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影卫终章 青史判官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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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宋明允正蹲在衙门口啃糖油饼,张老三的破锣嗓子就顺着冷风炸了过来:“大人!司礼监曹掌印昨儿夜里没了!”

糖油饼的芝麻粒儿呛进喉咙,宋明允猛捶胸口,眼尾都憋出泪:“老张你上辈子是铜锣成精?”他扯了扯沾着油星子的官服下摆,“死状如何?”

“仵作说是暴病,可那嘴张得能塞个拳头,喉咙里全是灼痕——”张老三搓着冻红的手,哈出的白气裹着话往外冒,“跟您说的影卫清人手法一个样!”

宋明允的手指在油纸上轻轻一叩,糖油饼“啪”地掉回竹篾盘里。

他转身往内衙跑,皂靴踩得青石板“哒哒”响:“备马!带银勺和骨尺!”

义庄的草帘子被北风掀起半幅,宋明允哈着白气跨进去时,正看见曹掌印的尸首直挺挺躺在门板上。

老仵作哆哆嗦嗦掀开盖尸布,腐肉混着苦杏仁味扑面而来——是汞毒,和赵典吏、影卫密室那具尸体一个味儿。

“拿灯。”宋明允抄起银勺在火盆上烤得温热,探进曹掌印发紫的喉咙。

阿秀举着羊角灯凑过来,火光映得她耳坠上的红绒球直晃:“大人,勺尖又青了!”

他没应声,指尖捏住死者蜷曲的右手。

曹掌印生前养尊处优,指甲盖里却嵌着黑泥,宋明允用竹片挑开,一截金丝突然闪了下——细如发丝,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暗金。

“御前侍卫的服饰。”他捏着那截金丝对着光,嘴角慢慢勾起来,“曹掌印临死前抓过谁的衣角。”

阿秀的眼睛倏地睁大:“您是说...是宫里的人动的手?”

“皇帝终于坐不住了。”宋明允把金丝收进随身的檀木匣,“影卫的水浑了二十年,该有人清一清。”

话音未落,张老三的声音又从门外撞进来:“大人!兵部周侍郎在大牢里暴毙了!”

大牢的霉味比义庄更重。

宋明允蹲在草席前,周侍郎的尸首还保持着蜷缩姿势,右手食指蘸着血在墙上划拉——“真相不可言”五个字歪歪扭扭,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像条垂死的蛇。

“烧了。”宋明允摸出火折子,“连草席带墙皮一块儿烧。”

阿秀攥着袖口的手紧了紧:“可这是...证据啊。”

“证据能救人,也能杀人。”宋明允盯着火苗舔舐血字,“周侍郎能写这五个字,就能写五十个。留着,有人要夜不能寐;烧了,倒成了悬在他们头顶的刀。”他转头对张老三扬下巴,“老规矩,验尸记录誊三份,你一份,我一份,陆沉那份明儿送军营。”

张老三挠着后颈刀疤笑:“大人这招,比咱们老家灶膛里埋红薯还妙——看着灭了火,底下还煨着热乎气儿。”

当天下午,八百里加急的黄绫诏书就砸进了县衙。

张老三举着诏书的手直抖,封皮上“大昌皇帝诏曰”六个金漆字在太阳下刺得人眼疼:“宋明允,着即进京,授御前断案使,专理天下奇案,兼查朝中弊政。钦此。”

衙役们哄地炸开了锅,有敲铜盆的,有蹦上台阶的,连平时最稳重的老刑房都红着眼眶拍桌子。

宋明允却靠在廊柱上,叼着根狗尾巴草转着玩,直到张老三凑过来捅他胳膊:“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

“这不是奖赏,是试炼。”他把狗尾巴草往天上一抛,看它被风卷走,“御前断案使?好听的名号罢了。皇帝要的是把刀,能砍影卫烂肉,能劈官场毒瘤——可刀用久了,也容易卷刃。”

当夜,后衙的炭火烧得噼啪响。

宋明允支开所有衙役,只留张老三、阿秀和陆沉围炉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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