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渊瞳置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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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后墙一块厚重的金属板缓缓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一条更加狭窄、布满了粗大管线和应急指示灯的……垂直维修通道！通道下方深不见底，只有冰冷的空气打着旋涌上来。
“快！下去！”张承山将白弈推到通道口。
白弈看着深不见底的黑暗，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僵硬。“下……下面……”
“没时间了！跳！”张承山怒吼，推了他一把。
白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身体失重般向下坠去！
张承山紧随其后，抓住通道内壁冰冷的金属梯架，手脚并用地向下滑去！粗糙的金属摩擦着他的手掌和衣服，发出刺耳的声音。头顶，分析室的血红警报灯光被迅速缩小的通道口切割成狭长的光斑。
“倒计时：4分30秒！”
“倒计时：4分00秒！”
下方传来白弈落地的闷响和痛苦的呻吟。张承山也滑到了底部。这里是一个更小的设备维修间，空气污浊，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前方，一扇标着“外部紧急出口”的厚重气密门紧闭着。
希望！张承山冲向气密门，抓住门上的手动转轮，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旋转！
转轮沉重无比，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每一拳都耗尽他的力气。白弈挣扎着爬起来，也扑上来帮忙。两人合力，沉重的转轮终于被一点点旋开！
“倒计时：3分15秒！”
“倒计时：3分00秒！”
咔哒！门锁终于松开！张承山和白弈用肩膀狠狠撞向厚重的门扇！
门……开了！
冰冷、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新鲜空气瞬间涌入！外面……是基地边缘的荒草地！远处是稀疏的树林和低矮的山丘！夜空漆黑，只有稀疏的星光！
逃出来了！
狂喜瞬间涌上心头！张承山拖着白弈，踉跄着冲出气密门！冰冷的夜风抽打在脸上，如同劫后余生的甘霖！
然而，就在他们冲出不到十米，身后的基地深处……
**轰——！！！！**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爆炸都要恐怖、仿佛大地根基被彻底摧毁的……灭世巨响……猛地……爆发了！
脚下的大地如同沸腾的海面，疯狂地起伏、拱动！张承山和白弈被狠狠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冰冷的草地上！
他们挣扎着回头。
只见整个b-7区所在的山体……猛地……向上拱起！如同巨兽的脊背！随即……在刺目的、吞噬一切光芒的……纯白色湮灭光晕中……无声地……塌陷了下去！
没有火光，没有浓烟。只有纯粹的、抹除一切的……白！那白光如同一个急速膨胀的死亡之球，瞬间吞噬了山体，吞噬了建筑，吞噬了警报的红光……将一切化为绝对的虚无！毁灭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墙，贴着地面横扫而来，所过之处，草木化为齑粉，大地被犁平！
“趴下！！！”张承山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将白弈死死按在身下！
毁灭的冲击波如同亿万钧的重锤，狠狠砸在他们背上！张承山感觉五脏六腑瞬间移位，眼前一黑，耳中只剩下毁灭的轰鸣和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纯白的光芒和恐怖的冲击……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恐怖的轰鸣和刺目的白光终于开始消退。
张承山艰难地抬起头，咳出一口带着泥土和血腥味的唾沫。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失聪。他挣扎着撑起身体。
眼前……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边缘还在散发着暗红色高温光芒和丝丝空间电弧的……天坑！深不见底！b-7区，连同整片山体……消失了！被彻底……抹平！化为虚无！只有边缘扭曲融化的岩石和袅袅升腾的、带着强烈辐射和臭氧味道的蒸汽，证明着刚才那毁天灭地的爆炸。
“结……结束了？”白弈的声音在张承山身边响起，嘶哑、虚弱，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惊悸。他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眼前那巨大的、如同地狱之口的深坑，浑身都在颤抖。
结束了？张承山看着那吞噬一切的深坑。A-07……“灰烬”……那条断臂……还有那暗金的怪物和暗紫的烙印……都随着“归零”协议……化为飞灰了？
一股巨大的虚脱感和迟来的悲伤席卷了他。吴振、陈小雨、江夏……都没了。什么都没剩下。
他疲惫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沾满泥土和血污的右手上。
突然！
他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在他右手的手背上……不知何时……竟然……粘着一小片……极其微小的……东西！
那是一片……焦黑的、如同木炭碎屑般的……硬物碎片！
碎片的边缘……隐约可见……一丝极其细微、几乎被污垢掩盖的……暗金色……纹路！
张承山的心脏……如同被瞬间冻结！
他猛地抬头！
目光……死死地……投向深坑对面……那片在爆炸冲击波中被夷为平地、此刻正被坑底暗红光芒映照着的……荒芜焦土！
在焦土之上……
在袅袅升腾的、带着辐射的蒸汽之中……
隐约……似乎……有几点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暗金色光芒……如同刚刚苏醒的萤火虫……极其缓慢地……明灭……闪烁了一下……
随机……又迅速……隐没在蒸汽和黑暗之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