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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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脸色惨白了一瞬。

却马上坚定道：“若要死才能不嫁，奴婢……宁愿死！”

若说从前，她心中对云凝尚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如今已是荡然无存。

更无法想象未来的每一天，都要和这个男人一同度过。

皎皎：“多谢主子为奴婢指的一条明路。”她凄然一笑，“主子放心，奴婢……断然不会连累主子。”

奚月奴一看，便知道皎皎这是误会了。她连忙伸手，拉皎皎起身。

“傻丫头，不是真的叫你死。是叫你……”

她轻声细语，掰开揉碎讲给皎皎听。

皎皎一双眼睛越瞪越大，“主子，这……这可行吗？”

“你害怕了？”

皎皎垂下眼睫，沉吟片刻，“奴婢不怕。只怕牵连主子。”

奚月奴一笑。

“你都出得去。我未必就……出不去。”

皎皎猛地抬头，“主子，这怎么成？你好容易成了太子妃，将来还会是皇后……”

奚月奴唇角带笑，静静地看着皎皎，“那天，你见到了……咱们那位太子殿下。是也不是？”

皎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奚月奴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忍心骗她。

好半晌，慢慢地点了点头。

虽早有预感，奚月奴依旧觉得心口微微发寒。

皎皎如今不再隐瞒，一五一十说出：“奴婢那日被云凝捆去，挣扎间，确在那处废宫中，曾见过太子殿下踪迹。”

奚月奴目光转冷，“他去了。”

“奴婢看得真确，的确是太子殿下。只是，殿下并未声张，转身去了。云凝并未看到。”

就是说，当时沈摧是有机会阻止云凝的。

可他没有。

他放纵了那一切的发生。

为了……他的大业。

他什么都可以牺牲。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自己。

见奚月奴神色变换，皎皎忍不住：“主子，您一路走来，殊为不易。还是勿要出宫……”

奚月奴缓慢而坚定了，摇了摇头。

她没有家势可依，奚铭、奚宁远都是根本靠不上的。后宫之中，波澜诡谲，不是她能应对得了的。

更何况，她志不在此。

她还是想去看看娘口中说的那个家乡。

奚月奴细细想过，她不是不相信沈摧。

而是心里十分清楚，面临选择时，沈摧会怎样做。

没必要考验人性，人性禁不起考验。

奚月奴攥了攥皎皎的手，“我们一起走。”

可临走之前，她还要做一件事。

昔日的恪王府，如今成了软禁沈肃的监牢。

乘着月色，奚月奴带了人款款而入。

如今的恪王府，伺候的下人少得可怜，一路行来，她竟一个都不曾看见。

直到最里面的卧房。

里面燃着灯，将一道女子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里面竟还传来一阵阵娇笑声。

竟是颜丹珠。

奚月奴在门口站定。

身后的老太监老鬼嘿嘿一笑，“主子，别脏了你的手。让咱家来。”

他双目精光闪现，身子挺直，双手劈开大门。

“咣当”一声。

门板掉落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屋内的两个人，却都没有抬头。

反而是走近的奚月奴，皱了皱眉。

屋内，一股子甜腻的酒气，夹杂着异样的腥甜。

颜丹珠一身大红舞裙，在屋内旋舞。细看，裙摆上，却沾染了血迹。

而另一边，沈肃已经面色惨白地闭目倒地，对眼前这一切无知无觉。

奚月奴回头向吴患，“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