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血纹之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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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竹林的后半夜，风里的阳气突然淡了些，原本泛着蓝光的竹杆蒙上层薄灰，连苍牙都把耳朵贴在地上，时不时抬头往竹林深处龇牙 —— 血爪跑了快两个时辰，可那股黑甲裹着的邪气，像粘在空气里似的，没彻底散干净。

林默靠在竹根上，手里的罗盘还在微微发烫，盘面残留着刚才检测邪祟时的淡黑纹。他把祖父的手机摊在膝盖上，指尖划过 “断剑门” 三个字，眉头没松过：张阳师弟送来的信里说，断剑门旧址的石阶上刻满血纹，一到夜里就渗黑血，跟他们在血池殿见的血魔纹路像一个模子刻的。现在又多了张阳手心这道红纹，总觉得这两件事拧在一块，没那么简单。

“喝口水。” 苏小满递过来个陶壶，青丘珠在她掌心转了圈，淡青光扫过林默的罗盘，把残留的黑纹烧得干干净净，“别琢磨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断剑门，到了地方总能看出点门道。张阳刚睡熟，苍牙和纸狼守在旁边，暂时安全。”

林默接过陶壶，刚抿了口，就听旁边传来 “嘶” 的一声闷哼 —— 是张阳。

两人赶紧转头，就见张阳蜷在草堆里，额头的冷汗把头发都浸湿了，左手死死攥着，指缝里渗出血珠，原本淡得快看不见的红纹，此刻像活过来似的，在他手心爬来爬去，红得刺眼。

“张阳！” 林默冲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刚碰到他的手，就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窜，不是幽冥的阴寒，是带着血腥气的邪寒，跟当初血魔缠上张阳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张阳睁开眼，瞳孔里蒙着层红雾，声音发颤：“默哥…… 疼…… 手心像有针在扎…… 还有…… 还有血腥味…… 特别浓，跟血池殿那时候一样……” 他顿了顿，突然往竹林深处看，眼神直勾勾的，“还能听见…… 有人在喊…… 是血魔的声音…… 他说…… 要把我的魂撕了……”

苏小满赶紧把青丘珠贴在张阳手心，淡青光裹住红纹，“滋啦” 一声响，红纹缩了缩，可没彻底淡下去，反而有丝黑气从红纹里冒出来，被青丘珠的光烧成灰。“不行！珠子镇不住！这纹里藏着邪祟的残魂碎片，一到阴气重的时候就会醒！”

苍牙也凑过来，用鼻子蹭张阳的胳膊，喉咙里发出低吼，纸狼则绕着草堆转了两圈，金红光裹住张阳的手腕，试图用阳气压邪寒。可红纹像是跟张阳的魂绑在了一起，阳气一进去，张阳就疼得直咧嘴：“别…… 别用阳气…… 更疼…… 像在烧骨头……”

林默赶紧让纸狼停手，掏出罗盘按在张阳手心上方 —— 罗盘刚靠近，盘面的阴阳鱼就疯狂转起来，金红光里瞬间缠上道暗红纹，跟张阳手心的红纹一模一样！指针 “唰” 地指向血池殿的方向，转得越快，张阳的脸色就越白，嘴里的胡话也越多：“别抓我…… 钥匙不在我这…… 血核…… 血核碎了……”

“是血魔的残魂波动！” 林默突然反应过来，之前在血池殿净化残魂时，罗盘也出现过一模一样的暗红纹，只是当时残魂被狐火烧得只剩点碎片，没想到竟扎进了张阳的魂里，“这红纹根本不是普通的印记，是血魔残魂碎片凝成的！当时血魔抓着你往骨甲里塞魂，肯定是那时候留了后手，把碎片藏在你魂窍里，现在遇到阴气就发作！”

苏小满的脸色瞬间变了，青丘珠的光又亮了些，她往张阳手心凑了凑：“那怎么办？残魂碎片跟他的魂绑在一起，总不能把他的魂也一起净化了！”

张阳缓过点劲，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着说：“没事…… 之前在安魂阵也疼过，忍忍就过去了。别因为我耽误去断剑门，师弟还在那边等着呢，万一断剑门的血纹跟这残魂有关，正好一起解决。”

话刚说完，苍牙突然对着竹林外侧龇牙，纸狼的金红光也瞬间绷紧，对着空气低吼 —— 有邪祟来了！

林默赶紧把张阳扶到苏小满身后，桃木剑横在身前：“是冲着红纹来的！残魂碎片的波动引来了邪祟！”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就从竹林里窜出来，是之前跟着血爪的尖爪邪祟，爪子上还沾着黑血，眼睛盯着张阳的手心，直冒绿光。它们没直接扑过来，反而绕着草堆转了圈，像是在等什么信号。

“小心点，它们在等帮手！” 苏小满的灵狐火在指尖暴涨，青丘珠的光裹住张阳，“林默，你护着张阳，我跟苍牙、纸狼对付它们！”

林默点点头，刚想把罗盘收起来，就见最左边的邪祟突然扑向张阳，爪子直抓他的手心 —— 它是想抢残魂碎片！林默赶紧用桃木剑挡，剑刃裹着阳气，砍在邪祟的爪子上，“滋啦” 一声，邪祟的爪子被烧得冒烟，惨叫着退了回去。

可另外两只邪祟趁机扑向苏小满，苏小满的灵狐火对着它们甩过去，火团烧到邪祟的翅膀，邪祟却没退，反而更疯狂地往前冲，像是不怕疼似的。苍牙扑过去咬住一只邪祟的脖子，纸狼则用爪子抓另一只的眼睛，可邪祟的数量虽然少，却比之前遇到的更凶，显然是被残魂碎片的能量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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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你怎么样？能撑住吗？” 林默一边挡邪祟，一边回头看，张阳正靠在竹根上，左手按着手心，脸色还是白，但眼神很稳，没再像刚才那样发慌。

张阳点点头，突然抓起旁边的断桃木枝，虽然没贴阳气符，却还是对着扑过来的邪祟挥过去 —— 他的动作比之前更熟练了，枝子的断口正好扫中邪祟的眼睛，邪祟疼得直跳。“我没事！你们专心打，别管我！”

林默心里一暖，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张阳的手心突然亮了，红纹里的黑气更浓了，邪祟们像是被刺激到，突然一起扑过来，目标还是张阳的手心！

“不好！它们想把残魂碎片扯出来！” 苏小满赶紧甩开灵狐火，青丘珠的光对着邪祟们罩过去，“林默，用罗盘的阳气烧它们！残魂碎片怕你的阳气！”

林默立刻反应过来，把罗盘往空中一抛，金红光对着邪祟们炸过去 —— 红光刚碰到邪祟，邪祟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黑气瞬间被烧没了，连爪子上的黑血都干了。纸狼趁机扑过去，爪子抓断一只邪祟的翅膀，苍牙也咬断了另一只的脖子，没一会儿，三只邪祟就全被解决，化作黑灰散在地上。

可张阳的手心还在亮，红纹里的黑气没散，反而往他的胳膊上爬了点，张阳疼得闷哼一声，差点晕过去。苏小满赶紧把青丘珠贴在他的胳膊上，淡青光一点点把黑气往手心逼，林默也蹲下来，用指尖输了点温和的阳气，帮他稳住魂气。

“呼…… 终于不疼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阳才松了口气，手心的红纹慢慢淡下去，只剩下点浅红色的印记，“刚才邪祟扑过来的时候，我好像听见血魔在笑，说‘终于能把碎片拿回来了’……”

林默皱着眉，把罗盘收起来，盘面的暗红纹也淡了：“残魂碎片肯定跟血魔的本体有关，甚至可能跟‘幽冥之主’有关。邪祟这么拼命抢碎片，说不定碎片能帮‘幽冥之主’更快破封。”

苏小满坐在张阳旁边，帮他擦了擦汗：“那我们更不能让碎片留在你魂里了，万一‘幽冥之主’通过碎片控制你，就麻烦了。明天去断剑门的路上，我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断剑门的古籍里有能剥离残魂的法子。”

张阳点点头，靠在苍牙身上，苍牙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纸狼也凑过来，金红光裹住他的手腕，帮他暖着手心。林默看着三人一狼一只狼，心里突然踏实了 —— 不管是残魂碎片，还是断剑门的血纹，只要他们在一起，总能找到办法。

可没等他松口气，苏小满的青丘珠突然亮了，对着青丘的方向微微颤动，张阳手心的红纹也跟着亮了下，虽然很淡，却跟青丘珠的光产生了共鸣。

“怎么回事？” 苏小满赶紧把珠子举起来，淡青光对着青丘的方向，“珠子在跟红纹共鸣？难道青丘有能解决残魂碎片的法子？”

林默掏出罗盘，指针果然往青丘的方向转了圈，然后才回到断剑门的方向：“好像是…… 红纹里的残魂碎片，对青丘的气息有反应。说不定你祖母知道怎么剥离碎片，或者青丘的禁地有能镇住残魂的东西。”

张阳坐直身子，眼神亮了些：“那我们先去青丘？反正断剑门也不急，先把这碎片解决了，省得以后再疼，还引邪祟。”

苏小满点点头，青丘珠的光更亮了：“我也觉得先去青丘好，祖母在禁地守着传承，肯定知道怎么对付残魂碎片。而且珠子刚才的反应很强烈，说不定禁地有跟碎片相克的东西。”

林默想了想，把祖父的手记收起来：“行，那就先去青丘。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从幽冥的灵脉通道去，能快些。只是…… 得给张阳的师弟写封信，跟他说我们晚几天到，免得他担心。”

张阳赶紧点头：“我来写！我记得师弟的地址，简单说两句就行，让他别轻举妄动，等我们到了再一起查血纹。”

三人说定，张阳就着月光，用炭笔在纸上写了信，折好放在草堆旁，打算明天让纸狼先送过去 —— 纸狼能感应到断剑门的方向，送封信没问题。

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几人才又睡下。张阳靠在苍牙身上，睡得很沉，手心的红纹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是偶尔会轻轻颤动一下。苏小满把青丘珠放在他手心，淡青光裹着红纹，防止夜里再发作。林默则靠在竹根上，手里握着罗盘，眼睛盯着青丘的方向，心里琢磨着：青丘禁地到底有什么？红纹和青丘又有什么关系？还有 “幽冥之主”，会不会在他们去青丘的路上设陷阱？

天刚蒙蒙亮，纸狼就叼着信往断剑门的方向跑了，苍牙也醒了，蹲在草堆旁，警惕地看着四周。林默和苏小满扶着张阳站起来，收拾好行李，往幽冥灵脉通道的方向走 —— 灵脉通道在竹林的最深处，跟青丘的禁地连着，走这里比走阴阳缝快三倍。

刚走没几步，张阳突然停住脚，手心的青丘珠亮了下：“等等…… 我好像听见青丘的方向有声音，像是…… 有人在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