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星髓之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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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小块..."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就能变得更强...更好地保护大家..."

程羽的手已经伸向矿石，在即将触碰的瞬间，他猛地惊醒，后退几步，冷汗涔涔。

"太危险了..."他喃喃自语，用袖子遮住发光的符文，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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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银羽族为程羽和向雪举行了简单的送行仪式。大祭司赠予向雪一根凤凰尾羽制成的发簪，据说能在危急时刻释放一次完整的凤凰之力；给程羽的则是一小瓶圣树汁液，可以暂时稳定符文。

"明日一早你们就出发。"大祭司叮嘱道，"铁角会派向导带你们穿越危险区域。但记住，最终的路只能你们自己走。"

仪式结束后，程羽和向雪不约而同地来到圣湖边。月光洒在湖面上，映出七彩光晕。小玄在湖边追逐萤火虫，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像曾经威风凛凛的玄冥麒麟。

"它这样也挺好的。"向雪看着小玄，轻声道，"无忧无虑。"

程羽点头，却想起小黑为了保护他们而毅然折断麒麟角的场景。即使退化成幼兽，小玄的本性依然未变——忠诚、勇敢。

"我今天差点碰了星髓。"他突然坦白道。

向雪转头看他，金红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格外明亮："发生什么了？"

程羽将下午的经历告诉她，包括那种诡异的诱惑感。"越接近南荒深处，符文就越不稳定。"他苦笑道，"我担心...到了涅盘地会完全失控。"

向雪沉默片刻，突然握住他的右手："那我们就约定好。"

"约定什么？"

"如果我忘记了你，你要帮我记起来。"向雪认真地说，"如果你失控了，我会用琴音唤回你。"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程羽胸口涌起一股暖流，驱散了右臂的不适。他回握向雪的手："一言为定。"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他们谁都没有提及明天可能面临的危险，只是静静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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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明，队伍整装待发。除了程羽、向雪和小玄，还有铁角派来的黑角族向导石锤，以及自愿同行的白芷和银翼。

"大祭司让我护送你们到火山脚下。"银翼解释道，银白色的羽翼在晨光中闪闪发亮，"那里的高温连银羽族都难以忍受，之后的路就看你们自己了。"

程羽点头致谢，目光却不自觉地被银翼腰间的水囊吸引——那里面装着稀释的圣树汁液，用于缓解符文不适。奇怪的是，今天他右臂的刺痛感减轻了许多，几乎感觉不到。

"出发吧。"向雪说。她今天将凤凰尾羽发簪别在发间，七根琴弦安静地缠绕在手腕上，看起来既有人族的温婉，又有凤凰族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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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向西南方行进。起初路途平坦，但随着靠近火山群，地形越来越崎岖，气温也逐渐升高。小玄吐着舌头喘气，不得不被程羽抱在怀里前进。

"前面就是黑角族的禁区了。"石锤指向前方一片冒着蒸汽的地带，"地下有热泉，不小心踩错地方会被煮熟。"

白芷取出准备好的草药分给大家："含在舌下，能抵抗一些热气。"

程羽接过草药，突然注意到银翼没有拿。银羽族队长站在队伍边缘，眼神有些空洞。

"银翼？你不需要吗？"程羽问道。

银翼像是突然惊醒："啊...对，银羽族天生耐热。"他接过草药，却没有服用，而是收进了怀里。

程羽右臂符文微微刺痛，但很快又平息。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穿过蒸汽地带后，眼前景象令所有人屏息——一片广阔的火山群矗立在面前，中央最高的那座火山口冒着淡淡的黑烟。更令人不安的是，火山群上空盘旋着肉眼可见的黑气，形成诡异的漩涡。

"混沌能量..."向雪手腕上的琴弦绷紧，"比想象的还要浓重。"

白芷翻看地图："涅盘地就在主火山脚下的祭坛下方。但看这情况..."

"我们得加快速度。"程羽沉声道。那些黑气明显在向某个点汇聚，很可能是混沌核心在重组。

就在队伍准备前进时，银翼突然停下脚步："等等。"

他转向程羽，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你右臂的符文...它们在吸收混沌能量，对吗？"

程羽一愣："什么？不，恰恰相反，符文应该..."

"别装了。"银翼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诡异，与赵寒衣体内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我看见了...你对星髓的渴望。"

所有人都愣住了。白芷惊恐地后退几步："银翼队长...你怎么了？"

银翼的银白色羽翼突然泛起黑气，眼中瞳孔消失，只剩一片漆黑："混沌赐予力量...而你们却想再次封印它？愚蠢！"

他猛地抽出长弓，箭矢直指向雪："凤凰血脉必须消灭！"

程羽反应极快，拔剑挡开来箭。但银翼——或者说控制他的东西——已经再次拉弓，这次瞄准了白芷。

"小心！"石锤推开白芷，自己却被箭矢射中肩膀。

向雪立刻拨动琴弦，音波如实质般击向银翼。但银翼的羽翼突然合拢，形成一道黑色屏障挡住攻击。

"你们阻止不了的..."银翼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种子早已播下...在整个南荒..."

程羽右臂符文金光大盛，一剑劈向银翼。就在剑刃即将命中时，银翼的身体突然扭曲变形，化为无数黑色羽毛四散飞去，只留下阴冷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怎么回事？！"白芷颤抖着扶起石锤，"银翼队长他..."

"被控制了。"程羽沉着脸说，"就像赵寒衣一样。"他看向火山方向，"看来混沌比我们想象的更接近复苏。"

向雪检查石锤的伤势，发现箭伤处有黑气蔓延。她立刻弹奏净化之音，勉强遏制住黑气的扩散。

"必须尽快赶到涅盘地。"她焦急地说，"石锤撑不了多久。"

程羽点头，右臂符文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这次不是刺痛，而是某种...预警。他抬头看向火山口，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他们。

不是混沌核心...是别的什么...

更熟悉，也更危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