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棉农李阿大的建隆元年冬(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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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忠发觉不妙,立马赶往金明池的水军舰船。

同时我也收到密信:"金明池动"

密信内侧用画着时辰,正是刘继忠与北汉使者约定的会面时间。

我立即赶往金明池北岸,远远看见刘继忠的轿辇刚转过望春亭,就被拦在角门。

这位节度使大人正要发作,忽有老仆捧出他写给北汉的密信——那信纸经过特殊处理,遇风显出了朱批的"大逆"二字。

藏在树丛中的殿前司精锐一拥而上,刘继忠腰间的横刀甚至没机会出鞘。

旁边的赵光义得意的大笑:"老子都知道你心怀不轨了,难道非得两军对阵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这就是大哥说的擒贼先擒王!"

傍晚我回到布庄,马三郎正往柜台下暗格塞账本,突然从袖中抖出张名刺:"永丰布庄送来这个。"

烫金帖子上印着河东柳氏的家徽,"说是想优先收购,每匹布给小的五文辛苦费。"

"让他们买。"我淡定的说,"但每匹加收二十文'急脚钱',而且每天最多五百匹。"

这招既能让世家多出血本,又能制造平民与商贾的矛盾。

"苏兄这手'阳谋'用得妙。"赵匡胤把玩着缴获的密信,突然用信纸卷成筒敲我额头:"但布庄限购这招太损,柳家老太爷早上在朝堂上昏过去了。"

他递来半块杏仁酥——不过你能不能先把嘴角压一下,饼渣都掉到我衣服里了。

"他们就是赌我们的产量有限,打的是把我们的货吃完再倒卖赚差价的主意。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工业的力量!"

上个月寒潮来临前,破晓的梆子声穿透茅草屋顶时,李阿大正用树皮绳扎紧漏风的窗棂。

炕角传来老母压抑的咳嗽声,像钝刀刮着冻硬的牛皮。

他摸黑数了数陶罐里最后的七文钱——刚够抓副止咳的枇杷叶,可瘫娘腿上的脓疮还得用贵三倍的黄柏膏。

"他爹,把幺妹的袄子当了吧..."妻子王氏突然出声,惊醒了蜷在干草堆里的三个孩子。

最小的女娃正把冻红的手脚往姐姐怀里塞,粗布被褥上结着冰碴。

李阿大突然抡起拳头砸向土墙,簌簌落下的泥灰里混着去年糊墙的棉絮——那些本该丰收的白棉,全烂在了八月那场洪水里。

辰时初刻,汴河堤岸已挤满破袄汉子。李阿大蹲在告示牌下啃杂粮饼,突然被身后骚动撞歪了身子。

穿绿袍的年轻官员站在牛车上,冻红的手指展开桑皮纸告示:"司天监征工五百,筑水车工坊!"

寒风卷着"每日百二十文现结"的字眼钻进耳朵,李阿大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告示右下角的朱印——将作监的蟠螭纹在他眼里化作游动的希望。

"官人,小人家有瘫母幼子..."他挤到前排时结结巴巴地问。

"去测试。"当他眼前发黑却死攥袋不撒手时,那官员竟弯腰拍了拍他肩头的雪:"够实在,去领号牌吧!而且伤患给药,晌午管糜饭。"

这话比告示更烫心,李阿大突然想起被洪水卷走的邻居王五——去年服徭役修河堤,就为省下口粮给老娘,活活累死在夯土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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