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家人们,谁懂啊,路边捡到个人(2/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名柯:我的徒弟好像才是气运之子》最新章节。
显然,以这女子的状态,不可能让她自己行走。
“我们需要做个担架。”服部平次环顾四周,“用我们的外套,再找两根结实的木棍。”
说干就干。
服部平次利落地脱下自己的藏青色外套,小兰也解下了自己的浅色外套。
服部平次负责在附近寻找合适的树枝,他仔细挑选着,用手掰、用脚踩,测试其坚韧度。
最终找到了两根长度、粗细都差不多的直溜木棍,并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削去多余的枝桠。
小兰则负责将两件外套的袖子向内翻卷,用她灵巧的手将袖管牢牢地固定在充当担架扶手的木棍上。
她打的是那种非常结实的水手结,确保即使颠簸也不会松脱。
服部平次在一旁看着,偶尔搭把手扶稳木棍,眼神中流露出对小兰动手能力的赞赏。
准备工作就绪,两人小心地将简易担架放在女子身边。
“来,小心一点。”服部平次低声道。
他蹲在女子的肩部位置,小兰则在脚部。
服部平次深吸一口气,动作极其轻柔地将手臂穿过女子的颈后和膝弯,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那些可怕的伤口。
小兰则配合地托住女子的双腿和腰侧。
“一、二、三……起!”
两人同时用力,平稳地将女子抬起。
女子很轻,比他们预想的还要轻,仿佛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这让他们心中更加沉重,他们缓缓地将女子移动到担架上,让她平躺下来。
过程中,女子的眉头似乎因为移动带来的痛楚而微微蹙了一下,但依旧没有醒来。
小兰细心地将她散乱的头发整理好,让她躺得更舒服些,并用自己的手帕,沾了点水壶里珍贵的水,轻轻擦拭了一下女子干裂的嘴唇。
“好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服部平次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他和小兰分别站到担架的两头,抓住了用外套袖子固定好的木棍。
“我这边没问题了,小兰,你那边呢?”服部平次试了试手感,问道。
“没问题,可以走了。”小兰稳稳地抓住自己这一端的木棍,点了点头。
森林中的道路崎岖不平,布满树根、碎石和藤蔓,抬着担架前行,远比他们自己走路要困难得多。
服部平次走在前面,他需要时刻注意前方的路况,选择相对平稳的路径,同时还要用空着的那只手拨开障碍。
服部平次那稳健的步伐成为了担架重要的稳定器。
小兰跟在后面,她需要配合服部平次的步伐和节奏,同时还要注意担架后端的平衡。
她的武术功底此刻发挥了作用,让她下盘稳健,即使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也能最大限度地保持担架的平稳。
她的目光不时落在担架上的女子身上,关注着她的状况,生怕颠簸加重她的伤势。
两人默契配合,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
“喂,小兰,”走在前面的服部平次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注意到没有,她的恢复力或者说,生存力,强得有点不正常。”
“嗯,”小兰轻声回应,“从我们发现她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的生命体征虽然微弱,但并没有继续衰弱的迹象。按照常理,这种伤势……”
“简直像是有某种东西在强行锁住她的生机。”服部平次接话道,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幽暗的树林。
“而且,你记得飘渺说的曾经庞大的能量吗?我怀疑,她真的可能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不是人类。”
这个猜测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凝重。
“不是人类……”小兰咀嚼着这个词,目光复杂地看着担架上那张苍白但依旧能看出姣好轮廓的脸庞。
“可是,她现在看起来,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正是最危险的地方。”服部平次沉声道,“表象往往最具欺骗性,狼人变身之前也就是纯正的人类,和我们没有区别。”
提到狼人,小兰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坚定起来。
“无论她是什么,我们现在救了她,这是事实。如果她醒来后表现出恶意,就她的状态来讲我们也有能力自保。”
“但如果她只是需要一个帮助,而我们因为怀疑就弃之不顾,我……我无法心安。”
服部平次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放心吧,既然决定了,那么我就会负责到底的;不过,该有的警惕一点都不能少。”
随着天色渐晚,森林中的光线越来越暗,温度也开始下降,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地前进。
“休息一下吧,服部。”
小兰注意到服部平次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以及自己有些发酸的手臂,提议道。
两人找了一处相对开阔、背靠一块巨岩的地方,小心地将担架放下。
服部平次立刻检查了一下固定担架的结构是否牢固,而小兰则再次查看女子的情况,为她盖上之前垫在担架下面、现在空出来的一件薄外套御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服部平次靠着岩石喘了口气,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天快黑了,森林里会更危险。”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安全屋,或者至少找到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
小兰也忧心忡忡地看着渐暗的天色,“黑泽哥说的安全屋,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呜咽般的声响。
两人立刻屏住呼吸,紧张地看向她。
女子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那是一双如同蒙尘的绿宝石般的眼睛,充满了迷茫、痛苦,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野兽般的警惕。
她的视线涣散,无法聚焦,只是无意识地扫过围在她身边的两个模糊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