩的身旁出现了幽冥殿主，两人的影像开始重叠，最终合二为一。镜中人既有程岩的特征，又有幽冥殿主的神态，最可怕的是，他们的灵魂波动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