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破碎的虚空，孤行之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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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吐息，闭上双眼，任由那些怨言在耳边盘旋。须臾，他睁开眼，目光冷峻。

“你们……是我的罪，也是我的执念。”

轰！

丹火骤然燃起，将所有幻象尽数焚毁。黑暗中，唯余他孤独的背影，屹立不倒。

“心魔，既是我，亦非我。我若沉沦，便成魔障；我若坚守，便为踏石。”

话音落下，黑暗崩解，幻境消散。

张无尘一步步走出，来到了第二重考验之前。

——第二重，灵魂炼狱。

虚空骤然沸腾，化作无数利刃刺入他的识海。痛苦不可言喻，仿佛灵魂被无数次撕裂。丹火在识海深处熊熊燃烧，他以意志死死支撑，任由痛苦将意识不断撕裂。

“痛么？”

深渊中，一个古老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嘲弄。

张无尘咬紧牙关，面色苍白，却冷冷吐出一句话：

“若无痛苦，何以成帝！”

轰——

灵魂深处，一枚金丹虚影骤然凝实，其上燃烧的火焰由赤红转为纯黑与金色交织。神魔之火，终于在炼狱中完成初步蜕变！

无数利刃在火焰中熔化，反而滋养了他的识海，使得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凝练。

张无尘浑身是血，神色却更加坚毅。

他知道，这一切考验不过是序章。真正的关键，必将降临在下一刻。

虚空震动，裂隙尽头，一道漆黑巨门缓缓显现。

巨门之上，铭刻着古老的丹纹与魔纹，交织成诡异的图案，仿佛在昭示着神与魔的最终融合。

“踏入此门，你将不再是你。”

古老的声音再度响起，低沉而冷漠，仿佛天道的宣判。

张无尘凝视着巨门，眸光深沉无比。

“我既为丹帝，便走前无古人的路。神魔合一，丹火不灭——”

他伸出手，推向巨门。

轰！！！

天地巨响，深渊震颤。

那一刻，张无尘的身影彻底没入虚空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