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摊牌了师父,弟子来自一个没有您的未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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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穿了金大强力量循环的本质。

“以佛门炼体之法为骨,却用魔煞之气为柴,驱动其运转,再通过不断的战斗,将外部的冲击转化为淬炼自身的能量……”

“好大的手笔,好狂悖的构想。”

玄奘看向云逍,眼神变得截然不同。

“这东西,是谁造的?”

他问的不是云逍,而是以他自己的眼界,在询问一个技艺不在他之下的“同行”。

云逍心中一定。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第二步。

“回师父。”

“这位金大强大哥,便是弟子家乡那位……名为‘玄奘佛主’的大能,所亲手制造的。”

他刻意加重了“玄奘佛主”四个字。

孙刑者听得一愣一愣的。

“啥玩意儿?未来的师父,闲着没事干,捏了这么个铁疙瘩出来?”

他围着金大强转了两圈,啧啧称奇。

“手艺不错啊,师父,您老了以后,改行当铁匠了?”

玄奘没有理他。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金大强,仿佛要将其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后世的我……”

他喃喃自语。

这个说法,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和荒谬。

他上下打量着金大强,像是在欣赏一件跨越了万年时光的艺术品。

“哦?后世的我,竟有如此闲情逸致,捏造这等铁疙瘩?”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自己”的调侃。

云逍趁热打铁,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金大强大哥,不仅仅是一个傀儡。”

“他,更是一位守护者。”

“守护者?”玄奘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

云逍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是的,他守护着一处秘境。一处……那位玄奘佛主留下的,最重要的秘境。”

“弟子,正是通过那处秘境,才机缘巧合之下,意外来到了这个时代。”

这番话,半真半假。

他将自己穿越的根源,巧妙地嫁接到了玄奘自己的“后世遗泽”上。

这样一来,他“异数”的身份,就被合理化了。

不再是来历不明的天外来客,而是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遗产继承者”。

一个来自另一条时间线的……继承者。

这既解释了他的来历,又完美地隐藏了穿越的核心秘密。

玄奘沉默了。

他看着金大强。

金大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那双没有情感的眼眸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孺慕之情。

他向前走了一步,对着玄奘,微微躬身,口中发出了两个生涩的音节。

“主……人……”

这两个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玄奘的心上。

孙刑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铁疙瘩,居然会说话?

还管师父叫主人?

这下乐子大了。

玄奘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了瞬间的僵硬。

他能感觉到,金大强神魂深处那道无法磨灭的烙印。

那道烙印的气息,与他自己,同出一源。

虽然炼制的手法、能量的回路,都与他现在的风格大相径庭,但那最核心的“神”,却做不了假。

这个铁疙瘩,真的是“自己”造的。

一个来自万年后的“自己”,造出来的一个守护傀儡。

这个事实,太过匪夷所思。

饶是玄奘这等心志如铁的人物,也感到了一阵阵的恍惚。

他终于相信,云逍没有说谎。

至少,在“来自未来”这件事上,没有说谎。

“那处秘境……”

玄奘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叫什么名字?”

云逍知道,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

“那处秘境,名为……”

“【金蝉舍身崖】。”

当“金蝉”这两个字从云逍口中吐出时,玄奘的瞳孔,猛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一股恐怖绝伦的气息,从他身上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变成了铁板一块。

孙刑者被这股气息一冲,怪叫一声,直接被压得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连金大强那坚固的身躯,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威压碾碎。

只有云逍,在这股风暴的中心,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玄奘所有的气势,都完美地绕过了他。

但云逍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这三个字,精准地命中了对方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金蝉子”。

这才是玄奘真正的根源。

一个连孙刑者都未必知晓的秘密。

而云逍,一个来自“未来”的陌生人,却一口道破。

这带来的冲击,是颠覆性的。

许久,那股恐怖的气息才缓缓收敛。

玄奘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

没有了玩味,没有了好奇,甚至没有了愤怒。

只剩下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凝重。

他看着云逍,仿佛在看一个从命运长河中爬出来的幽灵。

云逍没有停下。

他知道,必须趁着对方心神失守的这一刻,将最后一颗,也是最重磅的炸弹,投下去。

“而且,弟子斗胆猜测……”

云逍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那处【金蝉舍身崖】,好像是……好像是那位‘玄奘佛主’的……”

“陵寝。”

陵寝。

坟墓。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撕裂了观音禅院上空的宁静。

孙刑者听到这话,嘴里的香蕉都惊掉了。

“啥玩意儿?”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怕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后世的师父……给自己修了个坟?”

他跑到玄奘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师父,您老了以后这么会玩啊?”

“排场大不大?气派不气派?最重要的是……陪葬品多不多?”

然而,玄奘没有理他。

他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有些苍白。

他没有动怒。

没有像云逍预想的那样暴跳如雷。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云逍,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怀疑,有探寻,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自己的陵寝?

自己……会死?

这个念头,在他那霸道绝伦的意志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他玄奘,是要重开天地,再立乾坤的救世之主。

死亡,这个词,从来都不在他的字典里。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让他无法反驳。

同出一源的傀儡。

直指本源的秘境之名。

这一切,都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牢牢罩住。

让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注定”,产生了动摇。

许久。

久到孙刑者以为他要站着睡着了。

玄奘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心中的震撼,被他以无上的意志,强行压了下去。

他再次看向云逍,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

但那平静之下,却涌动着比之前更加汹涌的暗流。

“继续说。”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在那个……没有我的未来。”

“灵山,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