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年轻暗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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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渊的指尖在黑色封皮的任务册上停顿,指节泛着冷白的光。

办公室里的香氛不知何时换成了雪松香,冷冽得像淬了冰,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最后通牒。”他抬眼时,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下次任务再像这次一样留手,就不用回训练室了。”

沈梦雪的脊背猛地一僵,指尖攥得发白。

她太清楚“不用回训练室”意味着什么——四哥的私人刑房在B18层,那里的墙壁是吸音材质,再响的哭喊也传不出去。

上次她因为放走一个暗域的孩子,被他用浸了盐水的藤条抽过背,旧伤至今阴雨天还会发烫,像有无数根针在皮肉里钻。

“知道刑房最里面那把紫檀木戒尺吗?”

沈烬渊的声音平稳得像在说天气,指腹却轻轻摩挲着任务册上的荆棘纹,“比藤条沉三倍,打在皮肉上不会破,但骨头缝里都会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腰侧,停在她下意识抿紧的唇上:“你三哥总护着你,这次他在边境处理战事,顾不上。”

窗外的暗域灯火突然灭了一片,像是被无形的手掐断了呼吸。

沈梦雪的指尖发冷,想起小时候被四哥扔进河里的窒息感,想起藤条落在背上时,他说“心软的人活不过明天”,想起他打断她肋骨时,眼里那点复杂的情绪——是恨铁不成钢,还是早已麻木?

“打烂了也好。”他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像冰面裂开的细缝,“躺上三个月,正好磨磨你那点不该有的善念。”

沈梦雪垂下眼睫,长长的卷发遮住了颤抖的睫毛。

她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他的戒尺从来不会因为她是妹妹就轻半分。

上次她试图反抗家族安排,被他按在刑房的长凳上,戒尺落在臀上时,她咬碎了牙也没敢哭,直到意识模糊前,只听见他说“疼才能记住教训”。

“下去吧。”沈烬渊重新翻开文件,黑色钢笔在纸上划过,留下凌厉的字迹,“明早五点,B20层训练区见。”

沈梦雪转身时,听见他补充了一句,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别逼我亲自动手。”

走廊的灯光惨白,照在她发抖的腿上。

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掌心的冷汗几乎要粘住墙纸——她不怕疼,可她怕看到四哥眼里那点残存的温度彻底熄灭,怕自己这点可怜的善良,最终只会让想护的人跟着一起万劫不复。

B38层的房间里,青玥蹭着她的脚踝,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沈梦雪摸着它的头,忽然想起保险库里那绺黑发,想起四哥写的那句话。

原来狠下心不是为了变成怪物,是为了在被按在长凳上时,能咬着牙想:再疼一点,就能护着她们了。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她腰间的短刀上,寒光里映着她苍白的脸。

明天的任务,她不能再输了。

——————

水晶灯的光线碎成星子,落进沈梦雪浅蓝的裙摆里。

竖纹针织衫贴在肩头,领口的珍珠花朵随着她侧头的动作轻轻晃,蹭着下颌时带起一点微凉的触感。

腰间的珍珠腰带松了半寸,是刚才被四哥的手下敬酒时,她抬手挡酒不小心蹭到的,白色零钱包垂在一边,流苏扫过膝盖,像只胆怯的小兽。

她选了侧编发,浅蓝色丝带绕在发间,几缕卷发从耳后垂下来,被酒气熏得微潮,沾在颈侧。

珍珠项链浸了酒气,随着呼吸起伏,在锁骨处的细汗上滚过,留下细碎的光。

脚上的浅蓝色玛丽珍鞋鞋头珍珠,早被裙摆遮了大半,只偶尔在她交叠双腿时,露出鞋跟那点怯生生的蓝。

四哥坐在旁边,黑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银质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仰头喝酒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带着酒后的慵懒,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时,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那是他在刑房教训人时,惯用的节奏。

“四爷,大小姐,属下再敬您们一杯!”底下的手下又端着酒杯站起来,声音里带着酒气的亢奋。

沈梦雪抬手去接,手腕却被四哥按住,他的掌心烫得像酒液,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不能再喝了。”四哥的声音比平时哑,尾音却带着惯有的冷硬,他拿过沈梦雪面前的酒杯,仰头饮尽,酒液顺着唇角滑下来,滴在她浅蓝的裙摆上,像开了朵深色的花。

沈梦雪的眼尾红得更厉害,紫色瞳孔蒙上水汽,看起来像只被雨淋湿的猫。

但她指尖捏着玻璃杯的力度却没松,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她知道四哥的规矩,在外面,她不能露半分失态。

手下们的恭维话像潮水,酒杯相撞的脆响里,沈梦雪忽然觉得头晕。

她偏头靠向椅背,发间的浅蓝色丝带扫过四哥的手臂,他顿了顿,没躲开,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粗粝,却意外地带了点温度。

“撑不住了?”他低头问,酒气喷在她额前,带着点危险的亲昵。

沈梦雪摇摇头,刚要说话,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酒意冲得呛了声。

四哥伸手拍她的背,力道不轻,像在教训,又像在安抚。

周围的手下们识趣地噤了声,只敢用眼角余光偷偷瞥——谁都知道,这位大小姐是四爷心尖上的人,哪怕喝多了,也轮不到他们置喙。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掀动沈梦雪颈后的丝带。

她忽然抓住四哥的手腕,指尖冰凉,声音细若蚊蚋:“四哥,我没醉。”

四哥低头看她,眸色深沉,半晌,才低低地笑了声,那笑声里带着酒气,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嗯,没醉。”

他说,然后抬手,把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再坐会儿,送你回去。”

沈梦雪点点头,重新坐直了身子,只是肩膀却不自觉地往四哥那边靠了靠。

珍珠项链在两人之间晃悠,像一道无声的桥,连接着这对喝了太多酒,却依旧带着锋芒的兄妹。

夜宴的喧嚣像被酒泡涨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水晶灯上。

沈梦雪的浅蓝色无袖针织衫早被酒气浸得微潮,竖纹在灯光下洇成淡淡的水痕,领口的珍珠花朵沾了点酒渍,像蒙了层薄霜,却更显莹润。

她侧着头听手下汇报,侧编发的发尾卷得更厉害,几缕碎发粘在唇角,被她下意识地用舌尖舔去,动作带着酒后的憨态。

腰间的珍珠腰带不知何时被四哥的手肘蹭得歪了,白色零钱包垂在裙摆外侧,被她交叠的双腿夹着,像只怕生的小兽。

脚上的玛丽珍鞋鞋跟磕了下地毯,发出细弱的声响,她低头去看时,珍珠项链从领口滑出来,坠子正落在四哥搭在椅背上的手背上。

沈烬渊的黑色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血管,喝空的酒杯被他捏在指尖,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裤腿上,洇出深色的圆斑。

他没看她,目光落在底下敬酒的手下身上,声音却带着酒气的沉:“她的酒,我替了。”

手下们的笑声顿时收了半分,举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

沈梦雪抬眼时,正撞见四哥喉结滚动,咽下杯中的烈酒,喉间溢出的低哑气音扫过她的耳廓,带着灼人的热度。

她忽然觉得头晕,指尖撑在椅垫上,针织衫的袖口往上缩了缩,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像极了小时候四哥给她上药时,她攥着他袖口看见的那道疤。

“四哥……”她低声开口,声音被酒泡得发黏,侧编发的浅蓝色丝带松了,飘到四哥的手腕上,被他抬手时卷进了衬衫袖口。

沈烬渊低头看她,黑色的瞳孔里晃着灯影,忽然伸手替她把歪了的珍珠腰带系好。

指尖擦过她的腰侧,带着点粗糙的薄茧,像羽毛扫过,却让她瞬间绷紧了脊背——上次在刑房,他也是这样按住她的腰,戒尺落下时,腰带的珍珠硌得皮肉生疼。

“坐好。”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指腹却在她腰带的珍珠上顿了顿,像是在确认那珠子够不够结实。

沈梦雪乖乖地直起身,裙摆的褶皱扫过他的皮鞋,浅蓝的颜色在他纯黑的裤脚边,像一汪怯生生的水。

手下们又开始敬酒,酒杯碰撞的脆响里,她忽然打了个酒嗝,慌忙捂住嘴时,珍珠项链的链子缠在了四哥的腕表链上。

他低头解开缠结的瞬间,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雪松香和酒气。“傻样。”

他骂了句,语气却软得像浸了酒的棉花,指尖划过她颈后的碎发,把那根松了的浅蓝色丝带重新系好,结打得很轻,一扯就散。

水晶灯的光忽然晃了晃,沈梦雪眨了眨眼,看见四哥的喉结又动了动,这次没喝酒,只是盯着她泛红的眼尾。

周围的喧嚣好像远了些,只剩下他腕表秒针走动的声,和她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差不多了。”沈烬渊突然起身,黑色衬衫的衣摆扫过她的膝盖,“送大小姐回去。”

手下们应声时,沈梦雪被他半扶半搀着站起来,浅蓝的裙摆扫过满地的空酒杯,珍珠花朵蹭过他的手臂,留下细碎的光。

她抬头时,正撞见他低头看她,眼里的酒意像化了的冰,漾开一点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走廊的壁灯晕开暖黄的光,沈梦雪被四哥半扶着走,浅蓝裙摆扫过地毯的长毛,像被风吹动的湖面。

竖纹针织衫后背沾了点四哥衬衫上的酒渍,是刚才他伸手揽她时蹭到的,深色的圆斑落在浅蓝布料上,倒像朵突兀的墨荷。

她侧编发里的浅蓝色丝带彻底松了,大半截垂在背后,被四哥的指尖勾住。

他的手指还带着酒杯的凉意,捏着丝带轻轻一拉,沈梦雪便踉跄着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粒银扣硌得她眉峰微蹙,却不敢挣开——她知道四哥喝多了脾气更沉,此刻能这样牵着她走,已是难得的温和。

“脚软了?”他低头问,酒气混着雪松香压下来,扫过她发顶。

沈梦雪没说话,只是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侧编发的卷发蹭着他的喉结,那里还残留着刚才仰头喝酒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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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珍珠腰带又松了些,白色零钱包垂在两人之间,流苏扫过他的手背,像只讨饶的小兽。

路过转角的穿衣镜时,沈梦雪瞥见镜中的自己:

珍珠项链歪在颈侧,领口的花朵装饰蹭掉了两颗碎钻,浅蓝色玛丽珍鞋的鞋跟沾了点地毯灰,倒是四哥的黑色衬衫袖口卷得整齐,银扣在镜光里闪了闪,衬得她像株被暴雨打蔫的蓝铃花。

“还能走吗?”沈烬渊停下脚步,指尖顺着她的发尾滑到后颈,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

沈梦雪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闷在他怀里:“能……”话音未落,脚下便是一软,若非他手臂收得快,只怕要摔在铺着绒布的地面上。

四哥低笑一声,那笑声震得胸腔发颤,他干脆打横将她抱起。

沈梦雪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竖纹针织衫的领口被扯得更开,珍珠花朵蹭着他的下颌,冰凉的触感让他喉结滚了滚。

浅蓝裙摆垂下来,遮住他大半条手臂,只露出手腕上那块黑色腕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小时候摔断腿,也是这么抱着你去的医馆。”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在宴厅里哑了三分,“那时候你穿鹅黄色的小裙子,哭得惊天动地,抓着我衬衫不放,跟只炸毛的猫。”

沈梦雪的脸更烫了,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到他衬衫领口的汗湿处。

她记得那件事,四哥为了让她练轻功,在假山旁铺了层薄毯,她没站稳滚下去,腿骨裂了缝,是他抱着她找大夫,路上还买了串糖葫芦哄她,那糖渣沾在他袖口,洗了三天才掉。

“现在倒乖了。”他低头看她,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那里早被酒气熏得通红,“摔了也不哭。”

沈梦雪抿着唇笑,侧编发的卷发扫过他的锁骨,浅蓝色丝带缠在他手腕上,和他衬衫的黑形成柔怯的对比。

玛丽珍鞋的鞋头偶尔蹭到他的小臂,珍珠装饰硌得他肌肉微紧,却没松开半分。

电梯门打开时,冷风吹得沈梦雪打了个颤,四哥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轿厢里的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的黑色身影将她的浅蓝裹在中央,像深海托着一弯浅月。

她忽然想起保险库里那绺黑发,想起他写的那句话,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衬衫。

“怕什么?”他察觉到了,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又不罚你。”

沈梦雪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的灯影,那里没有往常的冷硬,倒像盛着半杯温酒,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电梯抵达B38层的提示音响起时,她忽然伸手,把他手腕上的浅蓝色丝带解下来,重新系了个死结——这次,扯不开了。

电梯门滑开的瞬间,B38层特有的冷香漫了过来,是沈梦雪惯用的白檀与铃兰混合香,冲淡了两人身上的酒气。

四哥抱着她穿过雕花回廊,浅蓝裙摆扫过天鹅绒地毯,悄无声息,只有他黑色皮鞋踩在地面的闷响,像节拍器在数着什么。

房间里的智能灯感应到动静,渐次亮起暖黄的光。

四哥把她放在主卧的软榻上时,沈梦雪的玛丽珍鞋蹭到了榻边的绒毛毯,鞋头珍珠勾住一根线头,她低头去解,发间的浅蓝色丝带掉下来,落在颈窝,被珍珠项链缠住。

“别动。”沈烬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半蹲下身,指尖捏住那根捣乱的线头。

灯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平日里那点凌厉。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的脚踝时,沈梦雪缩了缩脚,鞋跟磕在软榻边缘,发出细弱的响。

“四哥……”她轻声唤,侧编发的卷发垂下来,扫过他的手背。他抬头看她,黑色瞳孔里映着她浅蓝的身影,像把整汪湖水都装进了眼里。

刚才在宴厅里喝的酒,此刻才真正上头,她的脸颊烫得厉害,连带着说话的尾音都发飘。

四哥没应声,只是伸手替她解颈间缠在一起的丝带和项链。

珍珠冰凉,丝带柔软,在他指间缠绕成结,又被轻轻拆开。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处,带着雪松香,沈梦雪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替她解过缠在头发上的风筝线,那时他的手就这么大了,指尖倒没这么多茧。

“睡会儿。”他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旁边的梳妆台上,珍珠碰撞发出细碎的响。

然后伸手替她脱鞋,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很仔细,先解了鞋头的珍珠扣,再轻轻把鞋从她脚上褪下来,露出穿着浅色丝袜的脚踝,那里还留着鞋跟硌出的浅痕。

沈梦雪蜷起脚趾,看着他把玛丽珍鞋摆放在软榻边,鞋跟那点浅蓝色小花,在暖光里怯生生地亮。

他站起身时,黑色衬衫的衣摆扫过她的膝盖,她忽然抓住他的袖口,指尖攥得发白:“四哥,别走好吗?”

话音落时,她自己都愣住了。

这样依赖的话,她已经很多年没说过了。

沈烬渊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她抓着自己袖口的手,那里还沾着点宴厅里的酒渍。

半晌,他才低低地“嗯”了一声,扯过旁边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软榻够宽,他就在她身边坐下,没靠得太近,却也没走远。

沈梦雪侧过身,能看见他交叠的双腿,黑色裤料绷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手腕上还系着那根浅蓝色丝带,结打得很紧,是她刚才在电梯里系的那个。

房间里很静,只有智能香薰机散出的白檀香,和他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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