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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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行了，我就是接收一下莫则南发来的东西，过几天转另一个地方，到时候再来接你。”说完，起身离开。

等他完全离开两人视线，两人落座位置上，同时松了口气。

“东西拿出来呀。”宣嫆提醒一句，曹今谦拿出钥匙，给她开了锁。“还好东西没坏。”

“单位的东西，坏了再领。”曹今谦回答一句。“翻译部要自己买？”

“莫则南故意的。”宣嫆只回答这样一句。

过了那么几天，洛舟再来接人，“去一趟昆晔的公司，出了点翻译方面的问题。”

“直接打字？”宣嫆问的是输入方法。

“最好是，不过也可以是另一种，跟单位的差不多，就是转换的数要多些，到时候你对照着指导书来弄。”把笔电给她，她阅览一遍后，递上耳机，连接着录音设备。她戴上，听着。

前边的司机是公司的高层专职司机，洛舟就让她把话语说的日常些。

“听出来了吧？”洛舟等她摘耳机，问道。

“商业方面的，有点难，有相关的资料或是……”

洛舟点头，“都在公司，我也是接到升哥的电话直接去接你的。”

宣嫆也是点头，“那行，等到了再说吧。”

进入大厅，那位高层专职司机给两人刷了卡进入闸机，同样的，他的资料卡可以乘坐专用电梯抵达高层办公层，距离昆晔的办公室就是上下层的距离而已，角落里有消防通道。

但他们主要的上下楼还是走楼层中心，旋转式绕柱，磨砂浅灰色玻璃台阶。

电梯抵达，昆晔助理早等候在外，询问身份，让宣嫆去换了衣服。

混搭的职业套装，一件白色V领，粗肩吊带打底，屋内恒温空调，其实如果单穿这一件也不会太冷。外边的西装是休闲风格的，像是米黄色，额外给了一件亚麻原色的，是换衣服那房间里的光线不好，使得她自己觉得显黑，米黄色相对白了点，但也没白到哪去，凑合穿吧。

但等到了外边，光线下来，让她更白了些，米黄色的搭配，还有那清澈懵懂的眼神，跟刚上了一堂数学课似的。

至于那下边的裤子……宣嫆在里边就内心挣扎许久，真是不想穿，可比较自己的五分，小熊印花短裤，还是他们给的更适合。

见着她从出门后就噘着嘴，洛舟明白意思，不过还是那样一句，“就这一天，明天换休闲服，嗯？”

不服气的给上边那位，昆晔拍照，“谁想的，上身那么好看，下边给个束腿裤，还耷拉着那么长两根绳的？！”

昆晔是在忙，没有回答，宣嫆也没想他直接回答。去到安排好的办公室，助理先帮忙接收文件，宣嫆坐下，显示屏距离较远，字体放大查看一遍。作为商业方面的外行，没发现错误点。

“有啥不对？”

洛舟坐在对面，观察着上边的内容，“这个……那个……”

“商业的东西，也不能问别人，也不知道叫我来干嘛。”宣嫆靠在椅背上，又生气了。

洛舟抬头看了一眼，“小心还不到30，川字纹先起来了。”

宣嫆抬手揉了揉，“帮忙买个眼霜。”

“干嘛？”洛舟给昆晔发过去，要专业的书籍。

“眼霜的好处，一，法令纹前期可以消，二，川字纹，三，鱼尾纹。”宣嫆掰着手指头，给他认真回复。

“几十块，到五百左右？”洛舟询问价格区间。

“要不，来个十块以下……”宣嫆想了会儿。

“现在下楼，去楼下杂货店买个大宝行不？”洛舟挺无语的。

“那是眼霜么？”宣嫆还真就思考上了。

“你猜哪些地方是包含在‘面’这个字的范围内的？”

宣嫆思考许久，最后点头，“那就大宝得了。”

6~

洛舟给予一个十分扎实的白眼。

恰好这时，昆晔工作完成一部分，拿着书籍和资料下来，资料都是重点，注解在下一行，有小字备注，详细的页数标注明确。

送完，他又离开了，是某位客户的电话打来。

宣嫆便照着上边的内容，一段段的开始检查，“这段好像有点问题。”

洛舟伸手去要那份资料，想了一会儿，直接整个拿出去，又打印一份，回来后把装订好的给她，“因为是给你安排的任务，我虽然学过一点，但只能给你指导，或是方向指点。”

宣嫆点头，洛舟就一点点指导，当然，很多问题是由她自己发现的，他只是提醒纠错的方向而已。

…46…

如果单纯只是翻译，宣嫆的速度远不至于这样的慢，一份合同主体内容，居然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时间。

瘫在椅子上，“我要炸了。”

“我也快炸了。”洛舟叹了口气，检查一遍，自认为无误，发给昆晔。

接收到这一份，昆晔起身下楼，进屋见着两人如此状态，笑了下，“平常翻译怎么没见你这么累呢。”

“你也说了，是翻译，而不是在翻译过后，还得针对相关条款进行对错批改，跟开卷考一样，知道答案，但不知道是写精华，还是写全部。”宣嫆把某一页给他看。“这一段，跟个阅读理解似的，脑壳疼。”

昆晔听完，并没有给安慰，而是又给了一份，“这份结束，带你吃饭去。”

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显示，“晚饭改夜宵，我要藤椒花甲和基围虾。”

昆晔低头看洛舟，解释，“夜宵城，大排档，你要不习惯的话绿泡泡转账就行。”

昆晔直接就转了，出门前提醒一句，“出去之前记得把衣服换了，这一套挺贵。”

宣嫆在关门后吐槽，“吝啬。”

“你的上半身是那个，谁……罗阳德娃，这个品牌创始人，和他夫人，莱丽梅一同创作的系列产品。”洛舟介绍道。“至于下边的裤子，应该就是随便选的一条。”

宣嫆不懂品牌，反问一句，“很贵？”

搜索品牌的大概价格，把手机推给她，“基础款的价格，少说小十个吧。”

宣嫆震惊了一下，也只是那一下而已，毕竟老太太的衣服，光是那些手工费，都是这个价了。“比不上老太太的。”

“老太太的？”洛舟思考许久，明白她说的是谁。“那是升哥和楼上那位，你的应该也就几千吧，不过到时候那件婚服会比他俩的都高。”

“这么快就弄婚服了？”宣嫆完全不知道这一点。

“早在你俩相互见家长完事后，谷南升就照着你第一次去那边，那时候的尺寸，给你安排好了，由老太太亲自缝纫。”洛舟继续讲述。

“等到时候胖了瘦了怎么改？”宣嫆复制他U盘里文件。

“跟那些个旗袍还有礼服一样，有相对应的东西可以调整松紧。”洛舟接过U盘，起身送回。

这一篇比较短，但内容杂乱，尤其是语言方面，弄完，用时其实和前边的长篇大论的差不多。知道了衣服的价格，那就照着他的话，换了衣服再下楼，而且穿着这两件去吃夜宵，也是有点奇怪的。

送回U盘的目的也是为了拿他的车钥匙，钥匙解锁找到了车，一辆白色的bba，完全的商务款式。

“这大鼻孔。”宣嫆对此，还是一样的吐槽一句。洛舟没搭话。

到了地方，洛舟在驶出停车场后，就跟谷南升打了电话，有人来接，那洛舟也可以喝了。

“这网上有料包吗？”宣嫆吃着基围虾，问着他。

“又要DIY？”洛舟擦了手，搜了起来。“有倒是有，不过还得买藤椒那些。”见宣嫆点头，洛舟下单了三包。

“去哪弄？”放下手机，洛舟又问。

“到时候随便抓个人，他们应该有什么个人住宅吧，实在不行，我回家一趟。”

洛舟点头。

聊完后十分钟，谷南升来了，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一瓶？”

宣嫆点头，“这个好像度数有点高。”

谷南升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牌子，“度数还行，后劲有点大而已。”

“她要DIY这个，我买了料包，藤椒哪里有卖？”洛舟和他提醒。

“让家政买菜时候顺带买点不就行了。”

宣嫆喝迷糊了，点头，不停傻乐。

“这孩子……”两人见状，也是笑了。

谷南升在，洛舟就只用顾着自己，先一步进了后排，原想着是他俩在前边。哪知道谷南升过来，把她丢给自己，还来一句，“醉着呢，照顾着点。”

洛舟下意识把她扶住，看着她挺清明的眼神。

醉了？

他不太信。

不过表情和动作确实迷糊。

发动车子，回了最近的住宅，“这些事结束，回翻译部一趟，涂威在那个培训营里，总体实力太差，要她过去帮忙一下。”

洛舟点头，她去了，他肯定也要去。

到了家，谷南升把她安顿在房间，闹腾了许久，最后让洛舟采用齐林恒的方法，把她捆了。

又继续让这样工作了几天，昆晔就让他们去查看公司的项目合作文件，当然，都是调整过。

昆晔直接下发通知书，翻译和其他部门的主要管理者时刻准备着她的到来与询问。

…47…

接收她的助理，也就是洛舟发来的提醒，用昆晔给的小号去交流。“麻烦把3231、7614、2594……这些产品的规格都发来一份，包括那边市民选购这些商品的市场的具体地区。”洛舟先一步向他们索要。

清楚产品方面绝不可能出现问题，但根据双方的邮件记录来看，像是小细节方面的问题，是当地的风俗习惯？

洛舟把部门管理者发来的东西给她阅览一遍，原稿的那些文字很熟悉，打电话过去。

这一位是完全的，不属于她的社交好友。

是谷南升给她安排一种，在了解当地各个风俗、习俗后的，带有商务色彩的翻译学习经历。现场同传，她作为谷南升的随行翻译，通过这一场会面后，留下联系方式，后续的内容也是两人之间的沟通。

当然，她只作为一个翻译的角色。

前期是有许多标注，或是不同颜色注意，又在其下方写明风俗、习俗中，需要注意的一些内容。或许是谷南升跟对方说明了，又或是对方看出了，毕竟和他们公司，和那位，基本都是谷南升亲自对接的。

自然，那位明确知道谷南升会他们的语言，包括当地的方言，乃至口音都能很顺利的转换。忽然出现个翻译，是针对这方面的人才培养？

等后边深入了解，再加上通过谷南升那边，朋友、其他合作伙伴的了解，得知了宣嫆和谷南升的关系。

后续，不管是商务方面的，他代表公司向谷南升联系，还是私底下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和他咨询之前，都先问是和他交流，还是通过宣嫆的翻译进行交流。

当地规定，不管是外来人员、对外的商人，还是同一片范围的合作，都只有且只能与官方建立的工厂合作。

跟亚鹿那边的语言一样，可能是只有当地或周边地区才会进行使用，千盛上下，只有谷南升，通过翻译部的学习，才能勉强和他们沟通。

就连联系，都是靠着转接的方式。等对方接起，她便是一句，“你们那地区，北边的，有没有特殊族群，有的话把禁忌和习俗之类发一份给我。”

接的是那位的助理，把人听得一愣，不过还是照话回答了。宣嫆听着声音也是一愣，但只要是当地人，就能解决问题。

同一座城市，南北区域存在些许差异，这很正常，比如这里的很多省份，偶尔一两个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存在千百年传承下来的风俗习惯。宣嫆所要查询的，就是那北边的族群。

好在那地只有一两条特殊点出的规定，需要额外调查。

挂断电话，宣嫆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些，有点太简单了。”

“简单还不好。”洛舟继续阅览，他早就看出了问题，他们不说，他就陪着一起，逗她。“而且有钱。”这是故意转移注意力。

“多少？”果然，她还是被他转移了。洛舟嘴角微扬，但没让她注意到。

“如果是文学方面的，照着市场价来讲。”洛舟想了下职位。“翻译再是检查对错的话，我了解到的，一份是30-80，当然，这价格是对外的，你这是公司，实习生的价格标准……少则五六十，多的几百？”他还有一些证书，实力水平之类的价格高低没说，那也是因为他真的不清楚。

“那之前的呢？”这里讲的是前几天，她熟悉用的翻译稿子。

洛舟摊了摊手，“这要看昆晔会不会给了，其实很多练习用的是不给的。”

宣嫆点头。

一天完成一篇，大概有一星期时间，完成他们给她安排的工作。

她发现了没有，发现了多少，不知道。洛舟发现的，是一份关于非实物的合作，存在错误，而这错误的点，是阅览数遍后，才敢给她指明。

甲方公司，思秋甫……他记得是傅家的。是某次宣嫆在医院时候，谷南升没有避着任何，在病房外，走廊上和傅迪聊着这事，那时候只是个收购意向，现如今应该已经完全归入旗下了吧。

私底下询问谷南升，他回复的是，“他母亲家族的，某位表兄弟姊妹毕业后，进行实际实操管理学习的。”

说是她个人自主判断和纠错，不算太正确，洛舟还是得帮着找出错误点，不然光是她自己阅览一份文件，那得半天时间。

前边的，也就是学习阶段的，昆晔就和谷南升商量着给她，后边的那些，前期逗她玩的三四天，后边正式她自己处理的，所有的，杂七杂八算起来，五千多。

…48…

看到那数字，宣嫆都以为是验证码，不过查看上边信息发件人，是银...行的。

“我D嘛？！”

一声惊呼，让洛舟吓了一跳。

她直接电话过去，昆晔正在开会，挂断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半，对于他那规定的上班时间来讲，是早会，或是某个会议时间，确实是打扰他了。

宣嫆吓得身体都在发抖，手抖更严重，没胃口再继续吃。

洛舟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也是震惊了。他则是问的谷南升，也同样没回。

两人去翻译部的路上，昆晔来了电话。“刚刚开会。”她接起后，他先做了解释。

“不是大叔，这一星期的价就这么高？”宣嫆激动且兴奋。

昆晔笑了下，起身绕过办公桌，站在落地窗前，今天窗外云雾掩盖所有，偶尔能看到不远处，那座楼顶端的红色闪灯，一只手插兜，“你的那些证书，还有你的任教时间，再加上我这里实习生的时薪……反正那些加起来，就这个价格。”

“以后有事，多找啊。”宣嫆嘿嘿一笑，并没有发出声音。

昆晔没有回答这个，反倒是跟她来一个问题，“要不你帮忙算一下，我这钱有没有给少？”

宣嫆思考一会儿，“那如果我算错了，到时候你补钱吗？”