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分头探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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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之所以一反常态地贸然行动，主要是因为面对这有气无处使、看不到摸不着的敌人，林叶实在不敢继续拖下去了。之前异象只是干扰物品和场景，可谁知道下一步会不会直接攻击人的大脑？拖得越久，众人的风险就越大，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试试。
这一探查，直接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舰桥里的面包和烧鸡已经下去了大半，东方豪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有些无聊的说道：“这都半个小时了吧？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随后他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却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这面包的味道怎么越来越淡了？之前吃着还挺香的，现在怎么跟嚼蜡似的？是不是咱们吃多了，味觉疲劳了？”
“味道变淡了？没有啊！” 水瀚正拿着一块鸡肉吃得津津有味，闻言愣了一下，又咬了一大口，咂了咂嘴，“我吃着还是挺香的啊，跟刚才没区别。豪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所以味觉出问题了？” 他说着，还把手里的鸡肉递到东方豪面前，“你再尝尝，肯定还是原来的味道。”
东方豪接过鸡肉，咬了一口，可嘴里还是只有淡淡的腥味，没有之前的香味，他摇了摇头，把鸡肉还给水瀚：“算了，可能真是我太紧张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声音这么小，是怕我听到扫了你们的兴啊！” 水浩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刚才一直在低头吃面包，没注意两人的对话，此刻抬起头，笑着问道。
“没有啊！我们没有小声说话啊！” 水瀚率先开口解释，他说话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大，可在水浩听来，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模糊不清。
“你说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小！” 水浩皱起眉头，加大了音量，“我听不清，你再说一遍！” 他说着，还伸手掏了掏耳朵，以为是耳朵里进了什么东西，可掏了半天，还是没什么用 —— 水瀚的声音依旧模糊，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这时，东方豪突然指着水瀚的手，惊呼道：“水瀚，你做什么呢？怎么把自己的手指都咬破了还不自知？不疼吗！”
东方豪的声音里满是惊讶，刚才他一直在与水瀚聊天并没有发现异常，可刚才就见道水瀚无意识地咬到自己的食指，更诡异的是，尽管水瀚嘴角都渗出了血丝，可水瀚却跟没感觉似的，还在继续咬。
“开什么玩笑，我咬自己我会……” 水瀚的话音未落，就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当看到食指上深深的牙印，以及不断渗出的鲜血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赶紧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可指尖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只有一片麻木。
水瀚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越是危急时刻，越不能慌乱。水瀚一边按压着手指上的伤口，一边皱着眉头，目光在东方豪和水浩身上扫过，沉声道：“豪哥，你是味觉减退，吃不出食物的味道；我哥刚才我跟他说话，他说听不清，应该是听力减退；而我，手指被咬破了却感觉不到疼，是触觉减退。”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以此推断，只怕那东西是通过视觉入侵了我们的大脑 ，然后它就开始控制或抑制我们的五感：视觉、听觉、味觉、触觉，还有嗅觉。若五感尽失，我们就成了睁眼瞎、聋子、哑巴，跟砧板上的肉又有什么区别？它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东方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 还好，视觉暂时还没问题，能清楚地看到屏幕上的数据和水瀚、水浩的脸。可一想到刚才味觉减退的感觉，他就一阵后怕：“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三个目前除了视觉还没出问题外，剩下的每人都已经有一个感觉消失了。只怕等我们五感彻底消失或被控制后，就是躲在暗地里的家伙打开杀戒的时候了！”
水浩虽然听不到东方豪与水瀚在聊什么，但从两人凝重的神情、水瀚流血的手指，还有自己模糊的听力来看，他已经猜测出眼下的局面已经恶化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焦急地比划着手势，眼神里满是担忧。
“豪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叶哥他们？” 水瀚看着水浩焦急的样子，又想到两人越来越弱的感知，忍不住提议道，“再这样下去，咱们说不定等不到叶哥他们回来，五感就全没了！他们若是五感尽失，只怕再也从船舱内走不出来了。”
东方豪沉默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少有的冷静：“尽管我也很想去，但越是这紧要关头，就越要相信叶子他们。叶子做事有分寸，他既然让咱们留在这儿，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现在去打扰他，说不定会打乱他的计划，反而坏事。相信他们，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与此同时，林叶、赵嫚、兰雀儿和宋昭宁已经聚集到了林叶所在的船舱内。舱门紧闭，四人围坐在地上，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情。
在来找林叶之前，她们三人分别在三个不同的船舱里完成了探查，现在是约定好的汇合时间，每个人都有了新的发现，却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林叶睁开眼睛，眼底的精光渐渐褪去，他看了一眼赶来的三女，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样？你们探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兰雀儿点了点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探查消耗了不少心神：“我们三人已经沟通过了。只怕，咱们这次的麻烦真的大了。”
“说说你们的发现，我这里也发现了不小的麻烦。” 林叶的表情更加严肃，他能感觉到兰雀儿话语里的沉重，看来三人的发现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赵嫚抢先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被探查结果吓到了：“我们发现，咱们整艘战舰都被庞大的神魂能量包围着！这能量就如同空气一般，量大且极不显眼，甚至可以说是与阳光、海风、海潮的能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
如果不是我们刻意运转功法去感知，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它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把咱们的战舰困在了里面，连一丝能量都跑不出去。”
“源头呢？你们发现这攻击的源头方向了吗？” 林叶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次答话的是兰雀儿，她没有急着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并迅速在纸上快速画了两个同心圆，这才抬头说道：“这就是源头的位置 。我们三人探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股能量的源头似乎来自四面八方，没有固定的方向。
而且，除了它在渗透干扰我们神魂时会产生一些微弱的波动和流动外，其他时候就像一潭死水，再没有任何异常了。
宋昭宁此刻补充道“我发下这能量中似乎蕴含了一丝微弱的死气。若不是我们家族常年与死气和尸气打交道，还真就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